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逃?”
祁山道:“他沒做過,但是他沒有洗脫自己嫌疑的證據,這件事換成誰不害怕?販毒!您以為是普普通通的偷雞摸狗嗎?搞不好是會被殺頭的。”祁山的聲音顯得激動了起來。
榮鵬飛盯住祁山的面孔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他想從祁山的臉上看出一些端倪,可終究還是讓他失望了,祁山的表現並沒有任何的異常,現在的他就是一個關心弟弟的好大哥,榮鵬飛不是沒對祁山產生過懷疑,在秋霞寺木材蔵毒案發生之後,他專門針對祁山進行了秘密調查,可是祁山的資料乾乾淨淨,他平時的生意也沒有任何問題,找不到任何的漏洞,可榮鵬飛仍然沒有放低對他的懷疑。
榮鵬飛道:“祁峰現在不僅僅是涉嫌販毒,前兩天我們有位警叉被殺的事情你知道嗎?”
祁山道:“榮廳長,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榮鵬飛道:“根據我們目前的調查,那名警叉的被殺很可能是一起惡性報復事件,他在被殺之前負責秋霞寺木材蔵毒案,也就是說,祁峰在這件事上有嫌疑。”
祁山道:“榮廳長,你們工安辦案難道就是想當然嗎?我弟弟人在雲南,你們的那名警叉死在東江,難道這也要懷疑祁峰?”
榮鵬飛冷冷道:“很多時候殺人未必要親自動手。”
祁山道:“按照您的邏輯,我也有嫌疑咯,我是祁峰的哥哥,你為什麼不指證我策劃了這一切,所有事情都是我唆使祁峰乾的?”
榮鵬飛依然盯住祁山的眼睛:“在理論上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是目前我還沒有找到支援這種可能的證據。”
祁山毫不畏懼的和榮鵬飛對視著:“你們警叉的辦案風格我清楚,你們根本不需要證明別人犯罪的證據,你們太喜歡憑著主觀臆想去辦事,有了嫌疑先把人抓起來讓嫌疑人自己證明自己無罪。”
榮鵬飛怒道:“胡說八道,我們注重事實證據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房門被輕輕敲響,榮鵬飛皺了皺眉頭,顯然很不高興別人在這個時候打擾他們的談話。
進來的是他的助手陳立偉,陳立偉看到祁山,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後快步來到榮鵬飛的身邊,附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榮鵬飛的臉色明顯變了,他的目光變得驚愕而憤怒,過了一會兒輕輕擺了擺手,示意陳立偉先出去。
陳立偉出門後將房門掩上,祁山留意到榮鵬飛投過來的目光帶著同情和無奈,祁山的一顆心宛如被一隻無形的手握住,讓他感覺到沉悶而壓抑,他就快透不過氣來,祁山清醒地意識到,這是一種不祥的預感。
榮鵬飛接下來的話證明了他的猜測:“祁總,我很難過的告訴你一件事,押運祁峰的車輛在雲安省境內遭遇車禍,衝出護欄墜入了大清河,包括祁峰在內的五人全都罹難。”榮鵬飛的語氣低沉而凝重,這一結果對他來說太突然,也太殘酷,剛剛找到的一條線全部中斷。
祁山道:“你是說……我弟弟死了?”他的眼眶紅了。
榮鵬飛抿了抿嘴唇,有些同情的看著祁山,剛才他還信誓旦旦的說警方可以保證祁峰的安全,可現在就傳來祁峰身亡的訊息,榮鵬飛道:“現場打撈中,在已經打撈上來的三具屍體中,已經確認了祁峰的身份。”
祁山緊握雙拳,他的意識在一瞬間似平飄離了他的身體,短暫的空白後,從小到大和弟弟相依為命的畫面一股腦鑽了進來,祁山點了點頭,喃喃道:“我弟弟死了……”他站起身,挺直了自己的背脊,向門外走去。
榮鵬飛望著祁山的背影,並沒有阻止他。
祁山坐到自己的輝騰車內,前方五哥低聲道:“怎樣?”
“小峰死了……”祁山說話的時候,感覺有兩行冰冷的淚水劃過自己業已僵硬的面龐。
1997年就在一連串的悲劇中開始,張揚雖然透過國安技術部門的幫助初步鎖定了殺害姜亮的疑犯,可是林光明這個人宛如人間蒸發一般,找不到關於他的任何訊息。導致祁峰死亡的那場車禍經過警方的調查,證明並不是意外,車輛在行進途中遭到了不明車輛從側後方的撞擊,正是那次撞擊才導致了車輛失控,沖斷護欄,墜入了下方深達出米的大清河。
悲傷仍未淡去,但是大街小巷零星響起的鞭炮聲預示著舊的一年即將要過去,春節前,張揚的家人特地從純陽趕到東江,目的走向宋家提親。
楚嫣然也專程從美國飛回,貝南財團已經上了軌道,事業在良性發展中,她和張揚的感情在歷盡波折之後也終於迎來了收穫的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