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拓跋宸眸裡隱著怒焰:“不答應?嫁我委屈你了?”
見溶月蹩眉不語,拓跋宸倏地想起了剛不久前的一幕,俊朗的臉龐陰了下來,橫生了幾許戾氣:“還是你心裡有人?!”
看來今個不把話挑明,不讓他死心,他是不會打消這個瘋狂的念頭的。
“宸,我說過此生我只想做……”
“可你今個與拓跋桀那番又作何解釋?難道這就是你想做男人的表現嗎?”赫然打斷溶月的話,拓跋宸醋意橫生。
“那……那只是場誤會……”
“誤會?你當我是傻子嗎!”
每每截斷她的話,這讓溶月極端惱火:“不是誤會又是什麼!難道拓跋桀對男人感興趣不成!”
“這可說不準嚯!拓跋桀那不陰不陽的鬼樣子,難保他不會有特殊嗜好!”
溶月惱極:“不可理喻!”
“對,我就是不可理喻!自從遇見了你,我就變得完全不像自個了,不可理喻也屬正常!”
“瘋子!”
“我這個瘋子今生纏定你了!”
拓跋宸他孃的有癲狂症!這是溶月在心底得出的結論。和智障人士,溝通起來,壓根就沒有共同語言!每每遇到這種令她束手無策的非人類,她的手腕就會頻頻的抖動……
“甭想著對我例暗著!”眯著眸子冷聲警告道:“你若是敢對我來陰的,惹毛了我,當心我翌日就啟程回子鄴,請旨賜婚!”
他威脅她?溶月怒了,因為這威脅的確對她構成了威脅!
“拓跋宸!以如此下作的方式來對付我,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眸裡芒光一閃,拓跋宸將臉寸寸逼近溶月,整個人顯得愈加的危險:“我是不是個男人,你想試試不成?”
十根手指外加兩掌心同時覆水難收了拓跋宸逐漸逼近的俊臉,用力向外推拒:“滾一邊去!今個天晚了,你先滾回去,此事日後再議!”
“我今個還不滾了我!”拂開溶月推拒的兩手,拓跋宸抄起溶月的腿彎將她摟抱在懷裡,吹滅了案几上的躍動的燭火,依著透進帳裡的清幽的月色光輝,起身走向了案幾後面的小床。
“拓跋宸!”溶月冷若冰霜,語調裡的冷冽令人不寒而慄。
將溶月的靴子脫掉後,拓跋宸將她輕輕放在被褥上,隨即坐在床沿上開始脫起了自個的馬靴:“你放心,沒有得到你的同意,我是不會碰你的。”
臉色微緩,可意還是難平:“下去!誰讓你上床的!”
“我今晚就是要睡在這!”
“臥榻旁豈容他人鼾睡!”
吃吃的笑了,拓跋宸給了溶月一個暴慄:“這是給你的一個教訓。記住了,我不是他人,而是你未來的相公。”
臉黑了一片,溶月的腦中突現了一句話——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估計你明日從這走出之時,就是我簡小三喪命之日……”
“誰敢動你我就要砍了誰的腦袋!”拓跋宸的臉色陰寒滲人,赫然打斷溶月的話。
攬過溶月,抖動被子,一襲薄衾將兩人蓋住:“睡吧,明日還要早起練兵呢!”
被迫掛在他的臂彎裡,溶月恨恨的咬牙:“我如果死了,一定是你害死的……”
“別張口閉口的死字,多不吉利!”拓跋宸低斥道。
“你是故意想讓我沒有退路是不?”
“你這般想我也沒有辦法。”
“別白費心機了,我是不會嫁給你的。”
“為什麼?”
“不喜歡你。”
拓跋宸氣結,喘了半晌粗氣,才抑怒含怨的從牙縫裡蹦出一句:“你究竟不喜歡的哪點?說出來,我改!”
溶月輕嗤:“你究竟喜歡的哪點?說出來,我改!”
朗目裡迸射出火星子,嗞嗞的朝著溶月直冒,大有不將她點著就不罷休之勢。但轉瞬之間,那本來染盡怒焰的眸子劃過難抑的哀傷,急劇黯淡了下來。
望進那平靜無波的清潭中,拓跋宸聲音艱澀,恍如喉嚨裡被核桃梗塞著:“小三,我是不是特惹你的嫌?”
拓跋涉宸身上流露出的淡淡傷感令溶月的腦中警鈴大震。猛地將拓跋宸推開,溶月倏地坐起身,望著神色痴纏的拓跋宸,心愈發的沉重:“拓跋宸,我問你,你對我的喜歡究竟是何等程度?”
苦澀的笑笑:“何等程度?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這種滋味只能自己體味,說了,恐怕聽人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