,薛世綸從未放棄過對顧允知的敵視,他既然可以仇恨顧允知二十多年,做出極端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
京城的這場雨下得很大,可是薛世綸和蕭國成仍然堅持來到薛老墓前祭掃,兩人每人拿著一把雨傘,站在老爺子的墓碑前,或許是天氣的緣故,他們的目光都顯得有些溼潤。
蕭國成道:“明天我回加拿大了,有些事物需要處理,七一前不會回來。”
薛世綸盯著墓碑上父親的遺像,低聲道:“我們還答應了老爺子,要陪他去香江看看。”
蕭國成道:“人算不如天算!有時候想想,我們就像兩頭拉車的牛,拼命埋頭往前走。以為我們可以改變什麼,可當我們拉著犁頭走到盡頭的時候,回頭去看,什麼都沒改變,改變的只有我們自己罷了。
薛世綸搖了搖頭:“總有改變。”
“改變只是一時,如果你不回頭,荒草很快就會長滿耕過的土地。”
薛世綸笑了起來:“荒得不是土地。而是你這裡!”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蕭國成嘆了口氣道:“現在的北港風聲鶴唳,很難保持平靜無波的心態了。”
薛世綸道:“心態方面你一直都是我的老師。”
蕭國成笑著搖了搖頭,他低聲道:“你最近的很多行為都讓我不解。當眾刺激顧允知,現在又要把這把火燒向北港。”
薛世綸轉向蕭國成:“你以為北港的事情和我有關?”
蕭國成道:“你的膽色向來是我佩服的。”
薛世綸搖了搖頭道:“你想錯了,這件事和我沒有一分一毫的關係。惹火燒身的事情我不會做。”
蕭國成道:“那會是誰?”
薛世綸道:“無論是誰,都是我的敵人!”
蕭國成忍不住又嘆了口氣:“世綸,到了我們這種年紀還有什麼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