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頭是血狼狽不堪的朱永貴,程焱東怒吼道:“朱永貴,你搞什麼名堂?”
朱永貴壓根想不到會驚動公安局長,他小聲道:“有人舉報海島漁村的老闆涉嫌組織黑社會犯罪,所以我過來調查……”
“為什麼不穿警服?啊?誰批准你行動的?”程焱東厲聲質問道。
朱永貴捂著腦袋,忽然感到一陣頭暈,這廝就勢向地上倒去。
身邊人驚呼道:“朱所長昏倒了。”
程焱東皺了皺眉頭道:“先送醫院,回頭再調查情況。”
說話的時候,張揚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伸手抓住朱永貴的脈門,然後起身,抬腳就在朱永貴身上踢了一下,朱永貴疼得哎呦叫了一聲。
張揚向程焱東道:“看到沒,裝得還挺像,你的兵真是好演員啊!”
朱永貴的臉色青一塊紫一塊,他也不知道張揚是那路神仙,居然識破了自己偽裝昏倒的假象。
程焱東氣憤地點了點頭,怒道:“全都給我帶回去調查!”
現場人群散去之後,程焱東來到張揚面前,低聲道:“張書記,怎麼回事兒?”
張揚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不過無論道理在誰那一邊,這群警察都沒權力驅趕酒店的客人,剛才還有一名警察掏槍差點把那小孩子給打死了,幸虧我及時出手阻止,不然事情就鬧大了。”
程焱東咬了咬嘴唇道:“這幫混蛋,我回頭不會饒了他們。”
張揚道:“剛才聽到周圍老百姓說,那個朱永貴也在這邊開了間酒店,他是看到別人生意紅火心生嫉妒,故意找茬,你調查一下,如果這件事屬實,性質非常的惡劣。”
程焱東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濱海的公安隊伍真的是良莠不齊,看來整頓還得繼續下去。
一旁顧養養埋怨道:“好好的一頓晚飯都被那幾個壞警察給攪和了!”
張揚笑道:“事情還沒調查清楚呢,你怎麼就認定了他們是壞警察?”
顧養養道:“你看剛才那人的樣子,又矮又胖,警察要是都長成他那樣子,別說去抓賊了,跑不跑的動都成問題。”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程焱東笑得有些尷尬,其實這種事情他一眼就看出了大概,剛才已經調查了幾名圍觀群眾,再聽張揚說了那番話,幾乎可以認定這是一起警察濫用職權打擊報復的事件,程焱東因此而感到濱海的警務系統想要徹底改變,還得需要時間。
程焱東正準備告辭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接通電話之後,他的臉色頓時變了,連聲追問道:“真的?真的?”等到他確認之後,神情顯得有些沮喪,掛上電話,轉向張揚道:“張書記,趙金科跳樓了!”
張揚乍一聽沒想起趙金科是誰,可很快他就將這個人對上了號,趙金科不是車管所所長嗎?今天白天程焱東還說過這個人很可能有貪汙**的問題,想不到這就出了事情。
張揚道:“自殺還是他殺?”
程焱東道:“從明悅賓館十樓跳了下去,人已經死了,我這就去現場調查。”
張揚點了點頭,心情也變得有些沉重,這件事真是太巧了,今天白天才討論需不需要調查趙金科,晚上他就跳樓了,這件事的背後究竟是偶然還是必然?
第二天張揚剛到單位,程焱東就來到了他的辦公室,向他彙報昨晚調查的結果。
程焱東的雙目中佈滿血絲,看得出他一夜沒睡,張揚讓傅長征給他倒了杯水,程焱東喝了半杯水,喘口氣道:“事情已經基本調查清楚了,趙金科的死應該不是自殺!”
張揚並沒有感到太大的驚奇,這件事在他的預料之中,在他看來能夠在官場混出一定成績的,其心理素質必然是過硬的,目前對趙金科的調查還沒有正式開始,只不過抓了車管所的十六名警員,他就精神崩潰選擇跳樓,這也太脆弱了一些。
程焱東道:“雖然現場偽造的很好,但是我仍然在現場發現了一些打鬥的痕跡,趙金科的身上也找到幾處淤青,他是赤身**落下十樓的。”
張揚道:“有沒有兇手的線索?”
程焱東搖了搖頭道:“目前除了一些證據可以證明是他殺,並沒有其他的有力證據,我們調查了當天的監控錄影,才發現他所住房間的樓道監控裝置已經損壞。”
張揚道:“殺他的人一定是蓄謀已久,害怕他暴露自己的罪行,所以先下手為強,趙金科死後,所有的線索到他就中斷了。”
程焱東道:“的確如此,趙金科的包內找到了一萬美元現金,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