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看不起靠皮相活的人的。”
藺和森聽了,怔了一下,然後有些尷尬地說道:“演員和形象授權人不一樣,而且我也不是看不起靠皮相活的人……只是對於那些明明有一張好皮相,卻把日子過得一塌糊塗,甚至品行下流惡劣,還非要在鏡頭前流竄,糟踐名作裡角色形象的人感到厭惡而已。”
他頓了一下,說道:“我承認當時說的話有點地圖炮,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他的語氣有點哄小孩的意味,但是確實是誠懇的。殷憐點了點頭,說道:“我接受了。”
藺和森被打斷了一下,思路就斷了,稍微停頓下來回想了一下,才找回想說的話:“但是我是很尊重演員的。老實說,我很少看到一個孩子,在你這個年齡就有這樣的氣場。而且由我看來,你很擅長琢磨他人和把握人情世故。如果當演員,你會有十分遠大的前途。”
殷憐卻反問道:“那藺導為什麼選擇當導演而不是演員呢?其實您的長相也英俊啊。”
藺和森沉默了一下,突然笑了出來,說道:“好吧,是我想偏了。人如果能做自己的喜歡的事情,即使過程艱難一點,多半還是更幸福一些吧。”
然後他就發出一個好友申請,說道:“如果有需要的話,你也可以來我的片場看看。”
殷憐看了一眼林悅昔,林悅昔示意她接受。殷憐這才矜持地透過了好友申請,向藺和森道了謝。
之後他們還一起吃了一頓飯。考慮到今天算是形式上確認了師徒名分,雖然夏國沒有像是奉茶謝師這樣正式的傳統儀式,殷憐還是堅持地請林悅昔吃了一頓飯。林悅昔知道她家境富裕,經濟也寬鬆,倒是沒拒絕。
之後殷長生殷長寧回家繼續上課,上完課之後殷長生就開始一邊有針對性地自學特定的技術,一邊關注網上的形式——他似乎已經放棄高考了,理由也很充分——既然能夠接觸到更上一層的知識,何苦還要在目前的高中大學知識上糾結太久?事實上之前複習的時候,他們其實也已經大致掌握了基礎的高中部分知識,基礎的理論和公式都能運用,只是對於各種七拐八拐的題型練習得不多,還遠不到能確保獲取高分的地步。
殷長生在接觸到夏國的專業體系之後,就已經不在意高考了,甚至說出了“實在不行的話,我拿存款贊助進一所大學好了”這樣的話。
殷憐可不贊同他的這種想法,覺得如果那麼做的話,就太讓季湘君和殷淮沒面子了。但是殷長生在這方面極有主見,跟殷憐辯了大半個小時,中心大概說是“面子是長久的,而不應該拘泥於一時。如果他能掌握這邊的知識帶回國內,並在國內建立起相關的技術體系,那可比區區考上一所名牌大學讓父母有面子多了”。
殷憐差點被他說服了。
之所以最後沒有,只是因為她回想了一會兒,覺得以殷長生的腦子,想要學好高中知識根本不費力,也不會花費太多時間。連這點時間都不肯花,那無疑是對父母的不尊重。
所以她還是逼著殷長生定期做題,至少確保模擬卷能達到優良的成績。
但是除此之外,殷憐也確實管不住他。
事實上,她仗著上輩子基礎好,學得紮實,這輩子在複習上也說不上非常上心,多半時間還是在接觸新的領域和學習新的知識,跟殷長生也沒什麼兩樣。
下午回家之後,殷憐繼續關注直播上的比賽進展,結果就收到了阿鹿鈴的約會邀請。
兩人結伴去了一趟虛擬會場,路上阿鹿鈴恭喜殷憐,殷憐試探著說道:“我以為你可能會不高興……”
阿鹿鈴說道:“我連更討厭的事情都經歷過了,哪裡會在乎這種事情?至少你是憑本事贏的我。如果是真才實學,我完全是願意認的。願賭服輸。”
阿鹿鈴早上已經看了殷憐的影片,就約殷憐去一起看其它幾個排名比較高的選手的作品。兩人一路看到晚飯之前,看片的時候,討論了一下自己和其它選手的劣勢和優勢,然後阿鹿鈴突然問道:“小追,小組賽要不要和我組隊?”
殷憐很意外,問道:“小組賽是可以自己選擇和誰組隊的嗎?而且具體的規則不是明天才能知道嗎?”
阿鹿鈴說道:“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按照往期的慣例,分組會有一定的要求,但也會留給選手一定的選擇餘地。如果是4-6人的小組賽,我們還是有很大可能性符合組隊規則的。如果有這個想法,就最好提前說好,這樣到時候準備的餘地會充足很多。”
殷憐思考了一下,卻沒有馬上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