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他們的日子過得比那些黑人還不如。無論是在那些伐木營地、棉花種植園、甘蔗種植園、菸草種植園還是咖啡種植園內,他們的生活都一樣地艱難。再加上剛來時不是很適應巴西炎熱的氣候,因此這些人開始了一**的逃亡。
而逃亡的最好目的地當然是南方的東岸共和國了,值守東岸邊境的內務部警察們也許是得到了上級的授意,他們給予了這些逃亡者一定程度的庇護,即只要他們成功進入東岸共和國的領土範圍內,那麼他們便不會再被轉交到追捕他們的葡萄牙人手中。
進入東岸後,他們可以在東岸北方的城鎮或鄉村內找到工作,因為這裡一樣極度缺少勞動力。有一技之長的比如裁縫、鐵匠、石匠、鎖匠、皮匠、釀酒師等等可以在城鎮裡體面地工作著,並且賺取著不菲的收入。而那些沒有一技之長的普通勞動力,就只能去一些技術要求較低的地方工作了,比如煤礦、磚窯廠、建築隊、伐木場、碼頭以及農田。
此時邵元義村子裡就活躍著一群來自蘇格蘭的農夫,他們在山裡的坡地上辛勤地勞作著,將一束束被馬拉牧草收割機割倒的牧草整理好,然後捆紮起來放到平板馬車上,再將這些牧草統一拉回到村裡。他們有的人還要負責曬草、鍘草、餵牛、放羊、擠牛奶等工作,總之忙得不亦樂乎。
而僱傭他們的東岸農人家庭所需要付出的只是提供他們一日三餐和住宿,另外每個月支付一元五角錢的工資。當然了,東岸的農民們一般也就只在農忙時節會短期僱傭一些幫工,平時他們都是極為儉省的,恨不得一分錢掰成兩半花。而過了農忙時節,這些外來者就只能去別的地方尋找工作了,他們一般會去伐木或者修路,以等待獲得正式身份證明後可以被分配到一些新的定居點並獲得珍貴的房屋和土地。
邵元義洗漱完畢後,到廚房灶臺上拿了幾個火燒,然後將櫥櫃裡的一個大號玻璃罐頭拿了出來,從中小心翼翼地切了幾小片醃製的鯨肉,夾到火燒裡面大口嚼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嘆氣,這鯨肉就是不如牛肉好吃,肉粗不說,油也不多,要不是自家醃製的時候醬料放得多,這還真沒法下口。
不過他吃著吃著又突然笑了起來,自己這才過了幾年好日子,就開始挑三揀四了。想想以前在大明,別說吃肉了,就是那種摻了沙子的小米對他來說也是難得的珍饈美味啊。如今自己在東岸可真是過上了神仙一般的生活了,不但討上了媳婦,這牛肉、羊肉、豬肉、鯨肉、雞鴨魚肉雖然不能天天吃,但隔三差五地吃上一頓也不是什麼難事。而且,飯後有時他還會奢侈一把,喝上一些葡萄酒或者啤酒,抽上一袋煙,這日子在大明時便是普通小地主也享受不起啊,沒法比的。
不過說到菸酒,這兩樣物資的供應如今貌似也開始收緊起來了。比如產自弗吉尼亞的菸絲,如今的價格足足比戰爭爆發前上漲了30%,而就這價錢你還得找熟人才能買到,那些小批發商們如今根本不想賣,都囤積在手頭等著漲價哪!葡萄酒的情況要好一些,因為東岸本土種植葡萄的地方很多,尤其是鎮海縣的香山鄉和三炮臺鄉,這兩處的葡萄種植園如今已經頗有規模,釀製出來的葡萄酒產量每年都在增加。不過啤酒就不行了,隨著政府將西湖堡、大豐堡兩地很多私自釀酒的小作坊全部取締、釀酒師被流放澳洲後,如今隨著戰爭的爆發,價錢是一天一個樣,看樣子自己得去搶購一些囤起來再說了。
戰爭真是害人不淺哪!邵元義有些無奈地想著,生活得好好地幹嘛要打仗呢?不過他這心思也只能在自己腦海裡轉悠轉悠罷了,要是說出去的話少不得要被安上個罪名,最差也是罰款拘役,說不定還會被流放海外,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