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身後還有人指使,在目前不利的情況下,張揚決定先放一放,雖然不知道這個潛在的敵人是誰,可是他已經充分意識到對方的實力,這是個實力強大到連李長宇都要保持緘默的對手,張揚不知自己為何會得罪這樣的人物。在還不清楚對手是誰的情況下就已經落盡下風,這是張揚重生以來還沒有發生過的事情,這次的挫折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單憑武和醫術並不能在這世上橫行無忌,尤其是官場之上,能力未必代表實力,自己在浩瀚官場之中只不過是滄海一粟,這樣的意識並沒有讓張揚感到頹喪和挫敗,反而讓他更加產生了進取心,他要學會借勢和借力,在挫折和鬥爭中不斷壯大自己的實力,他預設了秦清的安排,把這次前往駐京辦當成平靜心緒和磨礪自身的一次過程。
張揚病假期間表現的安分守己,對紀委的幾次。調查也前所未有的配合,不過紀委方面也只是調查了幾次便偃旗息鼓,在經濟上張揚的確沒有太多的問題,查他在招商辦工作的時候,雖然查到安家送給他一部手機,可那手機至今還是安語晨的戶頭,也就是說,人家愛給他用,這跟貪汙受賄壓根聯絡不上,至於張揚的私車問題,他現在使用的這輛車是牛文強的戶頭,過去那輛壓根就是報廢車,最多算他個交通違規,這種錯誤只是一個認識上的問題,並不涉及太多的原則。調查婦幼保健院的醫療美容中心更是激怒了楚嫣然,她二話不說就讓工程停工,威脅要將資金全部撤出醫院,原本撤資算不上啥大事,可問題是這件事捅到了市委書記洪偉基那裡,洪偉基對張揚事件不以為意,可是對楚嫣然撤資卻是大動肝火,一個電話打到楊守義那裡把他劈頭蓋臉訓斥了一頓,幾乎在同時,遠在香港的安老也向江城市委表達出自己對調查張揚的不滿。
江城市委市政。府聯合辦公大樓,九樓五號房內,市委書記洪偉基臉色鐵青的掛上電話,他憤然道:“胡鬧!我們辛辛苦苦的招商引資,資金剛剛到位,他們這邊就玩政治運動,幹什麼?查什麼?以為還是文革嗎?”
常務副市長李長宇此時正坐在洪偉基的對面,他這次過來本來是彙報工作的,剛巧看到了洪偉基呵斥楊守義的一幕,他不動聲色的抽出一支中華遞給了洪偉基,先幫洪偉基點燃,然後自己也點了一支,兩人都是老煙槍,默不做聲的抽了幾口煙,洪偉基的情緒來得快去得快,剛才還是暴風驟雨,一轉眼間已經是風平浪靜,普通人的眼裡這位江城市新任市委書記性情耿直剛烈,快意恩仇,可李長宇卻知道,這位老同學是用這種方式掩飾他深不可測的城府,洪偉基彈了彈菸灰道:“一個副科級幹部,能量倒是不小,知不知道這兩天有誰給我打電話了?”
李長宇知道老同學絕不會突然提起這件事,更不會不知道他和張揚之間的關係,他沒有說話,只是微笑了一下,在不明確洪偉基的態度之前,李長宇不會輕易開口。
洪偉基道:“安老為他鳴不平在意料之中,可是省軍區司令、政委、輪番給我打電話,今天上午,江城軍分割槽司令馮中南直接過來找我,問我春陽婦幼保健院投資的事情,你說說,一筆不足三百萬的投資,怎麼會吸引這麼多軍方人物的關注?而且軍隊向來不問地方的政事,他們肯邁出這一步,絕不是普通的關係……”
李長宇用力抽了一口煙。
洪偉基望著自己的老同學,他始終認為李長宇比自己的心機還要深一些,不過好在他們兩人之間相處的一直都很默契,李長宇是個聰明人,他清楚自己應該扮演的角色,也知道自己所處的位置,至少在目前,他甘心給洪偉基當綠葉,這一點是極為難能可貴的。洪偉基也清楚李長宇對這些背後的關係都十分清楚,因此也有些小小的怨念,既然你知道這麼多盤根錯節的關係,為什麼不給我提個醒?這證明你對我還有所保留,你沒有全心全意的對我。
李長宇低聲道:“張揚是我的世侄,他的個人問題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聽說楚嫣然是他的女朋友,楚嫣然的外公是楚鎮南!”
洪偉基現在已經知道了這層關係,嘆了口氣道:“楚老爺子雖然退了,可是在軍界的影響力仍然非同一般,北原和平海軍區的這幫當家的多數都是他的弟子。”
李長宇意味深長道:“江湖無處不在,軍隊中人更看重一個義字,楚老爺子的出發點或許不是維護張揚,可如果楚嫣然堅持把投資和張揚聯絡在一起,那麼事情就不好說了……”
洪偉基低聲道:“楚嫣然的父親宋懷玉還是靜安市市委書記。”
李長宇輕輕嗯了一聲,這件事他並不知道,可從洪偉基說出這一系列的事情之後,他就明白,洪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