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能解釋之前異象的原因,但至少能站在“六歲女孩”的立場上把這事情說明了。
至於殷淮會有怎麼樣的誤解,她就不去考慮了。反正本來嘛……她才六歲。
想通了這件事之後,殷憐就開始專心地研究起了那印記的作用。她努力回想那石臺和拱門的樣子,想要再次進去,然而卻毫無用處——印記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想,難道這東西一定要到生死關頭才會真正有反應?
這樣想著,隨著黎明的接近,她最終還是沒熬過生物鐘,沉沉睡去。
睡醒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了,殷憐一看時間,發現已經錯過了上學時間,殷夫人卻說已經為他們請了假,讓他們就想好好在家裡休息一天。
雖然這樣說,但是連殷淮也推遲了去公司的時間,頓時讓殷憐有些警惕。
殷淮看到她起了,便對她說道:“過來吃早餐吧。”
殷憐心想:來了。
她抿了抿嘴,頗為拘謹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結果殷淮東拉西扯地跟三個小孩說了一大堆的話,就是沒有說到重點。桌子上他甚至把兄弟倆狠狠地教訓了一頓,主要是批評他們不自覺戴手錶的習慣。殷長生和殷長寧也知道理虧,所以難得地沒還嘴,還老老實實保證了以後都會好好地戴著表。
不過末了,殷淮畫風一轉,說到:“我知道你們覺得戴手錶不舒服,我也不勉強。我已經讓人拿著你們的表去改裝了,大約會改裝成懷錶的樣式,到時候你們就戴脖子上——別告訴我你們連掛條鏈子都覺得硌得慌。”
殷長生和殷長寧立刻表示以後會乖乖戴錶,表在人在,表亡人亡。
殷淮被他們搞得一頭黑線。
然後殷淮突然轉頭望向了殷憐:“小憐……”
殷憐全身緊繃。
“……爸爸也給你定製了一支表,你喜歡戴手上還是掛脖子上的?”
殷憐愣了一下,才軟軟回答道:“……戴手上。”
殷淮說道:“戴手上可能有點硌人,你沒戴習慣說不定會覺得不舒服。我回頭先拿回來,你戴幾天,如果不舒服就告訴爸爸,爸爸再讓人改設計。”
殷憐臉上帶笑,點頭答應,其實心裡卻在吐槽,我又不是那邊兩個小毛頭,戴錶還要人哄著。
她一直在等著殷淮開口問那時候的事,沒想到殷淮根本沒問。他陪著孩子們吃完飯就去公司了,提都沒提這件事。
殷憐一時也不知道是失望還是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殷憐就呆在家裡,名義上是跟兄弟倆一起玩遊戲,其實卻一直在偷偷研究那圖騰。結果研究一天也沒研究出什麼內容。
第二天吃早餐,殷憐以為殷淮這回應該要問了吧,結果對方還是沒提這件事。
唯一不同的是,兄妹仨上學時接送的車換了一輛,接送的人也換了。
司機老王自然是下崗了,甚至於此時還在被追捕中。三個孩子被綁架的當天下午,老王回家以後據說就回了妻子的鄉下老家,警方懷疑對方是逃到外地去避風頭了,但還是派人守了他們的房子,又讓人去探訪了老王老婆的孃家。
但是殷淮也意識到了孩子身邊的保護力量不足,這回包括司機在內,都換成了孔武有力的保鏢。原來的保鏢罰薪一個月,還是留了下來,但是又額外增加了兩人。
增加的兩個保鏢裡面還有一個是女保鏢,同時肩負著對外溝透過,偽裝成親戚接送孩子的任務。兩個男保鏢長得太高太壯,看上去就不像好人,殷淮不想引人注目,但是又因為老王的事情有點不信任外面聘請的普通司機。
他自己的司機出了問題還沒什麼,孩子們身邊的人出問題可就麻煩了,三兄妹還這麼小,對於壞人可是一點抵擋之力都沒有的。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殷淮深明這個道理,所以更不能忍受孩子身邊的人出問題。
人數變成了三人也是因為如此。三人的數量比較微妙,一旦其中一個人出現問題,因為人數劣勢,也不容易直接造成嚴重問題。
因為人數變多,車也換了,變成了一輛低調奢華的保姆車。
反而是殷憐一直警惕著的問話,好幾天過去也始終沒來。
而這段時間裡,殷憐一直研究印記的事情,反而讓她先研究出了能夠自由進出那個奇怪的石臺空間的方法。
那一刻連警官都察覺到了,殷長生的精神有幾分不正常。
他在逃避現實。
殷長寧自然也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