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世綸搖了搖頭道:“這兩天只顧著忙爸的事情,我哪得那種事”
“我得”蕭國成望著薛世綸的眼睛從他的目光中,蕭國成並沒有找到仇恨,但是蕭國成知道薛世綸沒有一刻忘過仇恨,他低聲道:“一直以來你都得當年和顧允知的那段過節,你認為是他改變了你的一,你認為正是因為他迫使你放棄了仕途,而遠走國外”
薛世綸道:“國成,你以為自己很瞭解我?”
蕭國成道:“世綸,收手,乾爸都已經離開了我們……”
薛世綸怒吼道:“你什麼意思?你是爸是被我害死的?”他的神經被敏銳地刺激到了
蕭國成平靜望著薛世綸:“世綸,還得當初我們在帝國大廈頂層喝酒的情景嗎?你美國現在是夜裡,而中國是白天”
薛世綸的情緒瞬間平復了下去他低聲道:“你告訴我,世界上分很多種人,有種人自始至終活在陽光下,只有陽光才能讓他快樂,而另外有種人必須活在夜裡只有黑夜才能讓他感覺到安全”
蕭國成道:“習慣黑夜活的人最不要奢望不屬於他的陽光,你和我的一早已定性,我們必須要沿著過去的路走下去,世綸,該有的我們都有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地方?”
薛世綸搖了搖頭道:“你遠不會了解我”
蕭國成道:“我以為對你已經足夠了解可現在我才發現,我真的不瞭解你”
薛世綸道:“我自始至終沒有改變過我的方向,發變化的人是你”
蕭國成道:“我想問你一件事,顧佳彤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薛世綸向蕭國成靠近了一些:“國成,我們從一起長大,我們之間的感情比親兄弟還要親,你應該知道,我是個恩怨分明的人”
蕭國成低聲道:“冤冤相報何時了,想要解脫,唯有放下”
薛世綸冷冷道:“一個人的手上一旦沾上了血腥,就遠不配談放下這兩個字,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全都是自我安慰的鬼話”
應顧養養的邀請,當晚張揚陪著她和顧允知一起前往京城大劇院觀了《穆桂英大破天門陣》這場戲,這也是柳丹晨自從薛老壽宴之後的第一場演出,今天上午的時候,她才接到專案組的通知,告訴她,警方已經徹底解除了對她的嫌疑
來顧明健了也要同來,可是臨時有意要談,他不得不向父親告假顧允知對此得倒是坦然,兒大了,各有各的事情,不可能讓他們時時刻刻守在自己的身邊,尤其是兒佳彤發不幸之後,顧允知對兒的態度是順其自然
到今晚的劇目,顧允知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他想起薛老壽宴的那天晚上,正是在這出戏上演的時候,發了刺殺薛世綸事件兒今天約自己來散心雖然是意,可她並沒有想到這會勾起自己對那晚的回憶
張揚在開場二十分鐘後方才到達,顧養養忍不抱怨他道:“張揚哥,你越來越沒有時間觀念了”張揚道:“剛去辦了點事情,所以耽擱了”
顧允知微笑道:“你當張揚像你一樣無所事事,他是國家幹部,有正經工作要做”
顧養養抗議道:“嗬,爸,您什麼意思啊,我怎麼叫無所事事呢?”
顧允知笑道:“我不跟你理論,咱們戲,不要妨礙別人”
張大官人對戲來沒多少興趣,不過今天舞臺上的主演是柳丹晨,他還是提起了不少的興趣,那天在紫金閣到的只是片段,今兒才算了全版
柳丹晨果然不愧是京劇界近躥紅的花旦,唱唸做打,無不精通,聽著她嬌柔婉轉咿咿呀呀的唱腔,張大官人也感悟出了些許的京劇之樂
到了穆桂英大戰蕭天佐那一段,張大官人不由自主有點緊張,畢竟那天在壽宴上的刺殺讓他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還今兒沒有殺手混進武師的隊伍裡
柳丹晨打完了這一段,隨著旋律再次開唱,可意外發了,她剛剛唱到第一個高音的時候,就突然失聲了後面的琴師不知發了什麼事情,趕緊一個轉折,重拉了回來,原指望著柳丹晨這次能夠隨著他的旋律重找回唱腔,可是柳丹晨美眸之中流露出一陣惶恐,她張開嘴巴,還是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到舞臺上發了這種事情,現場頓時炸開了鍋,京劇票友之中的素質也良莠不齊,尤其是一幫跟著來湊熱鬧的年輕人,下面就叫開了:“唱啊,你倒是唱啊”
柳丹晨咬了咬櫻唇,她不是不想唱,可是突然就發不出來聲音了
現場開始有人起鬨,有人抓起飲料瓶果殼瓜子向舞臺上扔了過去,現場亂成一團,演出單位趕緊將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