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wxc`p``p`*wxc`p`接下來的時候景白夢很是困擾,因為閻笑塵開始時不時地出現在他們的周圍。雖然蘇聽風一再地安慰她說沒什麼關係,對方只是聽了師長對他的誇讚所以有所不服,但還是不能讓景白夢獲得些許的安慰。
蘇聽風不得不在景白夢沒看見的時候,暗地裡警告閻笑塵安分一些。
要圍觀就安靜地圍觀,這樣不計餘力地秀存在感是為了哪般?
收到蘇聽風的警告,這位活潑好動過了頭的法則使總算是安分了一些,至少不再動不動就出現在兩人面前展現一番自身的魅力了。
然而就算是這樣,景白夢卻也沒有完全放鬆下來。
雖然看不到閻笑塵的身影,但是她作為女人的本能似乎還是告訴了她,閻笑塵其實就在附近,並沒有離開很遠。
對於這種事情,蘇聽風也很沒有辦法。
所以暗地裡,他還是再一次地跟閻笑塵協商了一次。
“我說,你就沒什麼別的事情可以做了?跟著我們浪費時間,還不如去多做點任務收集些因果吧?”
卻不料對方笑了笑,說道:“年輕人,生活過得這麼緊張幹什麼?因果這東西嘛,夠用就可以了,攢上再多難道還能飛昇成仙啊?”
遇上這種不求上進的同道真是沒有辦法,蘇聽風搖搖頭,轉身要走。
卻不料閻笑塵突然叫住了他,說道:“你知不知道歷代情使都是怎麼消亡的?”
蘇聽風愣了一愣,轉過頭來看著閻笑塵,等他繼續說話。
“他們多數都是為這情字所累。聯盟三使之中,權、錢這兩事,通常都是越是掌控自如,看得越淡。只有這情之一字,你涉入越深,就越發泥足深陷。所以歷代情使,更新換代最是快捷。而其中多數,都是為了一個情字違背法則,耗盡了因果。”
最後,他拍了拍蘇聽風的肩膀,說道:“少年,要引以為戒啊。”
蘇聽風撇了撇嘴,對他著實無語了,半晌才露出一個生硬的笑容,說道:“多謝忠告啊。”
對於他的冷淡,閻笑塵臉上的笑容卻是慢慢地淡了,露出了幾分感慨。
回到馬匹旁邊,景白夢抱怨了一句:“動作太慢了。”
蘇聽風把從包裹中取出的水囊交給她,說道:“沒辦法,找水源花了一些時間。”
景白夢卻是別有深意地盯了他半晌,開口問道:“那人其實還跟著我們吧?他到底想幹什麼?”
蘇聽風有心不承認,但是猶疑了一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我覺得他大概是有點閒得慌……你可以不用理會。”
但是怎麼可能不理會?
因為蘇聽風的來歷神秘,景白夢一直以來也很少詢問他的事情。蘇聽風看起來比同齡的許多少男少女都要冷,這種冷並不是說他對人冷淡,而是他對什麼也不會大驚小怪,對許多會令人動容的事情,也總是一副理所當然,波瀾不驚的模樣。
然而景白夢也想過,這或許是因為對方度過的歲月其實遠遠比自己漫長,經歷也比自己來得豐富的原因。
可是閻笑塵的出現,卻略微地打破了景白夢的猜想。
閻笑塵的性情,實在是太過……活潑。
所以她突然很好奇,蘇聽風的所謂“同門”,都是和他一樣的嗎?還是就算在他的故鄉,蘇聽風的性格其實也十分不同?
這天晚上,為了避免進城時受宵禁所累,兩人依舊是宿在野外。
這個時候距離臨淵城也越來越近了,不過三四天的路程。若是讓蘇聽風運足筆墨山河全力施為,也不過是一天有餘就可以到達了。
不過景白夢功力再深厚,也是肉身凡軀,若是持續不斷地輕功趕路,堅持個五六個時辰怕是就會內力告竭,到時候要是與何路狹路相逢,反而不美。
點燃篝火,前兩個時辰一般是蘇聽風守夜。但是這天景白夢卻似乎睡得不是十分安穩,一直翻來覆去。
半晌,蘇聽風看不過去,開口問道:“睡不著?”
於是景白夢裹著鋪蓋,笨拙地翻過身來,說道:“有點冷。”
這是大冬天,雖說已經算是江南,但卻又不是太南方。他們還是露宿野外,自然不會很溫暖。
不過,此時燃著篝火,鋪蓋也不算薄,景白夢也不是柔弱女子,功力深厚,應當不算太冷才對。
蘇聽風聽她這樣說,走到了篝火旁邊,說道:“那我再加點柴火。”
卻聽景白夢說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