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一想,免費的人工轎子,不坐白不坐!反正是他自願的,又不是她逼他的!
挪動著僵硬的兩腿,溶月趴上了他結實的後背,兩手從後環住了他的頸項。溫熱而富有彈性的軀體讓她舒服的低喟一聲,小臉在他的背部磨蹭了幾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她靜靜的貼上了他的厚實的背,不堪重荷的眼皮沉沉的塌下,疲憊倦怠的她昏昏欲睡……
輕微的鼾聲從背部傳至他的耳中。心,突然間被填鼓鼓的,陌生的情愫在他的心底蔓延,只是當時的他渾然未察……
放輕了腳步,踏著清晨的霜露,他朝著遠方一步一步的邁去。那一刻,他曾希望,希望這路能一直向前蔓延至無端的天際……
還在睡夢裡的溶月是被一陣響震山谷的虎嘯聲給驚醒的。警惕的杏眸在剎那間睜開,待瞧見一隻背部插著羽箭正狂吼著衝他們本來的花斑大虎時,溶月幾乎是連思考的功夫都不曾有,右手抽箭,左手搭弓,箭頭直至虎的腦袋!
箭無虛發!暴睜著憤怒的兩隻虎目,龐大的身軀霍然倒地。
見到當場橫屍的老虎,溶月他們二人的想法各異… …
溶月揩把額上的冷汗,暗道:真是險象環生!走了狼群,來了猛虎!還好箭囊還有隻箭,否則他們此刻豈不成了虎的盤中餐?那個男人真是遜,竟然將箭給插進了虎的背部!
而他望著虎背的箭,暗道:若不是顧及到睡熟的他,他的箭插得可就不是背部了!看了看虎腦袋的那支羽箭,他眸底劃過幾許光芒。箭,射到了大蟲的腦袋……
……
“威… … 武… …”府衙公堂上,衙役手持威武棍莊嚴肅穆的敲地助威。
公堂正前方,正大光明的牌匾下方,頭頂烏紗帽的縣老爺羅貴正襟危坐,一派為民做主的青天大老爺狀。可若湊近了,便會發現,那隱藏在案几後的雙腿如篩糠似的不停的抖顫……
公堂正中央,一隻身插三箭的死老虎成匍匐狀倒在地上,虎的兩側,對峙著溶月和那個男人。
驚堂木一拍,縣老爺面容肅穆:“堂下何人!快快報上名來!”
氣憤難平,怒瞪的杏眼未離開身側的男人:“在下簡小三!”
摺扇輕搖,白皙的俊顔一派愜意悠閒:“在下拓、跋、宸!”
這三個字讓羅貴差點從老爺椅上滾下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私訪的二皇子,竟然會當堂公佈他的身份!這簡直是殺了他個措手不及啊!
顫顫的拂了拂烏紗帽,他抖著腿,待著無限卑恭與敬畏,撐著扶把就想從老爺椅上站起……
一個冷眼掃來,羅貴會意,剛剛站直的兩腿又騰地一下屈了回去,揣著跳動不已的心,謹慎而小心的看著拓跋宸的臉色。
不錯,這個男人正式南剎國的二皇子殿下,拓跋宸。
見溶月聽到拓跋宸三個字後沒有絲毫的異然,他感到詫異不已。啪的合起摺扇,左手背擱著下巴,兩眼上上下下瞟著溶月,狐疑著:“你……你就不疑惑嗎?”
呃?溶月神情一頓:“疑惑什麼?”
瞅了溶月半晌,他笑笑:“沒什麼。縣老爺,開始吧!”
“是,是……”右手微微發抖的持起驚堂木,往案几上顫顫的拍下:“升、升堂……”
兩旁的衙役面面相覷,而後諒解的以目示意,持棍再次威武了一番。這縣老爺估計是被二皇子給嚇傻了吧……
“簡小三,你狀告拓……二……他所為何事?”這個死小子竟然狀告當朝二皇子,真是活膩了,活膩了!在他管轄的縣裡出現了這檔子事本來就令他膽顫的,可好死不死的,這個小子竟然還是他府衙裡的捕快!烏紗帽鐵定是甭想了!過了今日,就是他的項上人頭能不能完好的擱在他的脖上都是個未知數!
溶月眉頭一皺,素手往身側一戳:“搞清楚,他不叫拓二!他說他叫拓跋宸!”
完了,完了!死小子,你想死也用不著這般的趕啊!惹怒了二皇子不要緊,要是讓二皇子將怒火遷移至他的身上,那她可真是冤啊!
抬起寬大的袖子,羅貴不住的揩著額上的冷汗:“你、你究竟是所為何事要狀告……他……”
羅貴唯唯諾諾的熊樣讓溶月頻頻皺眉。這個羅貴今個怎的,怎麼這幅德性!
稟告縣老爺,在下身旁這位名為拓跋宸的公子,道貌岸然的表象下實質陰險狡詐,虛偽至極,為了能奪得在下的美妻,無所不用其極!賽場上使暗著使得在下的箭幾度射歪這暫且不提,可他竟然可惡的用在下射死的虎來換取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