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飯店生意這麼好。小張,給我們透個底兒,每月駐京辦能有多少收益?”
“十多萬吧!”張揚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驚得徐兆斌兩口子目瞪口呆。每月十多萬就意味著每年一百多萬。徐兆斌是清楚的,現在秦清給駐京辦下放的權力很大,他們的經濟獨立核算,加上縣裡每年都給駐京辦撥款,駐京辦在張揚的經營下無疑已經是富得留油。
張揚笑道:“這兩天,我會讓於副主任陪著你們在北京到處轉轉,一切開銷都不用你們過問,只管好好玩就是了。”
徐兆斌暗自讚歎,張揚舉手抬足之間越來越透著一股大氣,這廝在京城修煉的時間不長,可是成熟的卻很快。對張揚表現出的好意,他們是坦然接受的,過去駐京辦也是這樣安排,讓領導吃好玩好是駐京辦最基本的職責,是考驗一個駐京辦主任是否稱職的標準之一。
當晚徐兆斌兩口子就親身感受到了祭品宮廷密製藥膳的威力,這個夜晚,駐京辦的貴賓房內不時傳來*媚入骨的尖叫,讓隔壁的於小冬當晚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張揚對此早有準備,所以這廝當晚去了皇家花園居住。
洗完澡躺在屬於他和顧佳彤的大床丶上,張揚正準備入睡的時候,卻收到了一個來自江城的電話,電話是李長宇打來的,自從他解除雙規之後。還是第一次主動和張揚聯絡。
李長宇的聲音淡定自信一如往常:“張揚,打這個電話是想跟你說聲謝謝!”李長宇這聲謝謝發自肺腑,在他落難的時候,只有張揚在為他奔走,也只有張揚還記得他的那為老嫂子,讓他的母親徐立華陪著蘇老太開解蘇老太,陪她渡過這最困難的時候,李長輿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張揚的這份情,他牢牢記在心裡。他和張揚的相識從尷尬開始。甚至可以說,從張揚要挾他開始。而以後的發展,他們之間已經漸漸形成了亦師亦友的感情,事實證明張揚是個重情重乙義的年輕人。張揚笑道:“李叔,別跟我見外。怎麼樣,最近身體還好嗎?”他知道李長宇雖然被解除雙規,可組織上仍然沒有對他進行具體的工作安排。現在應該屬於政治上不得志的時期。
李長宇笑了一聲道:“人生多一些起伏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我很久沒有這麼輕鬆過,自在過,張揚,我離婚了。”
張揚有些詫異的恩了一聲,他實在想不到李長宇會真的離婚,這對一個幹部來講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李長宇道:“幾十年的夫妻。原來她對我沒有任何感情,在她眼中我始終都是一個鄉巴佬,以為是我高攀了她。”李長宇的語氣透著一股輕鬆和解脫。
張揚對李長宇的情況很清楚。知道他與其和硃紅梅這樣貌合神離的湊合下去,還不如早早離婚,他們聊了一會兒,大都是生活上的一些瑣事。並沒有涉及任何的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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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宇掛上電話的時候,時鐘已經指向晚上十一點,他摸出煙盒點燃一支菸,坐在黑暗中靜靜抽吸著。葛春麗不知何時來到了他的身邊,撫住他的臂膀,把臉貼在他的肩頭,輕聲道:“長守,是不是心裡不好受?”
李長宇搖了搖頭,他沒有說話,可是心裡的的確確是不好受的,開始的時候,他並沒有考慮離婚,可硃紅梅的堅決是他所沒想到的,在硃紅梅的眼中,李長宇始終是個農民出身的小子,他沒有背叛自己的資格。這種背叛是絕對無法容忍的。雖然李長宇的背叛已經讓他在仕途上的到了懲罰,她覺得這還遠遠不夠。她要在生活上繼續給他懲罰。
李長宇把家裡的所有財產都留給了硃紅梅,一個人走出了家門,他沒有去嫂子那裡,在外面晃盪了一圈。最終又回到了葛春麗的家裡。葛春麗的這套房子屬於江城市公安局。她辭職之後已經沒有資格住在這裡,現在公安局已經向她發出了搬遷通知,這兩天她就要離開這裡,正在尋找合適的租房地點。
葛春麗用俏臉輕輕摩擦著李長宇的臂膀:“長宇!你這樣做是在拿自己的仕途做賭注,付出的代價太大了。”葛春麗預感到李長宇的離婚會將他原本處於低潮的仕途推向毀滅的邊緣。
李長宇展開臂膀,摟住葛春麗溫軟的身軀,他低聲道:“這二十多年。我一直都帶著假面在生活,在工作上,我力求八面玲瓏,面面俱到。想要做一個好父親,好丈夫,可到頭來,我終究還是沒有逃過這樣的下場,我好像從未真真正正的為自己活過,我這四十多年始終都是為了別人而活,為別人而操勞,我一無所有。”
葛春麗飽緊了他的手臂,緊緊靠著他,柔聲道:“別忘了,你還有我。無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