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來到南林寺和紡織廠之間的那塊地方看了看,紡織廠一方,工人正在自發組織砌牆呢,三寶和尚在那裡探頭探腦,他好生鬱悶,可又不敢上前阻止,看到張揚,如同看到了大救星一樣,慌忙跑了過來,欣喜萬分道:“張處長,您總算來了,你看看,市裡已經把那塊地劃給了我們南林寺,他們又給圍上了。”
張揚看到砌牆的工人中有一個他認識,正是那天和廠方談判的代表之一老工人徐光大,張揚笑眯眯走了過去:“這不是徐師傅嘛?”
徐光大抬起頭,對張揚這位旅遊局的年輕幹部他是記得的,當天他代表紡織廠談判,張揚給他讀好書,不很深,記得張揚說了很多維護紡織廠方面的話,他對公uu七是有些好感的,徐光大點了點頭:“張處長!”張揚從兜裡摸出一包中華煙,給他們每人送上一支:“都抽口煙歇歇!”
這幫工人本來不想接,可看到是軟中華,再說了**教導咱們,糖衣炮彈不怕,只要把糖衣給扒下來,炮彈給他打回去。
張揚主動給徐光大點上了香菸,徐光大看到人家雖然年輕,可是畢竟也是國家幹部,對自己這麼客氣,不由得好感又增加了幾分。
張揚道:“徐師傅,我是代表市政丶府過來了解情況的,前些日子,咱們雙方不是已經談好了嗎?怎麼又發生了這種事?”
徐光大道:“張處長,到現在紡織廠的補償問題還沒有落實,自從這片院牆被打倒,市政丶府把我們的後院劃,給了南林寺,我們廠裡就經常丟失東西,昨天被我們抓了個現行,保衛科的同志來抓小偷,卻被他們打了一頓,你說說,還有天理嗎?他們南林寺的工程要緊,我們紡織廠的生產就無所謂?他們的建築工人要緊,我們這幫工人就得任人欺負嗎?”
張揚笑道:“哪有的事啊!都是給國家發展做貢獻,何必分這麼清楚?”
徐光大道:“最可氣的就是那個邱局長,他跑過來威脅我們,說我們打人是犯罪,要公安把我們全都抓起來。”
張揚嘆了口氣道:“徐師傅,無論什麼原因,你們也不該打人,一旦打人事情的性質就變了,市裡已經做出了不少的讓步,紡織廠的拆遷問題一再延期,你們廠子裡也該為市裡想一下。”
說話的時候,廠長張忠祥在幾名中層幹部的陪同下走了過來,他憤怒的呵斥道:“誰讓你們砌牆的?幹什麼?公然和政丶府對抗嗎?”
一個工人懶洋洋道:“亡羊補牢!”
張忠祥怒道:“胡鬧,都給我回去!”他這才看到張揚,臉上換了一副笑容走了過來道:“張處長,你也在啊?”
張揚有些無奈道:“你當我想來啊?你們把邱局長打了,市裡讓我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張忠祥道:“這件事是意外!”
張揚對張忠祥沒多少好感,身為一廠之長,對手下工人約束不力,事情層出不窮,真不知道市裡為什麼還要他繼續在這個位置上呆下去。
張揚道:“紡織廠的意外也太多了一些,對了,市裡定下了紡織廠部分搬遷的方案,你們怎麼還沒開始執行?”上次的事情鬧完之後,市裡和文淵區綜合考慮了一下紡織廠的實際情況,最終定下讓紡織廠部分搬遷的決定,先保留重點車間,保證正常生產,其餘的輔助部門先行停工搬遷,等到開發區的廠房完全建好之後,再全部遷移過去,這已經是目前照顧到雙方利益的最佳方案。
張忠祥道“已經開始搬遷了,不過幾十年的老廠搬起來也不是那麼容易。”時間到了中午,張忠祥邀請張揚去廠裡食堂吃飯。
張揚毫不客氣的拒絕了,他認為紡織廠目前的狀況和張忠祥有著很大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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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南林寺,江樂提出帶張揚去吃飯,自從張揚回來之後,他們幾個年輕人就想請頭兒吃飯,始終沒有機會,張揚也沒有拒絕,點了點頭道:“就去辣長紅吧!”
張揚之所以選擇去辣長紅,是因為飯店的老闆是李祥軍,李祥軍是常務副市長李長宇的兒子,張揚選擇那裡也是為了照顧他的生意,最近旅遊局市場開發處的客飯基本上都被指定到那裡。
張揚的吉普車出現在辣長紅的停車場,李祥軍就笑著迎了出來,他今年二十三歲,從業上就沒什麼興趣,在父親的監督下好不容易讀完高中上了江城工業學院,畢業後原本李長宇安排他到機關上班,可這廝一門心思想掙錢,不經李長宇同意就開了這間飯店,他又不是這行出身,所以飯店開業初期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