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直接就對溫麗開口說道:“你這個學長……心思深沉啊。”
溫麗對這個評價有點意外:“……他?”顯然在她心裡,對方並非什麼老謀深算之輩。
殷憐說道:“人是不能看外表的。如果他真的就像表現出來一樣衝動,剛才就該破口大罵了。但你看他,每次都是一副氣壞了卻總能懸崖勒馬的樣子,不覺得他太能‘控制’自己了嗎?”
溫麗被殷憐這樣一帶,仔細回想了一下,竟然覺得殷憐的話很有說服力,頓時三觀受到了衝擊。
殷憐又說道:“如果不是他自己心思深沉,就是他身邊有那種很會算計的人。竟然連這種事情也能利用起來,還知道利用你心態容易受到影響的性格,故意來擾亂你的情緒,實在太可怕了。”
溫麗聽了,十分驚愕,思考半晌,追問道:“你是說這都是他計劃好的?”
阿鹿鈴在這方面就沒有這麼陰謀論,對於殷憐的這個推測覺得十分不靠譜,說道:“六月夢而已,哪能真的做到這種地步?”
石裡生花卻插嘴道:“那可不一定。阿鹿鈴你見識了這麼多的人心險惡,怎麼能還沒一點防備心?”
阿鹿鈴頓時噎了一下,回想起自己遇到過的各種極品和小人,頓時噎住。半晌,她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這些人也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的。相信我,小人我見得多了,都只能得意得了一時。”
溫麗頓時就有些被說服了。
對她來說,知道對方是有目的地行動,而非真的是因為一些小事而對自己抱有濃厚的惡意,其實反而還能讓自己更能接受一點。
殷憐長期跟小白花們相處,已經摸透了他們的思維方式。兩個人吵架,自私的人就會覺得,全是對方的錯,但是小白花們哪怕不是自己的錯,也會反覆琢磨——是不是我真做錯了什麼,才會導致發生爭端?
然後就開始鑽牛角尖。
這種時候,安慰說不是你的錯的用處其實不大,所以她選擇了換一種方式。
溫麗被她說服之後,果然看上去放鬆了許多。殷憐又安慰了幾句,不是讓她寬心,而是讓她防備人心險惡,果然順利地把她的注意力轉移了過來。
之後就開始討論小組合作的方式。
按照以往的經驗,六月夢不會規定小組合作的具體方法,選手們的選擇是相當自由的。而所謂合作拍攝一部作品,業內也有多種方法。
阿鹿鈴作為前輩,很是負責地給幾人詳盡姐說了一下具體的合作方式。
一種是如同大佬進行商業合作一樣,合作者一起創作一個劇本,分別撰寫自己擅長的劇情,然後再一同合作拍攝。
一種是各自負責自己擅長的職責,比如說有人撰寫劇本,有人負責場景,有人負責拍攝,有人負責人事……這種做法的話,職責上肯定有主次之分,但是也方便主導的人進行管理。
除此之外,也有其它不太主流的合作方式,比如說在同一個世界觀背景或者主題下,每個選手各自拍攝一個短劇,然後把它們聯合在一次,變成一部系列劇集。這種的好處是各自可以互不干涉,壞處則是如果風格相差太大,系列的整體感就會被割裂得厲害,更不用說還有劇情設定發生矛盾的這種可能性了。
殷憐在國內見過類似的爭端——早年很有名的幾個作者就是因為利益和故事設定上的衝突分道揚鑣,甚至還被編成同人歌廣為傳唱,所以阿鹿鈴一說可能會有的爭端,殷憐就心神領會了。
阿鹿鈴介紹了幾種主流和非主流的合作方式之後,就等大家的反應。石裡生花有點猶豫,溫麗明顯情緒緊張,殷憐覺得這幾個都不像是能主事的,就主動說道:“那就從劇本開始合作吧!”
石裡生花有點意外,擔憂地問道:“沒問題嗎?”
溫麗說道:“要不還是分工吧……我不一定能寫好……”
石裡生花看了殷憐,又看了看溫麗,雖然出於良好的教養沒有說話,但心裡顯然也是這麼想的。
如果是季湘君或者殷長寧,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會主動鼓勵和安慰她。殷憐就不費這個事了,她本來也不是什麼慈善家,更不是因為同情溫麗才選的她。所以她直接就說道:“嗯,你的發揮很不穩定,所以接下來的劇情分配裡,我們要多花一點心思,確保你只需要寫自己擅長的,而不會寫出任何不擅長的東西。如果以100分作為滿分標準線,你的成績感覺就是一直在20分和110分之間浮動……而我們只要110分的部分。”
她就這樣給溫麗敲板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