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訊,由始至終,他對張揚的關照都不會變。
葛春麗穿著紅色的家居裙,體型比起過去豐滿了一些,看來最近被李副市長灌溉的不錯。她微笑著把張揚請了進去,張揚主動換了拖鞋,看著房間內深紅色的木地板光可鑑人,一塵不染,忽然想起了李長宇家裡佈滿灰塵,滿地瓜子殼的情景,再想起硃紅梅那張俗氣勢利的面孔,李長宇的出軌自然就變得情有可原,讓人同情了。
葛春麗在張揚的面前並沒有感到任何的拘謹,迴避和掩飾只是針對不知道內情的人,她和李長宇的那點事兒,人家張揚是知道的清清楚楚,這樣相處反而感到自然,感到親近,其實誰也不想自己的感情始終藏在地下,見不得天日,葛春麗見到張揚反倒生出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
李長宇從沙起身來,笑道:“沒吃飯吧,我讓你葛姨準備了點,陪我喝兩杯!”
張揚也不跟他客氣,洗把臉後來到餐廳,葛春麗已經把菜準備好了,李長宇開了一瓶政府招待用的茅臺,張揚招呼葛春麗一起坐了,為他們滿上酒杯。
李長宇道:“在北京呆的習慣嗎?工作順不順利?”
“不順利,正想讓您把我給調回來呢!”
李長宇微微一怔,隨即就意識到這廝是故意這麼說逗自己呢,張揚笑了起來,李長宇和葛春麗也笑了起來,李長宇舉杯道:“乾杯!”
張揚飲乾了這杯酒道:“叔!駐京辦也就是個聯絡處,我最近都忙著旅遊呢。”這廝現在和李長宇越來越熟,乾脆直接叫叔了,連姓名的字首都省下了。
李長宇雖然身在江城,可是對張揚在北京的事情並非一無所知,他意味深長笑道:“聽說你剛到春陽駐京辦就有了大動作,要和人家聯合搞餐飲?”
張揚道:“顧佳彤看中了我們的地方,她出資出人,我們駐京辦只要出地盤就行,這樣的好事兒,打燈籠都找不到。”
葛春麗不知道顧佳彤是誰,小聲道:“顧佳彤是誰?很有錢嗎?”
李長宇看似漫不經心的解釋道:“她是省委顧書記的大女兒,跟張揚是好朋友。”其實他也不清楚張揚和顧佳彤到底是何種關係,不過從之前顧佳彤對他的維護,現在張揚前腳剛到北京,她後腳就跟去投資,足見兩人的關係絕不僅僅是普通朋友那麼簡單。在張揚前些日子遭遇政治危機的時候,李長宇深切感受到這廝背後強大的力量,從平海到北原,從軍界到政界都有人為他出面。
張揚道:“我們只是朋友關係……”這句話一說出口又有些後悔,自己頗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他飲幹了一杯酒,低聲道:“叔,有件事我很不明白,上次的事情究竟是誰在搞我?”
李長宇手中的酒杯頓了頓,他早就知道張揚絕不是個忍氣吞聲的人,上次他雖然暫時選擇隱忍逃避,那只是形勢所逼,這不,在北京沒呆幾天,似乎又緩過氣來了,今兒他過來不是來探望自己的,真正的目的是想從嘴裡知道仇家是誰,這廝是想報仇啊!李長宇不是沒領教過張揚的報復心,這事兒讓他有些為難。
李長宇道:“官場上的很多事情根本就弄不明白,有句老話叫,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在春陽官場上表現的太過顯眼,也太過優秀,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短短時間內就搞定了安老投資的大事,已經遭到了很多人的嫉妒,張五樓礦難的事情上,你和秦清的做法又影響到不少人的利益,前些日子發生的事情絕非偶然,而是一種必然。”
張揚道:“你是說我破壞了官場的規則!”
李長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任何時代任何社會,只有強者才能制定規則,弱者只能充當遵守規則的角色,假如你想違背,那麼就會有強者出手來對付你。”
張揚句道:“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誰想對付我!”
李長宇搖了搖頭道:“張揚,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又何必不依不饒?你可以對礦難事件放手,為什麼不可以同樣對這件事放手?”
張揚道:“礦難針對的不是我,而這個人,這件事針對的是我!”
李長宇笑了,張揚仍然很年輕,很衝動,他既然已經看出這幕後的對手實力如此強大,又為何要一定要搞清楚整件事的真相?李長宇不會把許常德的名字告訴張揚,也許這樣才是出於對他的關心,對他的保護。李長宇岔開話題道:“你這次回來有什麼事?”
張揚這才把回春陽剪綵的事情說了,李長宇點了點頭道:“利用回來的機會,修補一下和春陽方面的關係,不要把事情搞得太僵,畢竟你不可能在駐京辦永遠呆下去。”他話鋒一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