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鍾林讓他來,這個面子他說什麼都得給。
徐光勝讓服務員把冷盤先上了,冷盤還沒上齊,靜海副市長王廣正就匆匆趕到了,進門就拱手道:“抱歉抱歉,我來晚了”
張揚看到王廣正,這可是他的老相識,樂呵呵站了起來主動和王廣正握了握手,他沒想到王廣正能來,從王廣正今天的表現來看,這個同志知錯能改,是位好同志。張揚拉著王廣正的手讓他坐在自己的身邊,想想當初王廣正因為說了他和秦清的壞話,被他折騰的那個慘,不過沒有那次的教訓,王廣正也不會長記性。
跟王廣正一起來的還有他的司機小馬,小馬把一箱五糧液放在餐邊櫃上,轉身就走了。
很多事情都是心照不宣的,徐光勝讓服務員開酒,六點半的時候,體委副主任臧金堂和梁成龍先後趕到,梁成龍是最後一個,兩人前後腳進門,都笑道:“不好意思,來晚了。”
臧金堂目光和張揚相遇多少有些心虛,畢竟張揚邀請他他沒來,鍾林一個電話他就到了,好在張揚並沒有跟他計較,笑道:“臧主任,快坐,以為你不能來呢。”
臧金堂笑道:“我那兒子最近功課忙,我得回去給他做飯,想不到我老婆今晚回去的早,我就有時間了。”
鍾林道:“老臧這個人絕對是好男人的典範。”
徐光勝笑道:“人都到齊了,咱們開始”
今晚海天的生意很清淡,酒店經理鍾海燕也過來坐下了。
徐光勝舉杯道:“第一杯酒咱們南錫的這些新老朋友,歡迎張揚的到來”他這麼一說,所有人同時響應。
張大官人端起酒杯,笑道:“感謝,我這人笨嘴拙腮的,也不會說話,那啥……都在酒裡了”他一仰脖把那杯酒喝光,大家一起陪著他喝完了。
鍾海燕親自為大家添滿美酒,她笑道:“張主任是海量,上次來海天的時候,把我給喝多了”
梁成龍笑道:“這都怪鍾經理長得漂亮,我們這位張主任,就是喜歡找美女喝酒。”
鍾海燕很會說話:“今晚我可不怕,蕭主任在這裡,張主任不會找我喝了”
所有人都笑了起來,蕭苕敏道:“我酒量可不成,最多二兩酒”
幾杯酒下肚之後,大家輪流敬張揚,今晚的氣氛要比那天張德放請客的時候好許多,沒有人刻意想灌張揚酒,畢竟多數人都知道張揚的酒量,誰也不想主動找不自在。
鍾林和張揚喝得最多,兩人喝了六杯,鍾林也是海量,他向張揚道:“張主任,我聽徐主任說,你在中醫上的造詣頗深,我們徐書記的痛風病就是你治好的。”
張揚謙虛笑道:“那是我祖上傳下來的秘方,我可不敢談什麼造詣,再說了,徐書記的痛風病很輕,就算沒遇上我,別人一樣能夠治好。”
別人沒覺得什麼,可鍾林和徐光勝都知道痛風沒那麼容易治好,張揚現在是謙虛。還有一個人對張揚的醫術極為心服,靜海副市長王廣正,他當初命根子那個痛苦,如果不是張揚教他往上面抹朝天椒,恐怕早就廢了,想起當時百爪撓心的滋味,王廣正到現在都心有餘悸。
臧金堂和鍾林喝酒的時候,問道:“鍾院長,我們崔書記的病情怎麼樣了?”
鍾林道:“說起這件事真是奇怪啊,醫院給崔書記做了一個全面的體檢,他身體各項指標都很正常,可他就是手足痠軟無力,連下床都沒力氣。我來之前,剛剛給省人民醫院聯絡了一下,請專家會診呢。”
梁成龍不屑笑道:“這位崔書記是不是裝病啊?”別人不敢說,他可沒什麼顧忌。
體委的幾個人表情都很古怪,他們不方便發表意見。
鍾林道:“按理應該不會吧,我看崔書記的病是真的,他真是沒有力氣。也許是我們醫院的條件有限,無法查出他的真正病因吧。”
梁成龍道:“張揚,現在到處都在傳言,崔書記是你給氣病的到底怎麼回事兒?你說給大家聽聽。”
張揚笑道:“你現在學得怎麼這麼八卦啊?”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李紅陽道:“沒這麼嚴重,外面的傳言不可信,工作上發生點誤會是難免的,當時我們都在場,就是正常的交流討論。”
蕭苕敏道:“崔書記發病還是張主任給背到救護車上的。”這句話充滿了討好張揚的意思,也表明了她的態度,她現在是要堅定的站在張揚這一邊了。
張揚道:“咱們別談工作上的事情了,崔書記病倒我也很難過,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咱們就祝願他早日康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