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易雨衣,都擠在碼頭上,眼巴巴地看著特遣艦隊。
“閃開,閃開!”碼頭上響起了斥罵聲,國家情報總局的劉昂帶著一幫人拿著棍棒連踹帶打,這才好容易地擠開一條人縫,衝到了剛下船的陸銘面前。
“親人啊……”劉昂哭喪著臉緊緊握住陸銘的手,不住地搖晃,“可算盼到你們來了。”
陸銘看著面前這個打著一把破油布雨傘,衣服多處破損、褪色,鬍子拉碴,頭髮如同雞窩一般的前情報總局高階研究員,不由得渾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咋這麼寒磣呢。
“你們怎麼搞成這副模樣?”陸銘不由得問道,他一邊問一邊看了看前方,那邊正有更多的人正冒雨從城堡裡湧來。
“還能有什麼原因?”劉昂破口大罵,“還是那啥狗屁李毅、黃楊,這都快半年了。還沒給我們來送物資。媽的。也不知道他們死了沒有。我們需要火藥、我們需要大炮、我們需要人力、我們需要醫藥、我們需要衣物、我們需要糖、酒、菸葉、可可甚至手紙等一切需要的商品,擦,我也不想做野人啊。”
陸銘有些無語,然後他轉頭吩咐了一下自己的副官,讓他們帶人從兩艘運輸船上卸下部分物資留給河中堡。
“本來還想在你們這補給些物資呢,現在倒好,我們先倒貼出去不少了。”陸銘搖頭苦笑著說道。
看到陸銘下令勻給他們部分物資後,劉昂高興地直跳了起來。然後使勁搖晃著陸銘的雙手說道:“陸司令官真是好人哪!想補給物資麼,簡單!咱們河中堡雖然看起來很寒磣,但好歹也開闢了五百畝麥田和兩百畝菜田,解決你們部分新鮮蔬菜供給還是不成問題的。兄弟們還養了些豬、羊,就是數量還少,都是平時用來打牙祭的。倒是牛的數量不少,最近有個科伊桑人的部落前來襲擊我們,被我們打退了。然後兄弟們反推回去,一舉端了他們老窩,繳獲了不少這個部落放養的牛群呢。”
“莫茗呢?我怎麼沒看到他?”陸銘突然問了起來。作為南非開拓隊的隊長。莫茗沒出來迎接特遣艦隊,這令他感到很奇怪。
“莫隊長前陣子討伐那個科伊桑人部落時受傷了。傷倒是不重,就是傷口不小心感染了。然後直到這兩天才緩了過來,算是撿回一條命,現在還躺在床上呢。”劉昂一臉唏噓地說道。
“什麼?”陸銘也是一陣後怕,莫茗這個南非開拓隊的隊長一旦死了,河中堡這個根據地雖不至於立時瓦解,但遭受沉重打擊是肯定的。
兩人邊說邊往城裡走,那邊海軍水手們已經開始用滑輪吊杆往碼頭上卸貨。當成箱的罐頭、糖、可可、咖啡、豆油、蠟燭、紙張、火藥、建材等各種各樣的物資被卸下來後,碼頭上河中堡的居民們頓時發出了熱烈的歡呼。作為孤獨地據守在非洲大陸南端的他們來說,來自祖國的援助使得他們有了堅持下去的希望。
河中堡的建設進行得還算比較順利。即使他們的人手及物資非常短缺,而且附近某個科伊桑人部落也在不間斷騷擾地他們,莫茗的南非開拓隊在一年多的時間內還是初步建立起了基本的設施:一道周長約四百米的磚石圍牆、圍牆與河岸之間用鐵絲網圍護著的數百畝農田和牲畜欄、以及城內居民住所等民用設施,使得這個小小的河中堡初步具備了自給自足的能力。
臉色蠟黃的莫茗裹著棉衣坐在椅子上迎接了陸銘一行人,他這次在鬼門關附近晃了一圈才回來,精神看起來有些萎靡。他的勤務兵拿來了碼頭上新卸下來的煤爐,放入蜂窩煤,燒起了一壺咖啡。
“多虧了你們送來的物資啊。”莫茗靠坐在一張獅子皮蒙著的椅子上,笑眯眯地看著陸銘說道。
“擦,象牙、羚羊皮、狗頭金……”跟隨陸銘進來的幾名穿越眾海軍軍官看到莫茗的房間裡的裝飾品,頓時嘖嘖稱奇。
“呵呵,都是些小玩意兒。”莫茗滿不在意地說道,“喜歡的話弟兄們一人拿幾樣,反正南非這兒啥都缺,就不缺這些玩意兒。陸司令,你們這次是路過呢還是怎麼著?”
“路過。”陸銘點了點頭,“我們準備在這裡補給點新鮮蔬菜、肉類和淡水,然後就沿著本格拉寒流北上,快速突進到甘比亞,一舉摧毀英國人的商站及軍事設施,然後再相機行動。”
“很冒險的軍事行動,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莫茗理解地嘆息了下,“你們要補給些食物飲水這不難,這一年多來咱也種了幾百畝地,補給你們一支艦隊綽綽有餘。要是國內再給我些人手和物資,讓我將這裡完全建設起來,那麼以後我們的活動餘地也就大了很多,下一步探索印度洋航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