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上的黑血,裝作拿到鼻前輕嗅的樣子,塗到了扳指上面。
扳指很快分析出了毒性成分和景白夢的身體狀況,蘇聽風把資料傳輸到了藥箱上,然後透過藥箱做出了相應的藥品,並裝作從懷中取出的樣子,自儲物包裹之中取出了藥丸。
藥丸有兩顆,裝在兩個不同的瓷瓶裡面,一顆外敷,一刻內服。
蘇聽風把內服藥丸的瓶子遞給了景白夢,讓她吃下。景白夢接了過去,讓女弟子去取水。女弟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看蘇聽風,又看看景白夢,顯然是信不過蘇聽風。
景白夢看得好笑,催促她:“快去。”
最後女弟子還是去取來了茶水。
在這方面,景白夢顯然很是信任蘇聽風。他交到手裡的藥,景白夢甚至也沒有稍微檢查一下,就直接就水吞了下去。
她吃下藥之後,蘇聽風又捏碎了外敷的藥丸,幫景白夢敷到了傷口上。
這樣處理過後沒一會兒,景白夢就感到了有所好轉,甚至有力氣站起來了。
最後蘇聽風給了她一針,幫助她恢復氣血。
等完成這一切之後,景白夢也重新有了折騰的力氣。
她包紮好了傷口,換過了一件乾淨的衣服,走到門口,問眾弟子:“宮中是否已經封鎖完畢?”
某位護法打扮,蘇聽風叫不出名字的女子走上前來,說道:“啟稟宮主,出宮的路道已經封鎖,宮內各處也已經吩咐弟子們三人一組分散巡視。我等必讓闖入宮的賊子插翅也難飛出我薄情宮。”
景白夢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闖宮者武功高強,讓弟子們還是小心為上。如果發現了賊子行蹤,不要硬拼,儘量纏住等援救趕到。”
眾弟子齊聲應道:“是!”
“這何路……很厲害?”收回了瓷瓶,蘇聽風開口問道。
景白夢說道:“若真打起來,應當和我不分伯仲。他是荊長天昔日親信,對荊長天忠心耿耿,這些年來一直意欲殺我而後快,薄情宮的所在他從一開始便知道……如今找上門來,也不在意料之外。”
“我與他之間終究會有一次生死之搏。”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蘇聽風的錯覺,總覺得景白夢的語氣之中帶了幾分唏噓。
蘇聽風突然覺得,景白夢與這個何路之間,必定也有過什麼恩怨糾葛。
然後他閉上了眼睛,再張開之後就整個視野都產生了變化。
仔細看了一會兒周圍的環境,他找到了自己需要的那縷因果流。
然後他開口說道:“這邊!”就邁步向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景白夢愣了一愣,就跟著他走了過去。蘇聽風的來歷神秘,能力也神秘莫測。雖然景白夢對他的感情十分複雜,但內心深處,卻又有著莫名的信任。
一路往前走了一段路,一行人來到了一座遙遠的偏殿。
蘇聽風聽到了一間房前,說道:“就是這裡。”
景白夢皺起了眉頭,問道:“你確定?”
蘇聽風回過頭,有些疑惑地望著她,似乎有些意外於她的問題。無論何路是不是在屋裡,只要開啟門一看就知道了,何必多次一問。
他卻不知道,景白夢問出這個問題,是因為這一片正是宮內親信弟子的住所。若無人掩護,何路是逃不到這裡的,便是誤入了,在這種地方也很容易被弟子們發現。
除非薄情宮……出了叛徒。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眼前的門被推開了。
走出來的是一個穿著綠色長裙的女弟子。她看見站在門前的一行人,頓時有點驚愕地張大了嘴,好一會兒才猛然反應過來,對著景白夢行了一個禮,說道:“參見宮主。”
景白夢問道:“你一直在屋裡?”
女弟子有些惶惑地回答道:“是。”
“宮中有闖入者,沒有人通知你與其他姐妹一起去巡邏嗎?”
女弟子語氣中略帶不安地回答:“柯姑姑來過,不過因為弟子身上帶著風寒,所以姑姑只讓弟子好好休息,若有異常的地方再注意一下。”
景白夢點了點頭,問道:“那這邊可有聽到什麼異常的動靜?”
女弟子有些緊張地攥緊了自己的袖子,回答道:“目前還無。”
景白夢還沒來得及繼續詢問,蘇聽風卻突然開口打斷了兩人的對話,開口對少女問道:“房裡除了你,還有什麼人?”
女弟子睜大了眼睛,開口說道:“只有我。同屋的姐妹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