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指著前方嘴唇顫抖著說道:“哥……哥薩克!”
費爾南多聞言一個激靈,轉過身去一看,頓時感覺渾身每根汗毛都豎立了起來,接著渾身都有些哆嗦起來。
西面約五百多米外的低矮丘陵間,大約上百名身著深藍sè軍裝、頭戴黑簷大蓋帽的騎兵騎著戰馬從丘陵緩坡上衝下,到了平地上後開始緩緩加速,他們手中揮舞著雪亮的軍刀,排成鬆散的陣型堅定地朝車隊衝來。
“準備戰鬥!”費爾南多中尉終於反應了過來,“馬爾科,把馬車圍起來!算了,來不及了,該死的韃坦人,他們來得太快了!所有人躲避到馬車後!長矛手!長矛手把矛豎起來!火槍手ziyoushè擊!”
正處於休息狀態的整個車隊頓時大亂,長矛手們紛紛湧向堆放武器的地方意圖取回自己的長矛。而由於地面溼滑和人員衝撞,很多長矛手摔倒在地。一些取回武器的長矛手在軍官的指揮下,試圖分開周圍混亂的人群,到馬車前方去列陣迎敵,但舉著三米多長矛、行動不便的他們反而被擁擠的人群擠得東倒西歪的。
“shè擊!”隆隆的鐵蹄聲越來越近,哥薩克騎兵已經進入了火繩槍的shè程以內,費爾南多中尉大聲命令火槍兵們展開shè擊。
“糟糕!引藥被風吹掉了!”“上帝,火繩滅了!”“不好,引藥被打溼了!”在費爾南多下令後,只有寥寥幾桿火繩槍打響了,只在如波濤般洶湧而來的哥薩克騎兵陣濺起了幾朵小小的浪花。
“砰!砰!”人手一把1633型燧發手槍的哥薩克騎兵們紛紛開火。這種手槍由於不需要火繩,引藥也被藥鍋蓋保護得很好,所以們手中的手槍打響了六成之多,面前的西班牙人頓時倒下了一大片。開火完畢的騎兵們迅速將手槍塞進鞍袋,然後揮舞著軍刀朝馬車後方的西班牙人群狠狠劈下。
由於事起突然,西班牙人的建制有些混亂,在哥薩克騎兵衝進人群中後,西班牙人最後的成建制抵抗也消失了,所有人都在各自為戰。一些勇敢的西班牙長矛手在馬爾科少尉的帶領下將手中鋒利的長矛刺向哥薩克騎兵,火槍手們也扔掉了笨重的火繩槍,拔出腰間的輕劍進行戰鬥。但是他們的努力終究改變不了大局,在一輪手槍齊shè後,馬爾科少尉和一些勇敢的西班牙士兵戰死,西班牙人最後的勇氣也宣告消失。
很多西班牙士兵扔掉了武器試圖投降,但是這些哥薩克人回應他們的仍然是揮砍而下的馬刀。西班牙人崩潰了,很多人轉身朝外逃去,但是很快又被哥薩克騎兵們追上去一一砍倒。戰場上還在站著抵抗的西班牙人越來越少,最後只剩費爾南多中尉帶著七八名長矛手還在堅持。
帶著輕傷上陣的騎兵營營長徐宇帶著一群騎兵將他們團團圍住,他的軍刀還在滴血,剛才砍倒的一個西班牙逃兵是他平生殺的第一個人。此刻的他只感覺渾身控制不住得興奮發抖,就連握著軍刀的右手也因為用力過度而指節有些發白。
“送他們上路吧!”徐宇冷冷地說道,“我們這次不能攜帶俘虜。馬車上能用的東西大家都拿一部分,剩下的通通銷燬,不得留一絲一毫給西班牙人!”
隨著他的命令,一陣手槍齊shè聲響起,最後的西班牙勇士也倒下了!
費爾南多中尉口吐血沫倒在草地上,嘴角流出的鮮血將地面上的積雪染得血紅。
“魔鬼!異教徒…魔鬼!亞松森…小胡安…”費爾南多中尉氣若游絲地呢喃著,眼神也越發渙散。直到補刀的哥薩克騎兵再次將鋒利的軍刀穿透他的心臟後,他才終於停止了無意識的呢喃。眼睛睜得大大的他望著北方的天空,那是亞松森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