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桂堂充滿悲憤道:“左市長,現在不是文革吧?怎麼還有這種人存在。他顛倒黑白,混淆是非。在工作中處處刁難我們這幫老同志。還鼓動其他人對付我們,章睿融打我就是受了他的指使。”
左援朝也聽說了發生在招商辦的事情,心說這張揚可真不省心。回到工作崗位沒幾天,屁股還沒擦乾淨又開始生事兒,左援朝知道肖桂堂這幫老人和張揚的矛盾由來已久,不過這次矛盾突然激化,搞得整個,江城體制內人盡皆知,一個招聘的普通科員把肖桂堂給打了,肖桂堂的兒子帶領一幫人去給老爹出氣,結果氣沒出成。自己又讓派出所給扣了。
左援朝道:“老肖啊,這件事是嚴市長負責吧”。到這種時候,左援朝還想推出去。
肖桂堂道:“左市長,我知道您忙,可嚴市長那邊我找過了,他張揚是什麼人?您應該清楚,整個江城他還把誰放在眼裡?嚴市長說的話他根本不聽,我也是沒法子了。我肖桂堂是個老黨員,從二十歲參加革命工作,我一直鼓兢業業。我對得起黨,對得起人民,我的為人對得起天地良心,我知道現在提倡幹部隊伍年輕化。年輕人有他們的長處。從他張揚來到招商辦,我就真心配合他工作,可他幹了什麼?他向社會招聘一幫閒雜人員,為的就是排擠我們這些老同志,那個章睿融連個正式編制都沒有,他竟然可以帶著她出國,還不是因為他們之間有曖昧關係?他病假期間。我們這幾個,老同志好不容易把招商辦的工作理順。沒想到這也得罪了他,章睿融當眾毆打我就是受了他的盅惑人一旦識破了臉皮就什麼也不顧忌了。
左援朝皺了皺眉頭,他聽出肖桂堂的話中有誇張的成分在內。不過有些事肯定還是靠譜的,在左援朝看來,這件事並不算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幹部內部矛盾還是內部解決、鬧得整個江城體制內沸沸揚揚人盡皆知就沒有什麼必要了,他先把肖桂堂一幫老幹部安撫了一下,讓他們先回去。
左援朝考慮了一下,還是沒有直接找張揚,他給副市長嚴新建打了個電話。讓嚴新建儘快處理好這件事,招商辦既然已經交給了嚴新建分管,出了任何事當然要找他,左援朝作為江城市市長沒有這麼多精力管這些小事。
嚴新建聽說這件事鬧到了左援朝那裡。的確有些頭疼了,他明明給張揚打過招呼了,可這小子根本不吃自己那套,嚴新建心裡不免有些不爽。給張揚再打電話的時候。自然流露出埋怨之意:小張啊,差不多就行了,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現在老肖那幫人已經告到了左市長那裡。如果這件事得不到解決。他們肯定會繼續上告
張揚明白肯定是左援朝給嚴新建施壓了。他笑道:“嚴市長。其實我要求並不過分啊。讓肖桂堂在招商辦全體工作人員面前表個態。他兒子帶人打到招商辦門上來了。現在江城體制內誰不在看我們的笑話?”
嚴新建心說現在被看笑話的是人家肖桂堂父子,老子白白捱了頓揍,兒子又被你給弄派出所裡待著了,現在你還得理不饒人,嚴新建道:“張揚,我看算了,老肖年紀這麼大了。抹不開這張面子,你就看在我的情面上,這件事到此為止
嚴新建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張揚也只能點頭,不過張揚也有個條件,你肖桂堂不公開道歉也可以,老老實實在家裡歇幾天病假吧。
肖桂堂把兒子從派出所領出來,他已經接到了嚴新建的電話。讓他好好休息一下,肖桂堂明白上頭的意思,領導們在搞平衡,他更清楚張揚的意思,張揚是趁著這個,機會把自己從招商辦踢出去,張揚病假的這段日子。他肖桂堂很風光,搶了不少的政績,現在是吃了多少讓他吐出來多少。肖桂堂很鬱悶。他並不是個輸不起的人。可這件事敗得實在窩囊。自己被一個黃毛丫頭打了不算,連兒子也被弄進了派出所。差點被扣上反黨反社會主義,衝擊政府機關的帽子。
張大官人召開了他重新走上工作崗位的第一次會議,幾位副主任都不說話了,前一陣子,張揚病假的時候,他們著實風光了兩天,可那種好光景沒持續多久,又讓人家一杆子給打回了原形。肖桂堂的下場每個。人都看得清楚,感嘆之餘,不得不重新估量張揚的實力,眼前的招商辦、企改辦,人家大權在握,頗有點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味道。
張揚拿起講演稿,目光掃視了一下與會人員,今天常凌峰也特地過來捧場。他本來就沒什麼病,一訃二關注招商辦的情況,發生了泣麼大的事情當然誹不必一。收睛。
張揚道:“我回來了!”言簡意核,我張揚又回來了,從今天起,這招商辦還是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