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目的和指向都極為明確,似乎是早就確定了誰跟誰可以跟過來,頓時皺了皺眉,但很快還是鬆開了。
她懷疑對方選定的孩子才是知情者,或者說是跟死去女孩關係比較好,彼此之間接觸比較多的朋友。
殷憐和嶽安晴跟在後面,女警預設了。但是後面律師和公證人員也跟了進來,助理還拿了看上去像是錄影裝置的東西,她就不得不上前阻止了。雙方爭執了一番之後,醫生出來當和事老,在雙方商議片刻之後,警方同意了筆錄時候的攝像行為,不過警方必須同時獲取到完整的副本。
然後筆錄開始了。
女警問:“你們和唐詩都是什麼關係?”
童星們誰也沒有先說話,只是彼此擠在一起,彷彿互相取暖一般。殷憐說道:“關於這點,我來說吧……”
女警說道:“殷小姐,我現在不是在詢問你,請你不要代替當事人發言好嗎!?”
殷憐頓了一下,一臉無辜。
童星們卻一陣騷動,都充滿了警惕地瞪向了女警。
心理醫生頓時對他們說道:“沒事,這只是例行公事,不是針對你們。”然後她開口說道,“警察小姐,您能夠稍微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嗎?他們不是犯人,都是一群未成年人,您這樣很容易引人誤解。”
她這樣一說,女警的同事就感覺到了不對,推了推對方讓她讓開,代替她坐了下來,然後微笑說道:“抱歉,她脾氣比較火爆,並沒有惡意。我想請問你們一下,你們對唐詩的事情瞭解多少呢?”
殷憐說道:“有些話他們不太好說,我可以說話嗎?”
她乖巧地舉了個手。
這位警察姐姐就好說話多了,說道:“你說吧。”
殷憐說道:“他們和唐詩的關係不大。彼得潘的童星都有經紀人和助理照顧,彼此之間除非進入公司之前就認識,或者中間有過共同工作的情況,否則都不是很熟悉。”
“但是大家都住在兒童公寓對吧?難道就沒有什麼發現?”
殷憐說道:“警官姐姐,是這樣的。今天我把他們帶來這裡,是想要代替他們舉報彼得潘的高層,威脅和控制未成年童星,侵害他們,導致他們受到了身體和精神的兩重傷害,甚至出現了抑鬱和狂躁的跡象。”
女警聽了,一開始只是皺了皺眉,並沒有十分理解殷憐的意思,問道:“他們具體做了什麼?”
殷憐儘量使用隱晦的詞語,避開受害者們的創傷內容,說道:“就是對唐詩做的那些事情。”
女警猛然反應過來,說道:“……還有誰!?”
羅顧說道:“……我們。”
他的神態很陰鬱,表情難看,一副隨時就要發作開始砸東西的模樣,但還是主動出聲——他當然不想出這個聲,忍耐了這麼久,甚至心理都變得狂躁起來,也不過就是為了不暴露出自己遭遇的事情——但是事到如今,他也不想讓殷憐一個人在前面衝鋒陷陣。
他和嶽安晴的關係還可以,畢竟合作過,但也不怎麼親近。可是事到如今,嶽安晴願意捲入這灘渾水,不惜得罪彼得潘也要幫他們扳倒那群噁心的戀童癖和強姦犯,羅顧是心存感激的。
女警頓時驚呆了:“你們是你和誰?”
有個女孩小小聲地說道:“除了殷憐姐和安晴姐是來幫我們的之外,我們全部都遇到過唐詩遇到過的……那種事情。”
剛才被趕走之後一直雙手交叉抱胸橫眉而立站在後頭的女警聽到這個回答,終於忘了要繼續敵視殷憐,一瞬間神態大變,先是驚怒,然後就是剋制不住地罵了出來:“你們全部——什麼鬼!?這都是些什麼畜生!?”
她這樣憤怒是有原因的。羅顧暫且不說,他雖然是個男孩子,但是好歹看上去也超過十四歲了。這裡面最小的女孩子,看上去就只有十一二歲的樣子,如果也遭遇過類似的事情,那麼這一切可比唐詩的遭遇聳人聽聞多了。
這位暴躁的女警明顯比較暴力,手上一用力,竟然直接掰彎了一支鋼筆。
……那可是鋼筆。
殷憐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羅顧開過口之後,察覺女警們看他的眼神並沒有厭惡或者鄙夷,卻是終於稍微鬆了一口氣,然後一股腦地說出了自己的經歷:
“我是九歲的時候簽約的彼得潘,在那之前,我已經演了五年的戲……”羅顧是真真正正的童星,機緣巧合進入了演藝圈,但是一開始並沒有固定的經紀人。
後來被彼得潘看中,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