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恐怖起來。
族長聽了,整顆心都吊了起來,怒吼一聲:“你敢!?”
殷憐說道:“你大可以試試,看我是不是在開玩笑。或者你這次來,就是想見識一下這樣的現場?如果是這樣,我倒是很樂意成全你的,你可以親眼看看我是怎麼樣把你兒子的手,你兒子的腿一根一根地砍下來,然後……讓他在沒有手和沒有腳的情況下,依舊可以活下去,甚至活得漫長而痛苦的。”
族長驚愕地看著她,卻不敢真的進行嘗試。鳳羽族之中,關於女神的傳聞傳得神乎其神,真假難辨,而且有些神奇之處,是確實有相應的實證的,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如果殷憐真的能夠做到她所宣稱的事情,那麼族長試探的結果只會後悔莫及。
就在他遲疑的時候,少族長已經被帶了上來。
被晾曬了一天,雖然不是赤夏,卻也讓他十分精神萎靡。尤其是在那之後,鳳羽族也只給了他非常少量的飲水和絲毫不能飽腹的一片粗麵包。
族長看著自己的兒子,雖然精神萎靡但是確實還活著,不禁鬆了一口氣,但是同時一顆心也被吊了起來。
殷憐說道:“既然黑狼族長不相信我能做到讓你兒子四肢俱斷而人依舊活著,不如我現在就當面給你展示一下?”
族長哪裡敢真的嘗試,立刻說道:“你別——我……我會把貢品送過來的。”
殷憐這才收起了自己的匕首,溫聲細語地說道:“不要太久。”
族長說道:“但是……你要讓他四肢健全地回來。”
“那要看你的貢品來得快,還是其他人的來得快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似乎別有深意地掃了真狼一眼。
這麼遠的距離,族長的眼神也不是特別好,所以倒不能很清楚地看到殷憐的眼神和表情變化。但即使如此,他還是由殷憐的話聯想到了之前的交涉,然後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惡狠狠地瞪了真狼一眼。
真狼收到這一眼,頓時心裡拔涼拔涼的。他猛然往上想著殷憐瞪去,然後大聲怒吼著:“我真狼!是絕對不會給鳳羽族送貢品的!你們想都別想!”
對於他的這次表明態度,殷憐卻只是微微一笑,然後隨意地應了一聲:“哦。”
這句話換了時代也一樣嗆人,真狼一時之間根本弄不明白她是個什麼意思,一口氣噎在胸口吐不出來,最後只能跟著族人一起收拾戰場,準備撤退。
黑狼族這次的戰況非常慘烈,受傷了不少人,卻根本沒能攻破鳳羽族的外圍防禦設施。這讓真狼不由自主地興起了對於鳳羽族的防備之心。他心裡有個念頭一直不停地冒出來,一遍遍地提醒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能讓鳳羽族再繼續強大下去了……但是卻沒有清晰的思路去對付鳳羽族。
而更可怕的是,族長明顯對他起了忌憚防備之心。
真狼看他一路沉默,卻是趕忙上去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主要是表明自己對部落忠心耿耿,完全沒有不軌之意,也是一心一意盼望著少族長回來。
族長看著他,一開始的眼神非常陰冷,不過隨著時間過去,卻慢慢還是軟和了下來,似乎已經相信了他的剖白,說道:“我也不信真狼你會覬覦族長之位,不過既然鳳羽族的那個‘女神’這麼說了,為了證明你的清白,我還是需要你做點事表明自己的態度的。”
真狼說道:“族長您儘管吩咐。”
老族長就說道:“鳳羽族要求的東西實在太多,一時半會兒我很難湊齊這麼多獵物和牲畜。真狼你是我們族的第一勇士,我知道你分到的獵物一直都不怎麼完全吃得掉,應該還有很大一部分的留存,另外昨天的打獵你們也是滿載而歸,分到了不少獵物。我希望你和你隊伍裡的同伴,把剩餘的那些獵物先貢獻出來,先把人換回來,怎麼樣?”
真狼沒想到對方提出的是這樣的要求,一愣之下,卻是遲疑了一下。
族長目光迫人地死死盯著他。
真狼遲疑了一下,說道:“我的也就罷了,隊裡的人那一份……我得跟他們商量一下……”
族長便笑了笑,說道:“你在狩獵隊一直很有威望,大家也都聽你的。只要你去說了,他們一定會同意的,我等你的好訊息。”
真狼低下頭去,臉色卻變得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