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也知道這事情鬧大了,常浩也從對樓看到有人從商貿二十一層墜落,他慌忙提醒張揚馬上離開這裡。張揚冷靜看了看周圍,這才按照既定的路線迅速退出,他剛剛撤離了商貿。脫下衣服塞入隨身的袋子中,就聽到警車的響聲,常浩道:“向東一直走,從雲南路繞回張揚返回希爾頓酒店的房間,常浩拉開房門。把他讓進房內,兩人顧不上說話,就湊到窗前。
商貿大廈下方警燈閃爍,警察已經拉好了警戒線,對著那具墜樓而亡的屍體拍照。
張揚嘆了口氣道:“真丨他媽晦氣!白費了這麼多功夫,全被那混賬給破壞了。”
常浩低聲道:“沒事,我看死者也是想潛入安德恆的辦公室找什麼東西,警方未必能夠查到什麼線索。”
張揚點了點頭,但願如此。
常浩拍了拍張揚的肩頭道:“你放心,這件事我會馬上通知上頭,讓他們處理。絕不會有麻煩。”
張揚倒不是怕麻煩,他是擔心今晚自己的功勞全廢,安裝在安德恆辦公室內的那些竊口斤裝置被人家找出來。現在回想起來,剛才那個黑衣人的功夫真是不錯,刀法陰狠,而且身體素質極好,是張揚重生以來少見的對手之一。
此時商貿大廈上方的時鐘敲響了九點的鐘聲,張揚忽然想起自己答應了何歌顏,要去地區會堂觀看她的演出,慌忙去換了衣服,去停車場開車徑直向地區會堂而去。
張揚抵達地區會堂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四十,他在外面的花店買了一束鮮花,把花放在車裡,自己快步走入地區會堂。
何歌顏今晚跳得是《水之韻》,藍色的燈光下,十多名少女在舞臺上輕歌曼舞,她們舞動著藍色的綢帶,宛如波濤般起伏,何欷顏宛如水之精靈一般出現在舞臺的正中,她從容而舞,形舒意廣。一顆心暫時忘卻周圍的一切,遨遊在無邊無際的海洋之上,她的動作那樣的雍容不迫,又是那麼的柔美自如,難以用言語形容,她的嬌軀出沒在藍色綢帶之中,像是自由飛翔,又像是凌波微步。不經意的動作也決不失法度,手眼身法都應著優美的樂曲。纖細的羅衣從風飄舞,繚繞的長袖左右交橫。絡繹不絕的姿態飛舞散開,曲折的身段手腳合併。輕步曼舞,美麗的舞姿閒婉柔靡,體輕如風,妙態絕倫。獨自馳思於杳遠幽冥。志在高山表現峨峨之勢,意在流水舞出蕩蕩之情。
何歌顏一曲舞罷,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何欷顏謝幕的時候到處張望,現場人太多,她並沒有找到張揚的身影,可是她相信張揚既然答應過來,就一定會來。
何歌顏去更衣室卸妝的時候,有人將一束鮮花送了過來,何欷顏本以為是張揚送來的,可面的卡片,落款是周雲帆,一旁卸妝的女孩尖叫道:“周雲帆啊!”周雲帆的大名在東江廣為人知,其人號稱東江首富:文革時候曾經是造反派的頭頭,文革結束後入獄,八五年才放出來,不過出來之後他就走入商界,財富宛如滾雪球一般積累了起來,不過他財產的來路並不正,是東江黑白兩道都能吃開的人物。周雲帆不但有錢而且十分好色,其人的名聲很不好,但是因為他的財富光環,還是有不少藝術學院的女生前仆後繼的上了他的賊船。
何歌顏隨手把那束花扔在桌上,紮好了馬尾,準備離開更衣室,此時收到了張揚的傳呼二舞跳得很美,我在門口等你!
何歌顏的唇角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她快步向門外夷去。
何欽顏剛剛離開更衣室的大門,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迎了上來,恭敬道:“何小姐,我們老闆在外面等您!”
何歌顏根本沒有理會那名男子,繼續向大門處走去,那男子慌忙跟在她的身後。
習為覺著拿鮮花大討惹眼、張揚把花留在車內,站在車兒,舊地區會堂的大門,等到觀眾散去,才看到穿著黑色t恤,同色牛仔褲的何飲顏,揹著一個紅色的小揹包從門口出來,後面還跟著一位彪形大漢,張揚馬上覺察到有些不對。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何欷顏遠遠就看到張揚的豐田車,笑著向他招招手,卻被一名保養得當的中年男子攔住去路,這名中年男子正是周雲帆,平心而論這廝也算得上是儀表堂堂,不過眼神中充滿了**,顯得有些猥瑣,他微笑著向何飲顏道:“何小姐。我一直在等你,賞臉吃個夜宵吧?”
何欷顏淡然笑道:“那要先問過我男朋友!”
周雲帆微微一怔。他之前調查過何欷顏,並沒有聽說這女孩有男朋友,他轉過頭順著何欷顏的目光望去,卻見張揚大步走了過來,張揚光禿禿的頭顱剛剛長出一些青茬,比平日裡又多出幾分彪悍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