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道:“在我心中,您一直都是一個偉大的人。”
顧允知笑道:“等我故去的時候,你再說這種話。”
張揚笑道:“爸,我沒有不敬的意思。”
顧允知道:“明健的確改變了許多,變得務實,變得不再好高騖遠,不過這並不足以成為我誇獎他的理由。……網”
張揚笑道:“爸,您對明健的期望太高。”
顧允知點了點頭道:“我承認,過去對他的期望的確太高,可是在他的身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發現不僅僅是他自身的問題,我在無形之中也給了他太大的壓力,其他書友正在看:末世系統。所以,我現在對他已經沒有任何期許了。”
張揚道:“您對他沒有期許,也就是說您不再給他壓力,或許以後能夠收穫驚喜呢?”
顧允知微笑道:“平安就好,我的人生已經不需要驚喜,我也不想面對悲傷。”
張揚靜靜望著顧允知,他此次前來本想詢問顧允知和薛世綸之間的舊事,可是真正面對顧允知的時候。卻又不忍心再問。他不想引起顧允知的不快,擾亂他業已平復的心境。
顧允知深邃的目光望著張揚的雙目,他的目光有著一如既往的穿透力。似乎能夠一直看到人的內心深處,顧允知道:“你是不是有問題想問我?”
張揚搖了搖頭道:“本來有,可是見到您之後沒有了。”
顧允知道:“我沒有參加薛老的葬禮讓你感到非常的困惑。”
張揚道:“懷念一個人要放在心裡。我明白了。”
顧允知道:“我和薛世綸之間並不像你想像中那麼和睦,當年他和我共事過,他的頭腦非常靈活,也非常有能力,搞經濟很有一套,是個十足的改革派,和他相比,我只能算得上一個保守派。”顧允知適時的停頓了一下,目光變得有些迷惘:“後來我們在一件事上發生了分歧。我將他的事情如實反映給了薛老,當時,我只是想他糾正自己的錯誤,可是我並沒有想到那件事會導致他放棄了政治前程……”顧允知嘆了口氣,雙眼中掠過一絲痛惜的目光:“他是個政治天才,我一直都認為他在政治上的成就會超過我,可是他卻過早的倒在了前進的道路上。……網”…;
“所以他認為您毀掉了他的政治前程。所以他一直都記恨您,神匠職業領主。”
顧允知搖了搖頭道:“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我相信世綸不會再糾結這些小事,有些時候,只是發發牢騷罷了。”
張揚道:“一個人可以將這件事記恨幾十年,那麼他的心胸肯定有問題。”
顧允知道:“張揚。不要因為我們的事情而改變你和別人相處的態度,別人的朋友。未必是你的朋友,同樣,別人的敵人也未必是你的敵人,更何況我和世綸根本就不是敵人。”
張揚道:“爸,您有沒有覺得,薛老的這次壽宴是他故意要搞這麼大的嗎?”
顧允知道:“如果你把自己放在他的位置上,就會認為這很正常,為父親辦壽宴沒什麼不對。”
張揚道:“爸,我一直都很奇怪,薛世綸究竟得罪了什麼人?為什麼有人要殺他而後快呢?”
顧允知道:“自從他出國經商之後,我們就中斷了聯絡,因為他的緣故,我也覺得自己愧對薛老,這些年來,和薛老之間也很少來往,我並不瞭解他的事情。”
張揚道:“養養說,他故意在薛老壽宴上提起佳彤的事情刺激您。”
顧允知淡然道:“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我們若是記在心上,只會讓自己不快樂。”
張揚道:“爸,我知道應該怎麼做!”
兩人都沉默了下去,過了好一會兒,顧允知忽然道:“薛世綸和元和幸子是不是認識很久了?”
張揚道:“他們怎樣相識我並不知道,不過元和幸子和蕭國成合作拿下了福隆港的改造擴建工程,蕭國成和她的相識好像是透過薛世綸的關係。”
顧允知點了點頭,表情變得有些凝重了,:神策。他忽然想起自己在濱海,和薛世綸在海灘散步時偶遇元和幸子的情景,薛世綸裝出對元和幸子素昧平生,這樣看來,那天的偶遇很可能是薛世綸的事先安排。
張揚察覺到了異樣:“爸,您是不是覺得有什麼不對?”
顧允知道:“沒什麼,張揚,我只是覺著那個元和幸子出現的有些突然。”
張揚道:“她和佳彤實在是太像了。”
顧允知道:“世上真的會有人如此相像嗎?”
其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