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珂思考了一下,就開口說道:“丁燕結婚,搬進了新家。老公年輕英俊,能力出眾,除了是二婚,沒有什麼好挑剔的。”
“而且二婚這一點也沒什麼所謂,因為他跟前妻沒有生育,不會佔用生育申請名額,所以丁燕一點也不煩惱。她對新婚充滿了期待感,蜜月回來就住進了新家。”
“新家是男方的房子,不過已經全面重新裝修過,一應的生活用品和電子裝置也全部換了新。枕頭和被子的質量也很好,蓋起來特別舒服,顯然丈夫都是花了心思去挑選的。”
“只是住進新房第一天晚上,丁燕就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自己在在睡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壓著她,有點重,她努力張開眼,結果發現枕邊睡著一個女人,表情溫順,一雙雪白的胳膊鬆鬆地環住她。”
“丁燕被嚇醒了。”
“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之前還是在做夢,此時枕邊睡著的還是新婚的丈夫。她心裡有點發毛,小心翼翼地搬開丈夫的手,起床去洗了個臉。一邊洗臉還一邊還一邊回想夢中女人的模樣。或許是因為剛被驚醒的關係,女人的模樣在她腦子裡還顯得很清楚——白皙的面板,挺巧的鼻子,微微有些凸翹的嘴唇,怎麼看都很惹人憐愛的樣子……丁燕簡直要被自己給嚇住了。”
“她心想:我沒有喜歡女人的想法啊。”
“結婚後才發現自己是個百合什麼的,怎麼想都覺得很了不得的樣子。”
“不過這個念頭也就是在丁燕腦子裡一閃而過而已。畢竟夢是不可預兆的,而且多半時候都沒有邏輯可言。丁燕梳洗完畢之後,她的丈夫也差不多起來了。她就和對方一起吃了早飯,然後各自去工作。”
“工作忙碌,丁燕做的是設計類的活計,上班的時候必須完全集中精神,根本沒有閒暇去想東想西,所以很快就忘了夢境的事情。”
“但是當天夜裡她回家睡覺的時候,卻再次被驚醒了——她又夢到了那個女人。”
“她看上去那麼真實,彷彿就真的一直跟她睡在一張床上一樣。”
“而且姿勢比前一天晚上還要來得更加親密一點。”
“臉貼著臉,手腳緊緊交纏在一起,彷彿是新婚夫婦一般。”
“丁燕這一次被驚醒的時候,卻是覺得有些不對勁。畢竟偶爾夢到和連續夢到,代表的含義完全不同。而且,隨著時間過去,她只要躺在這張床上睡覺,就必然會夢見這個女人。這件事發生的頻率之高,讓她無法把它視作偶然。”
“丁燕並不是一個非常迷信靈異神怪的人,所以一開始她是試圖從自己身上找原因的。她回想了最近接觸到的娛樂專案,有沒有類似暗示作用的內容。她也回想了自己看過的電視劇和玩過的遊戲裡,有沒有類似人設的角色,但是勉強找了幾個可能接近的,都無法解釋這個問題出現的原因。”
“而且後來她在書房工作的途中,躺在多功能椅上小憩,並沒有出現同樣的問題。”
“但是如果是在床上,或者是客廳的沙發上進行休息,她都會不停地夢到那個女人。甚至有一天驚醒的時候,那女人直接把整個人嵌入了她的雙腿之間,整個人都滾進了丁燕的懷裡。”
“丁燕驚醒的時候,有一瞬間都還殘留著那種幻覺。她嚇得趕緊伸手去推開對方,結果推開的只是一床被子而已。”
“事到這個地步,她也沒辦法再繼續自欺欺人。當你推翻了所有可能的猜測,那麼就算剩下的那個可能再不容易讓人接受,也只能去直接面對。丁燕不得不開始懷疑……這棟房子有問題。”
“丁燕查詢了一下這邊房子的歷史,發現它已經建立了有六十多年,實行的是十年一次的翻修制度。按照她的瞭解,她的丈夫應該是在上一次的翻修之後買下的這套房子,時間還不到十年。地理網上並沒有找到相關的情報或者新聞,丁燕只好透過電子留言板向左鄰右舍打聽。”
“回答得最快是隔了兩戶人家的家裡蹲,對方表示自己已經在這裡住了差不多二十年,確定她所住的屋子並沒有發生過什麼兇案,也沒有出過鬧鬼的事件。不如說,最近幾年,小區裡連個生病而死的人都沒有。而且因為公寓設計風格的關係——因為是懸空公寓,也沒有多少老人入住,所以也沒有什麼自然死亡的事件。”
“丁燕聽了,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之後她突然心頭一跳,總覺得背後似乎有人在盯著自己。彷彿有什麼投影在前方的牆上,讓她整個人都緊繃起來。”
柯珂特別會掌握氣氛,說到恐怖的地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