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究竟是為了維護他還是打他,只有以後才知道,不過東江方面肯定有人會因為這次的事情受到影響。”
宋懷明這句話說得雖然很含蓄,但是劉yàn紅已經從中猜想到了,受到影響最大的那個人恐怕就是東江市委書記梁天正。劉yàn紅輕聲感嘆道:“最近我忽然對政治感到了厭倦,也許我們做nv人的本來就不該從事這種勾心鬥角的職業,相夫教子才是我們最適合的工作。”
宋懷明呵呵笑道:“你是咱們平海政壇的鐵娘子,怎麼忽然說起這種話來?”他當然明白這次劉yàn紅接替曾來州成為東江紀委書記的事情落空,對她造成了很大的打擊,心中失落也是在所難免的。
劉yàn紅道:“鐵娘子可不好當,當今的時代,鐵娘子nv強人都是以犧牲家庭為代價的。”
宋懷明端起酒杯望著劉yàn紅忽然低聲道:“對不起!”
劉yàn紅愣在了那裡,她呆呆的看著宋懷明,從宋懷明的目光中瞬間讀懂了什麼,他們之間已經足夠了解彼此,很多話並不用說的如此明白,劉yàn紅的眼圈突然紅了,她有些惶恐的垂下頭去,短期那杯酒,一口氣喝乾了,然後格格笑道:“老同學,你越來越像一個政治家了!”
宋懷明有些內疚的看著她。
劉yàn紅道:“政治中還有真實的東西嗎?”
宋懷明點了點頭道:“有!而且這一直是我們為之努力和奮鬥的目標!”
chun雨潤如酥,張揚就在這樣一個chun雨飄搖的日子來到了紫霞湖,前來探望賦閒在家的顧允知,當然他還有一個目的,為了祭掃一下顧佳彤的衣冠冢。
今天顧家的人很多,顧明健、柳延、還有專mén從江城過來的常海天和江城制yào廠的兩名高管。他們專程過來向顧明健彙報江城制yào廠的事情的,這兩天還有一個新yào釋出會在東江進行。顧佳彤去世之後,顧明健接管了姐姐一手開創的企業,成為江城制yào廠的新任董事長。
看到張揚過來,常海天有些驚喜,他和帶來的兩名高管都起身向張揚打招呼。
張揚笑道:“真巧啊,想不到你們也在。”
常海天道:“我們來開新yào釋出會,順便來向顧總彙報一下最近的生產情況。”
顧明健笑著站起身道:“張揚,我爸去釣魚了,我讓小延去叫他。”
張揚道:“不用,還是我自己過去吧。”
顧明健也沒把張揚當成外人,點了點頭道:“也好,從我們家往湖邊走,老君巖附近。”
張揚是打車過來的,好在雨不大,絲絲細雨灑落在身上,感覺到非常沁涼,身上臉上麻麻酥酥的無比受用,沿著防腐木鋪成的道路緩緩而行,很遠就看到顧允知坐在老君巖上獨自垂釣,他的身影在煙雨之中顯得有些朦朧。
顧允知的眼神很專注,注視著湖面。
張揚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爸!您是在獨釣寒江雪呢?還是在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顧允知的唇角露出了一絲笑意,他指了指魚簍道:“釣了一斤多小魚,沒什麼成果!”
張揚來到他身邊和他並肩坐在一起,顧允知道:“今天怎麼有空?”
張揚道:“來東江兩天了,事情辦完才過來看您。”
顧允知點了點頭:“湍江水汙染的事情?”
張揚有些詫異道:“您老不是退了嗎?訊息這麼靈通?”他馬上想到了夏伯達,難道是夏伯達將這個訊息告訴了顧允知?
顧允知揚起魚竿,魚餌已經被吃光了,張揚幫忙裝上魚餌,顧允知重新將魚鉤投入水中,他低聲道:“電視新聞在播,我雖然不在位了,可是我還是平海的老百姓,仍然關心平海的大事。”他轉過頭看了張揚一眼:“更何況國際工業園是我在位的時候批准的專案,現在捅了這麼大的漏子,我也難辭其咎!”
張大官人因為這句話,臉皮有些掛不住了,他乾咳了一聲道:“爸……那啥……”
顧允知笑了:“說,我沒有責備你的意思!”
張揚道:“我只是為了南錫的利益據理力爭,我也沒想這麼多。”
顧允知微笑道:“政壇上的事情都是絲絲縷縷相互關聯的,牽一髮動全身,從來都是如此,現在回想起來,當初我批准國際工業園這個專案的確存在著失誤。”
張揚道:“誰都不是聖人,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知道國際工業園和顧允知有關之後,張揚開始為他說話了,這廝還是存在著不少的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