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品來得實在。”
殷憐想了想,覺得這倒是也可以。
殷長生又問殷憐想要怎麼操作。
殷憐大致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我是想,我這個孤兒院,專門針對‘遭受父母或其他監護人侵害、虐待、非法控制的未成年人’,我打算不但讓孤兒院收養這類的小孩,還順便負責這方面的官司。”
殷家兄弟卻是情不自禁地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殷長寧說道:“這麼有針對性,可能會比較麻煩。小憐,你為什麼想要……辦這樣的孤兒院?”
殷憐沉默了一下,說道:“因為真的很無力。”
她一度覺得自己的上輩子就已經是人間的深淵模式,已經是無法形容地倒黴和痛苦,但是見識了這些孩子之後,她才突然意識到,即使是深淵模式,她的深淵模式也與這些孩子不同。
殷憐的深淵模式裡,她挨打受罵,被敵視被針對,可是她依舊上了最好的學校,殷夫人教會她自尊與自愛,殷淮則向她展示了什麼是真正的力量和才能。
那樣一個環境雖然給了她許多艱難的回憶,卻也磨練了她的意志,給了她無限的可能性。
真正可怕的從來不是上輩子在殷家感受到的那些惡意,而是她被關在方百合的小房子裡面的那段人生。
沒有自由,也無從見識到這個世界真正的模樣,唯一可以學習的物件……就是方百合。
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殷憐此時回想起來,就覺得要是那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下去,她的人生說不定也會徹底完蛋,從內裡變成像方百合那樣惡毒,自私,沒有價值的人。
可怕的是,很多孩子確實過著像這樣的人生。
她說道:“我很難想象自己在那種情況下會變成什麼樣子。如果我跟他們也是同樣的處境,我是不是有能力進行自救。光是想著,就覺得非常可怕。最可怕的是,有些人因為無法反抗,就會徹底放棄反抗,從身到心都變成了他們父母的副本。”
“這個社會發展到現在這個程度,這種情況早就不該繼續存在了。所以就算只是一點點,在我現在有能力的時候,我想劃一點火星出來。”
殷長寧聽了,沉默了好一會兒,說道:“……我明白了。小憐,我來幫你吧。”
殷憐用疑問的目光看著他,詢問他怎麼幫。
雖然不是同卵,但畢竟是孿生子,殷長寧輕鬆就讀懂了她的眼神,說道:“我知道有這麼一個人,或許很適應這份工作。”
殷憐正想開口問具體的情況,外面卻有了動靜。殷憐走到臥室門口一看,就發現樓下玄關門口,季湘君似乎剛剛回來,正在跟幫傭說些什麼。
殷憐立刻大聲地叫了一聲:“媽!”
季湘君看到他們,抬起頭露出笑容,揮了揮手,說道:“今天回來這麼早啊?媽媽給你做大餐要不要?”
季湘君的手藝很好,不過大部分時候都是廚師負責三餐,只有一些特殊的日子,季湘君才會特意專門設計選單,讓廚師打下手烹製豐盛的家宴。
殷憐說道:“不用了吧。媽媽你也好忙的,今天晚上就別忙了。不過我有點事情想要媽媽幫我,你上來一下嘛。”
她口氣軟軟的,已經可以相當熟練地帶上撒嬌口吻了。季湘君聽到她這語氣心裡就軟軟的,自然不會拒絕。
等上了樓,如今已經是老大一隻的殷憐毫不遲疑地撲上去抱住了季湘君,黏黏糊糊地在她懷裡蹭了蹭,才抱住她的手臂往屋子裡走去,一邊跟她說了想要她幫忙的事情。
季湘君聽到她的問題,著實有些驚訝,沉默了半晌,組織了一下語言,才問道:“小憐,其實我不建議你建孤兒院。”
殷憐意外:“……?”
季湘君說道:“如果是目前的這些孩子,我更建議你幫忙暫時找一個或幾個明面上的臨時監護人。建立孤兒院的麻煩程度是你目前還不瞭解的,按照你的說法,你之後還會安排這些孩子繼續學習表演,甚至還會安排他們拍攝影視劇……但是這就涉及一個財政問題……如果這些都在孤兒院的範圍內進行,那會非常麻煩。”
“你知道孤兒院的財政和各種支出收入都是需要被定期稽核和監管的嗎?”
殷憐還真沒關注到這方面的問題,有點意外。
季湘君又提出了第二個問題:“如果是孤兒院的話,你在這一批孩子之後,是不是還要繼續收養其它類似遭遇的孩子?那麼你要不要對他們一視同仁?如果一視同仁的話,他們又會有這方面的資質嗎?如果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