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一樣――聽說薄情宮的人,出現在晉州城了。”
蘇聽風稍微思索了一下,頓時燃起了興趣。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如果能夠直接遇上薄情宮的弟子,會省去他很多找尋的功夫。
不管對方有什麼樣的態度,他總有辦法讓對方帶自己去薄情宮。
蘇聽風於是又塞給了小二哥一顆碎銀,對他說道:“詳細說說。”
小二哥喜形於色,便說了起來:“客官,就衝您這大方,小二我啊,今天是那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要知道啊,這事兒關乎知府大人,普通人可不敢告訴你。”
蘇聽風知道他這是先給自己安一份功勞,倒未必是這事兒就有這麼機密。然而就算是這樣,他還是笑著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小二這才開始說開了:“我晉州城的知府大人,年不到四十,可說是年輕有為。他本貧寒出生,虧是楊老太爺慧眼識珠,早早就讓楊小姐和他定下了婚事。他被舉薦為官之後,多年也算勤懇,前幾年便當了晉州知府。”
“因著這當知府的女婿,楊家攀上了京城的黃家。楊大少爺相貌俊美,又很受知府大人讚賞,很快就和黃家的嫡小姐結了親。黃家是官家,楊家卻只是鄉紳,黃小姐也算是下嫁。當年三書六禮,都極有派頭,羨煞了城裡的老老少少。可惜楊家運氣不好,剛結了親不久,姻親黃大人就因為聽說是瀆職還是什麼的原因被貶斥到了嶺南道。”
“那之後,楊家就整個變了天。據說楊少奶奶在楊府過得很是艱難,連販夫走卒都有聽說。這還是楊少奶奶的丫鬟拼死從楊府跑出來,跑到知府門前求助與哭訴,才被人所得知的。”
“但是楊老爺是什麼人?他可是知府大人的親丈人。你說這丫頭是不是糊塗?可憐了一付忠心義膽。”小二說到這裡,話語中也帶了幾分感嘆憐惜。
蘇聽風知曉這裡的人特別敬重忠僕義僕,所以雖然這小二說這句的時候放低了聲音,但他卻沒有覺得對方說話不實。
“那丫頭後來怎麼樣了?”他開口問道。
小二說道:“還能怎麼樣?那丫頭在府衙門口跪了半天,衙裡都沒有人出來,直到後來破口大罵,罵知府大人忘恩負義,才被楊家的人趕來,抓了回去,以後再沒有聽到訊息。大家都說……那丫頭被楊家人投井淹死了。”
蘇聽風聽得奇怪,問道:“這事兒就沒人管?”
小二苦笑:“誰敢管啊?而且那是楊家少奶奶的陪嫁丫鬟,本來就是楊家的家事,而且知府畢竟是晉州城的父母官,就算原本有能力管的,看知府大人身上也不會去管這閒事。”
蘇聽風點點頭。他覺得這世道可真夠亂的,怪不得都說異時空處處是因果,可不是這麼一回事兒。
他開口問道:“不過你這事,和薄情宮又有什麼關係?”
小二說道:“客官你別急,我就快說到正題了。這楊家的大少奶奶,自從那衷心的丫頭鬧過之後,在楊家過得是越發艱難。前陣子好像說有黃家的婆子受黃家那邊大人的託付,千里迢迢地來看望少奶奶,結果連人都沒見到,就被楊家趕了回去。沒過多久,楊家大少爺就抬進了一位歌姬當夫人……要知道,咱這晉州城,可是出了名的民風淳樸,幾百年沒見過能稱夫人的玩意兒了。可楊家就那麼做了,而且抬完夫人,楊少奶奶就病了,據說還是重病,活不過今年。”
蘇聽風聽得仔細,聽到這裡,大致就知道了,這楊奶奶黃氏的病應當有蹊蹺。
只聽小二說道:“這兩夜眼見是熬不過去了,後事都在準備了,結果前個兒的晚上,這位奶奶卻憑空從楊府消失了。”
蘇聽風聽得愣住,問道:“消失?”
小二低聲說道:“說是消失,其實應該是被人劫走了。因為城裡本來就有傳聞,說是楊少奶奶病得有蹊蹺。昨個兒早上,整個城裡到處貼了幾十張告示,全是小畫帶著題注,小畫是楊少奶奶臥病,有人往藥裡下毒的畫兒,題字我親眼見了,寫著小兒薄情,知府忘恩,天道輪迴,斷子絕孫……”他說著,自個兒也打了寒顫,說道,“這詛咒再毒也不過如此了。許多人都私下裡傳,說是薄情宮做的。”
蘇聽風聽他說親眼看過那告示上的字,頓時有些意外地問道:“小二哥你上過學堂?”
小二訕訕一笑,說道:“我家隔壁就住著一位先生,託福認得百來個大字。”
蘇聽風思索了一下,然後說道:“便是這樣,也不過是猜測罷了。也不能說就是薄情宮做的吧?”
“不不不。”小二搖了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