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身後,正在用同樣兇狠眼神與他對峙的怪獸,只覺得手腕都在發抖。但是他卻強制剋制住了自己的抖動,低聲對殷長寧說道:“我開槍的一瞬間,你就趴下去,往旁邊滾。”
才接收到殷長寧無聲的回覆之後,殷長生猛然一槍向著猛獸的爪子發出了一道射擊。
隨著這聲槍響,殷長寧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撲倒在地,然後猛然向著一側滾了過去。
猛獸吃痛,因為受傷的是腳,一瞬間對殷長生的撲擊明顯變得有些笨拙和失去平衡,但是雖然如此,動作反而更兇暴了。
殷長生在殷長寧撲向一側的時候也猛然向另外一側逃去。那猛獸雖然受傷,卻並沒有妨礙它分辨出到底誰才是傷它的罪魁禍首,緊跟著歪歪扭扭就再次向著殷長生撲去。
殷長生再次開槍,猛然向著怪獸連擊,兩槍打爆眼珠,剩下幾槍全部打在身上。
擊中眼部的兩槍顯然是起了作用,那怪獸當場發出了哀鳴。然而擊中身體的幾槍卻完全沒有產生預期的效果——怪獸的皮毛厚實而堅韌,殷長生拿著的槍支卻是使用輕型子彈的小口徑迷你槍支,雖然威力在同體積的槍支之中已經算是出眾,卻仍然不能給怪獸帶來致命的傷害。
殷長生本身並不擅長真正的戰鬥,怪獸被激怒之後,以一種雖然有些微搖晃,卻快捷如風的速度地大踏步向著他直奔而來。
殷長生在樹林之中試圖逃竄,眼看就要被怪獸追上,卻不防身後傳來一聲淒厲的吼叫。殷長生猛然回頭,卻發現殷長寧不知何時竟然坐到了怪獸的背上,兩條腿死死地夾住怪獸的背脊,雙手緊握著一把匕首,深深地直接插入了怪獸後頸的脊椎之中。
這個位置,對於不管是什麼動物來說可能都是一個必殺的要害,何況殷長寧的匕首插得那麼深,直接就幾乎沒骨而入。怪獸發出一聲吼叫之後,似乎還在試圖掙扎,但是最後到底沒掙扎起來,轟然到底。
殷長生看到怪獸倒地,手腳才猛然一軟,直接靠在了一旁的樹上。一口氣還沒送出去,他已經被濃郁的血腥味刺激得開始咳嗽得如同要斷氣一樣。
殷長寧一看殷長生這反應,立刻拋棄不再動彈的猛獸,跑過去扶自家老哥。
殷長生臉色蒼白,好不容易咳嗽停止了,一抬頭看到沒事人一樣的殷長寧,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你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殷長寧:“……”
他也覺得自己這個反應看上去有點不正常,但是事到如今,殷長寧對隨便殺幾隻怪獸這種事情早就習慣了,實在是做不出大驚小怪的反應。
但是要是把真相說出來,就不得不提到殷長寧和殷憐在島上混跡的那一年多。事到如今,這件事也不是不能說,就是現在實在不是個合適的時機。
……殷長生最近本來就很玻璃心了,還是不要傷害他好了。
善良的殷長寧如是想道,笨拙地轉移話題道:“這怪獸流了好多血,不知道會不會引來其他的野獸。長生我們先回去!”
殷長生明明還有話要說,卻生生地被殷長生帶著轉移話題的目的給直接拖走了。
殷憐聽到兩人遇到怪獸的時候很是吃了一驚,隨後便讓人去把野獸的屍體拖了回來。看到猛獸屍體的時候鳳羽族人情緒似乎都非常激動,殷憐聽他們的話,才知道這猛獸的來頭還很是不小,是相當有名的兇獸。
意識到這一點,她立刻讓人把野獸斬首剝皮,打算以後擴大部族勢力的時候,將之作為威懾附近部族的道具。她在前面指揮來指揮去,殷長生在後面發呆。
殷長寧一看就知道自家兄弟又玻璃心了。
他立刻沒話找話地說道:“說起來,小憐在異世界混的時間比較多,像我們今天遇到的這種事情,她說不定遇到過很多次呢。”
殷長生聽了,愣了一下,然後張大了眼睛。一時之間他也倒直接忘了玻璃心,開口說道:“怎麼可能……這麼厲害的怪獸,小憐一個人要怎麼對付?”
卻聽殷長寧說道:“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被人綁架的事情嗎?”
殷長生當然還記得。那件事一直以來可是讓他印象深刻,估計再過個幾十年都不可能忘記。這樣說來,當時的殷憐確實非常遊刃有餘。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殷長生也沉默了。
結果他剛沉默十餘秒鐘,卻有個身影走到了身邊,徑直往殷長生手裡塞了一杯熱水,然後說道:“……喝杯水壓壓驚吧。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