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職,但大部分中低層代表都留了下來,並就地轉職成商城鄉政府的官員。
“鄉里現在太困難了。”鄉長一上來就叫起了苦,“六千多人的大鄉,白皮——嗯,義大利裔和西班牙裔——居民又這麼多,實在不好管啊。這幾年這裡風調雨順,也沒病沒災的,很多人家娃娃是生了一個又一個,這鄉里的負擔實在太重了。語言夜校、普及小學教育這兩項每年就要花掉鄉里經費的大部分,上次要不是教育部看我們可憐撥了一點經費過來,我們鄉里恐怕連唯一的那所兩年制初中都建不起來,那樣娃娃們上完五年小學可就只能回家種地去了,我們這些父母官又於心何忍呢?另外還有醫療經費,各村兼職村醫的培訓;農村水利設施的修建、現有灌溉乾渠的維護、新增提水站的建設;更別提舊城區排汙設施的改造,這更是一筆鉅款。也就鐵道總局有點良心,先期替我們把有線電報給拉了起來,目前已經通到了靖江縣,可那又有什麼用呢,反正我們這裡平時也沒人收發電報,你看那電報員整天閒得多慌……”
強全勝的頭又隱隱做痛了起來。說實話,他和其他一些首都“大幹部”們現在真的是怕下鄉了,每次一下鄉就必然面臨著基層官員們普遍的叫苦行為。特別是在十多年前於全國範圍內開始普及的貨幣化政策(即基層官員們再也無法驅使老百姓在每年15天的徭役期外幹這幹那,除非他們支付報酬),失去了無償驅使轄區內百姓幹活的權力後,鄉政府的能量大大降低,經費也隨之短缺了起來,這在全國幾乎是司空見慣之事,即便是那些素稱富庶的縣份也是一樣。因為中央把財政大權收走,然後在全國範圍內統一調配使用,所謂全國一盤棋是也,因此即便是富庶地區的鄉政府,也不見得比商城鄉這裡寬裕太多,大家都很難哪!
“強部長,我聽說這次中央要在商城港重新開埠,大家聽了都很振奮。我們還在合計著,等過陣子就託人聯絡當年在這做生意的那些拉普拉塔和巴西商人,再把商城港的進出口貿易做起來,那樣我們的日子可就好過多了。”有官員立刻叫了起來。這些人多半都是老兵出身,當年和穿越眾一起扛過槍的,感情自是不一樣,因此大家的關係都比較隨和,什麼話也都敢往外說。
“這是誰在謠傳……”強全勝聽了頓時滿頭黑線。這事在執委會還沒定論呢,咋就鬧得滿城風雨了?
“強委員,聽說商城開埠後這裡就要通火車了是吧?大家以後也能坐火車出遠門了呢?”有些官員憧憬了起來。
“上次開拓總局的人來北面丈量土地了,說是要在內陸腹地新建幾個鄉鎮,以後這幾個鄉鎮就是為咱們服務的。嗯,替咱們種地,咱們就搞進出口貿易。”
“我有個戰友在陸軍部,他上次和我說陸軍部有意在咱們這設立一個營的番號,以後咱們這裡就能有很多人當兵吃皇糧去了。”
……
商城鄉政府的幹部們非常熱情,幾乎是一個接一個的問題拋向強全勝和周申沃二人,讓他們狼狽不堪,根本無從回答,只能顧左右而言他。面對這樣的窘境,二人也不敢再多待了,在象徵性地參觀了商城鄉及附屬的一個陸軍部軍馬場之後,二人趕緊乘船離開了這裡,然後於10月13日這一天抵達了青島港,總算是擺脫了之前的那種尷尬的狀態。
而在這個時候,強全勝的秘書也給他帶來了一個訊息,那就是拉普拉塔銀行的洛佩斯先生求見。正準備返回首都東方港的強全勝聞言,頓時決定將歸程推遲兩天,打算先見一見這個洛佩斯再說,看看他到底有什麼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