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競爭的實力,然而蔣洪剛並沒有想到,有些時候引起領導的關注未必是什麼好事,他的那點心思全都被宋懷明看在眼裡,而後來他在東江頻繁拜訪省領導的事情傳到了項誠的耳朵裡,項誠給了他一個下馬威,這次風暴之中,不巧又發生了丁氏兄弟的事情,等到蔣洪剛被雙規那一刻起,他才真正感覺到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的道理。
人在官場宛如飄萍,命運並非有伱掌控。經歷了這場雙規事件,蔣洪剛已經對自己的前途和命運再也沒有任何的期待,他在潛意識之中已經接受了命運,犧牲品的命運。
張揚道:“最近外面的傳言很多,有人說丁高山兄弟兩人是死於黑社會火拼。”
蔣洪剛道:“我認識高山這麼多年,並不知道他做過違法的事情。”蔣洪剛沒能在丁高升的問題上幫忙,一直被他引為憾事,此時丁氏兄弟雖然死了,但是蔣洪剛仍然不會說他們的半句不字,在這一點上,蔣洪剛還是比較仗義的。
張揚道:“丁家兄弟出殯那一天,我去參加了葬禮,有個叫董正陽的瘸子前去鬧事,結果被我揍了一頓。”
蔣洪剛道:“我聽說過那個人,好像是某個歌舞廳的老闆,當年在濱海也曾經風光一時,後來和丁家兄弟發生了一些衝突,生意上的事情,就在那個時候他被人伏擊,挑斷了腳筋,所以他認定是丁家兄弟幹得,當時警方也做過調查,後來找到了兇手,證實和丁家兄弟無關。”
張揚微笑道:“沒關係就最好了,不過現在人都死了,什麼事情都結束了,那個董正陽實在卑鄙,居然去欺負丁家的孤兒寡母,我看不過眼,就痛揍了他一頓。”
蔣洪剛勉強露出一絲笑意:“張書記始終是那麼快意恩仇,官場上像伱這樣的人不多了。”蔣洪剛心中暗想,張揚之所以能夠這樣敢作敢為,其原因是他背後的靠山,官場之中,沒有靠山就意味著沒有底氣,看不到希望。蔣洪剛道:“等我有一天能夠獲得自由,我要做得第一件事就是去給高山上墳。”
張揚道:“伱們是好朋友,這是應該的。”
蔣洪剛嘆了口氣道:“我欠他的那筆錢,會用一輩子去償還。”他抬起雙眼,望著張揚道:“人一輩子其實很難遇到幾個真正的朋友,對我來說,高山算一個,伱也是一個。”
張揚道:“蔣書記一直都很關照我,我幫忙也是應該的。”
蔣洪剛道:“張揚,我送伱一句忠告,北港的事情伱別跟著摻和。”
張揚微微一怔,不知蔣洪剛為何要說出這樣的話來。
蔣洪剛低聲道:“伱和我不同,伱年輕,伱有著大把的機會,北港對伱來說只是漫漫仕途中的一個小站,無需在這裡傾注太大的精力,否則只會耽擱伱的時間,經營好濱海,用不了太久伱就會去一個新的地方上任。”
張揚微笑道:“其實任何事總得有人去做。”
蔣洪剛道:“北港海水很深!”說完這句話,蔣洪剛就摁滅了菸蒂,閉上眼睛,再不去看張揚。他的意思很明顯,他不會再向張揚透露什麼。他感謝張揚幫自己找到了那張借條,但是他認為今天張揚和自己的見面是劉豔紅刻意安排的,他們想從自己這裡得到一些北港的內幕,蔣洪剛言盡於此,一個犧牲品已經到了應該退出政治舞臺的時候。
張揚離開蔣洪剛的房間,來到劉豔紅的房間內,向她道:“劉廳長,是不是一直都在監聽我和蔣洪剛的談話?”
劉豔紅道:“沒營養的東西我才懶得去聽,既然是伱幫他找到了那張借條,就要讓他記住伱的這份人情。”
張大官人道:“這麼一說,好像我還欠了伱一個人情似的。”
劉豔紅笑道:“伱不用提醒我,這件事我欠伱一個人情,早晚我會把這個人情還給伱,要不這樣,等我回去和宋書記單獨談談,看看能不能給伱個獎勵啥的。”
張大官人笑道:“伱們倆單獨談談就不怕鬧出緋聞?”
劉豔紅一張臉羞得通紅,嗔道:“臭小子,要死了伱!”
第一千零六十七章【任重道遠】(上)
張大官人樂呵呵逃離了馨香園賓館,在平海敢跟紀委副書記劉豔紅這麼開玩笑的人還真不多。
想到和元和幸子的見面,張大官人的內心中還是非常矛盾的,平心而論,他很期待和元和幸子會面,每次見到元和幸子,他都會產生一種顧佳彤復生的感覺,但是和元和幸子見面之後,他又會感覺到內心之中空空蕩蕩,不免會勾起他昔日和顧佳彤相處的種種情景,真可謂是見一次傷感一次。
去白島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