侈,杜天野客氣道:“太隆重了吧!”
張揚笑道:“沒事,咱們牛總出了名的仗義疏財,你只管吃!”
牛文強帶來了一箱清江特供,張揚怕杜天野喝不慣這個,轉身去外面車裡拿茅臺。拿酒的時候,接到了安語晨打來的電話,從電話裡聽出她很不開心,張揚問清楚她現在就在清檯山,讓她直接過來山莊吃飯。
杜天野聽說還有客人要過來,在牛文強出去催菜的時候低聲對張揚道:“我交代你的事兒別忘了!”
張揚知道他害怕別人識破他的身份,笑道:“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杜天野清楚這廝的性情,真能放心才怪。
安語晨來得很快,張揚他們三人剛剛喝完了一斤酒,安語晨已經風風火火來到了清檯山莊。
牛文強和她也是很熟了,笑著招呼道:“安小姐來了,趕緊吃,驢鞭剛上,熱乎著呢!”張揚抬腳就踹了他一下,這廝真是沒有口德。
好在安語晨也沒跟他一般計較,在張揚身邊坐下,低聲道:“我不回香港了!”
杜天野看了看安語晨又看了看張揚,心說張揚你膽子夠肥的,扒拉著碗裡的還看著鍋裡的,跟顧佳彤、楚嫣然全都不清不楚的,現在又哄上了人家香港小姑娘,這事要是讓宋懷明知道能饒了你?
張揚這才向杜天野介紹道:“她是我徒弟安語晨!”又向安語晨道:“這是我好朋友杜天!”
安語晨根本沒有把其他人看在眼裡,連招呼都沒跟杜天野打,咬了咬嘴唇道:“我決定了,以後就留在江城!”
張揚咳嗽了一聲:“我說丫頭,你杜哥大老遠從北京來了,你能不能別幹喧賓奪主的事兒?”
安語晨剛才和父親又發生了不快,過去他們父女之間吵架的時候,安語晨還可以去爺爺那裡訴說,現在爺爺走了,連個訴說委屈的地方都沒了,所以她才想到了張揚,馬上給張揚打了電話,想來想去這世上能讓她感到親近的也只有張揚了。人在遇到變故的時候會變得很脆弱,素來堅強的安語晨也是如此。
張揚說她這句話本沒有什麼,更何況過去和安語晨也玩笑慣了,可現在安語晨聽在耳朵裡,內心中卻極其難受,只覺著這世上已經沒有人在乎自己了。她起身道:“你們聊,我還有事先走了!”轉身就向門外走去。
張揚傻眼了,想不到普普通通的一句玩笑話就把她給得罪了。
杜天野向張揚道:“還不去追?”
張揚打腫臉充胖子道:“這徒弟讓我慣壞了,不懂事……”
牛文強道:“我看她也有點不對,你還是去看看吧!”
張揚起身追了出去,走出清檯山莊,看到安語晨的汽車停在門外,人卻不見了,他支起耳朵聽去,聽到樹林中隱隱傳來啼哭之聲,張揚循聲走了過去,卻見安語晨正趴在一棵樹幹之上低聲啜泣,過去這丫頭可都是風風火火的性子,能讓她掉眼淚的事情可真不多見。
張揚走了過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語晨擰動了一下嬌軀,帶著哭腔道:“你走開啦……我爺爺不要我了,我爹哋不要我……現在你也不要我了……讓我一個人自生自滅吧……”
張大官人苦笑道:“我是你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那啥……在我眼裡,你就是我親閨女,我怎麼會不要你呢?”
安語晨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嗤!地笑出聲來,她含淚瞪了張揚一眼道:“你滾開!就會欺負我!”小女兒家的薄怒輕嗔盡顯俏臉之上,煞是動人,張揚也看的不禁一呆。想不到這個男人婆女徒兒越來越有女人味了。可隨即內心中暗叫罪過,咱是人家的師傅,這種念頭壓根就不該有,罪過!罪過!
張揚道:“我哥們從北京來,所以剛才顧不上聽你解釋!你別生氣啊!”
安語晨道:“跟你沒關係,是我心力不爽,哭完也就舒服多了,走,我跟你回去,咱們一起喝酒!”
安語晨顯然不在狀態,喝了沒多久就已經醉了,不過她醉了也沒胡言亂語,老老實實趴在桌子上睡了。
杜天野嘆了口氣道:“我說張揚,怎麼把人家小姑娘害成這樣?”
張揚笑道:“她心裡不痛快,喝醉了反而好!”他招呼杜天野繼續喝酒,可杜天野經安語晨這麼一攪和,也沒有了喝酒的興致,輕聲道:“走吧,我趕今晚的火車去東江呢!”
“走這麼急啊?”
杜天野笑道:“離正式報到沒幾天了,我想先去省裡瞭解一些情況。”
張揚看到他去意已決也沒留他,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