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道:“男女授受不親,還請大嫂自重!”
袁文麗聽他文縐縐的拽詞兒,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抓起桌上的一本雜誌,照著張一針的腦袋就是一記:“混小子,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信不信我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你爸?”
張一針一聽心裡更毛了,他自幼父母雙亡,這女人居然要向他爸告狀?他嘆了一口氣道:“我爹爹已經去世多年了。”
袁文麗對張揚的家庭情況十分清楚,知道他一歲時父親就死了,他媽帶著他這個拖油瓶嫁給了現在的男人,張揚的繼父本身還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所以對待幾名子女一直都有偏頗,張揚從小到大沒少捱打,聯想起張揚可憐的身世,袁文麗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張揚啊!你好不容易才考上了衛校,一個衛校生,來縣級醫院實習也是相當不容易的。”她十分隱晦的提醒張揚,要珍惜現在的一切,同時也暗示張揚,在他進入縣醫院實習的過程中,自己出力不小。
張一針抄在大口袋裡的雙手,悄悄在自己身上掐了兩把,他清清楚楚的感覺到疼痛,張一針的腦子並不糊塗,他十有**是活著的,在他的概念裡,死人應該沒有感覺的。可是心中仍然有些疑慮,眼前看到的一切十分的陌生,在他的記憶中,無論是大隋朝,還是高麗突厥都沒有這樣的穿衣打扮,他小心翼翼地問:“敢問這位大嫂,我死了嗎?”
袁文麗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伸出右手試了試他的額頭:“你小子沒發燒啊,今兒怎麼了?一個勁說胡話?”
張一針忽然想到了轉世輪迴之說,也許真的是上天看到了自己的冤屈,慷慨的給了自己一個重生的機會,既來之則安之,只要能活下去,再壞又能壞到哪裡去。
袁文麗對這個身世可憐的小子也不忍深責,訓斥了幾句,又苦口婆心的開始一通說教,然後親手把張一針送到了會議室,可惜講座已經散場了,周豔玲也已經離去,自然無法向她道歉。
作為老鄰居,袁文麗也算盡職盡力,她又帶著張一針來到了婦科門診,在那裡找到了正在坐專家門診的副院長周豔玲,科室門外袁文麗又叮囑了他幾句,張一針已經漸漸接受了現實,他知道自己一開口說不定就會惹事,乾脆老老實實閉上了嘴巴,一味的點頭來表示對袁文麗的順從。
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四點,婦科門診暫時沒有病人,只有五名實習生圍在周副院長的身邊悉心聽著她的教誨,看得出周豔玲很喜歡扮演老師的角色,雖然臉上沒有笑容,可是細聲慢語的解釋著每個學生的疑問,頗有點誨人不倦的味道。
其實她早已察覺到袁文麗和張一針的到來,不過她並沒有主動理會袁文麗,剛才的講座一結束,就有好事者把袁文麗和張揚是老鄰居的內情透露給了她,周豔玲馬上明白這件事肯定會不了了之,一個單位的同事,這點面子還要顧及的,不過這個叫張揚的小子真是有些操蛋啊,居然在公開講座上搗亂。
“周院長!”袁文麗說話的時候臉上總是掛著甜甜的笑容,她的好人緣在醫院裡是出了名的,作為科教科長,脾氣太好了未必是一件好事,因為袁科長的好脾氣,醫院實習生自由散漫的情況層出不窮,周豔玲心中已經做出了決定,這周的院週會上會專門提出這件事,好好的敲打一下這個袁文麗。
“小袁啊!什麼事情?”雖然是個副院長,周豔玲還是能隨心所欲的擺出一些官威。
袁文麗笑得更加燦爛了:“我帶張揚同學來給您道歉了,剛才在科教科我狠狠的教育了他一頓,張揚同學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這不,他主動要求向您當面道歉來了。”她在身後悄悄推了張一針一把。
張一針頓時會意,走到周副院長面前,很誠懇的說:“周院長,我錯了!”
周豔玲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意,身為院長這點肚量她還是有的,就算是生氣也犯不著和一個實習生生氣,讓她不快的是袁文麗,一個小插曲而已,何必鄭重其事的陪著實習生過來?自己有那麼小心眼嗎?周豔玲擺了擺手:“知錯能改善善莫大焉,以後一定要認真聽講哦!”
張一針點了點頭,現在他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雖然對方說得也是漢話,可是比起自己過去的話總是欠缺了那麼一點點的儒雅之氣。
周豔玲看了看他胸前的牌子:“張揚?江城衛校的?”
一旁一個扎著馬尾辮的黑瘦女孩走了過來:“周院長,我們是一組的,這個月都在婦科輪轉!”女孩叫洪玲,是江城醫科大學的,也是張揚在縣醫院的實習組長,這個組一共六名成員,除了洪玲以外,其他的五人都是男生,不過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