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都沒有提出要送張揚,因為他們都看出張揚急於擺脫他們的意思。
回覆
目送張揚遠去,刑朝暉嘆了一口氣道:“真的是一個優秀的年輕人!”
麗芙忍不住笑了起來:“頭兒,你既然這麼喜歡他,為什麼不想辦法把他留下?”
“人各有志,他並不喜歡這種冒險的生活,勉強留下他也沒什麼意思,對了,到底有什麼發現?”
張揚前往醫院探望安語晨的時候,安語晨已經醒來,她靜靜躺在床上。枕頭已經被淚水沾溼了一大片,安家在這場飛來橫禍之中丨共死去了十二人,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深重的打擊。更讓安語晨難以接受的是,她的三叔安德鍵昨晚在紐約被人當街射殺,一天之中失去了十三位親人,和他最親的爺爺,如今躺在危重病房生死未卜。
張揚把一束鮮花**花瓶之中,然後默默坐在安語晨的身邊,望著她蒼白的俏臉,看到安語晨如此難過,張揚的心中也極其沉重,他伸出大手,輕輕拍了拍安語晨的手背。柔聲道:“節哀順變,一切都會好起來!”
安語晨咬著嘴唇,她想說話。可始終沒有說出來,兩顆晶瑩的淚水無聲滑落下來。
張揚不忍再看,低聲道:“這兩天,我會在香港,有什麼事情,直接給我打電話!”他起身想要離去,來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聽到安語晨沙啞著喉頭道:“我們安家自己的事情,安家會解決!不會勞煩任何外人!”
張揚原本想去探望安志遠,可是安志遠的病房已經被警方嚴格監控,
以他的身份根本無法進入其中,張揚在外面站了一會兒,正準備離去的時候,忽然聽到走廊那邊傳來腳步聲。
五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向安志遠的病房走來,為首的男子身材高大,年齡在四十多歲,可是頭髮已經全白,他的外表輪廓很像安志遠,不過比起安志遠更加的稜角分明,身後的四名健壯青年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西裝。他們的腳步十分整齊,眼神犀利。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好手,緊跟在那名白髮男子的身後。
坐在門前等候的佛祖沈強和謝百川看到那名男子,兩人都是一怔,他們同時站起身來,沈強率先走了過去,大聲道:“德淵!”
來人正是安志遠的四兒子安德淵,二十年前安德淵因為反對父親退出黑道的決斷,憤然出走臺灣,這二十年他在臺灣打出一片天地,帶著他的一幫小兄弟成立信義社,如今已經是臺灣黑道三大巨擘之一。
安德淵並沒有對沈強和謝百川這兩位父親的老臣子表現出任何的親切,冷冷道:“死了多少人?”
“十二個,加上昨天在紐約被暗殺的德鍵,一共是十三個……”沈強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內心充滿了悲慟。
安德淵表情漠然道:“我爸怎樣?”
“不知道!”
安德淵大步走向搶救室的方向。兩名警察上前攔住他的去路,安德淵陰冷的雙眼掠過一絲寒光:“滾!”
“我們在執行任務,你要是妨礙公務,小心我們拘捕你!”
安德淵發出冷酷的大笑:“香港皇家警察!真是威風,裡面躺著的是我的父親,難道我這個做兒子的不可以去探望他?”
謝百川對安德淵的印象仍然停留在二十年前,他覺得安德淵依然是那個性情暴戾衝動的小子,他上前勸道:“德淵,不要惹事!”
安德淵冷冷看了他一眼:“誰都不可以攔著我去見我爸!”
身後響起了一個威嚴的聲音:“什麼人這麼囂張啊!”負責安家血案的重案組督查梁家傑帶著兩名警察走了過來,他的目光落在安德淵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點了點頭道:“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安家四公子!什麼風把你吹到香港來了?”
安德淵看著梁家傑,目光中沒有流露出任何畏懼,反而充滿了挑釁和不屑。
梁家傑擺了擺手,示意兩名擋在安德淵前方的警察讓開,他大聲道:“父親出了事情,做兒子的過來探望也是應該,不過……據我瞭解,你們父子倆已經脫離父子關係二十年了!”
安德淵冷笑道:“幹你屁事!”
梁家傑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怒意,微笑道:“安德淵,你的底子我很清楚,安家上上下下,就屬你最不乾淨,在臺灣我管不了你,可是你現在是在香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最好不要鬧事,只要你違法我就會抓你,我就會把你趕出香港!”
“謝謝!”安德淵向前走了一步。陰冷的目光充滿挑釁的和梁家傑對望著,然後轉過身:“你們都在外面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