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地方軍區負責),這不能不說是一股很大的誠意了。
與左翼有些類似的是,常年在炎熱潮溼地區訓練的右翼目前有三個步兵連、一個炮兵連、一個工程兵排,人數也不少了。根據邵汝傑去年最後一次得到的訊息,這支部隊被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在汶萊,一部在帝力,都發揮了不小的作用。
所以說,臺灣銀行的的隱性開支其實還是相當不小的,承擔了很多雜七雜八的負擔。畢竟是壟斷企業,享受了壟斷的超額利潤,那麼自然也就要承擔相應的義務。邵汝傑拿這個說事,從某個角度而言,也是在隱晦地表明,如果不允許他們繼續壟斷幾種特殊商品的對外貿易的話,那麼他們也就甩鍋,將大部分與生產經營無關的事情交出去,不再撥款維持。
而這些,無疑是地方政府一時有些難以接受的。去年南方開拓隊隊長劉厚非否決政治協商會議上一干人的提案,其中不無臺灣銀行幫著養了一群專業的情報分析人員,不間斷刺探魯王、鄭氏、廣東二李的情報的因素在內。當然更重要的是,南方開拓隊在其中有股份呀,這說起來就有那麼一種“堂下何人,為何狀告本官”的喜劇意味在內了。寧波一眾商人們與臺灣銀行博弈,其實也是在和南方開拓隊政府博弈,這是地方實力派影響力大增後自信的表現,是地方意志明明白白的體現。
“哼,若不是魏文度寫信告訴我說臺灣陸戰營的人打仗還不錯,也很能吃苦,你以為我會等到現在才來找你?”陸小峰輕輕敲了敲奶茶杯蓋,不滿地說道:“去年你們蔡老總還知道給寧波捐五千噸稻穀平事呢,怎麼到了我這裡,就沒啥動靜了?我看起來就是那麼好說話的人嗎?”
“這個……”邵汝傑一聽這是來打秋風的,心裡面立刻有了譜,不過因為他的權力有限,不足以答應那麼大的事情,因此一時間有些猶豫,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陸小峰一聽他支支吾吾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因此他立刻說道:“不要吞吞吐吐了。我就明說了吧,一千匹戰馬,不要孬的,要大泊和蝦夷地那邊培育的上等好馬,我們這邊要用。開春後,呼倫貝爾那邊就要有較大的軍事行動,沒有上等的戰馬可怎麼行?這事你彙報給你們蔡總經理,我就不專門說了。這事給我辦妥了的話,我幫你們收拾了那幫皮癢的商人,保證以後再沒人敢跟你們齜牙,如何?這筆交易不錯吧?”
邵汝傑一聽心裡面就樂了,這滿蒙可真是化外之地啊,行事風格如此簡單粗暴,直讓人有忍俊不禁之感。而且,本地的商人應該沒有如同寧波那邊集體的抱團意識。正因為移民和征服處於激烈的文化碰撞、融合階段的滿蒙大地,也暫時沒產生多大的本地意識,所有人都懵懵懂懂的,也沒為自己的家鄉多驕傲。這種情形,大概還需要持續個兩代人的樣子才會最終告一段落,並最終產生出較為強烈的本地文化風格及地方意志。
因此,臺灣銀行其實並不怎麼擔心在滿蒙地區的經營的。陸小峰這傢伙,更多的還是借用一個由頭來打秋風罷了。不過這也沒辦法,滿蒙開拓隊要擴張,在這片區域深耕多年的臺灣銀行也不好置身事外,一些錢糧物資還是要出的。
陸小峰要他們向黑水管委會買馬,那肯定不是隨便說說的。現在腦溫城拿下基本已無懸念,而打下這裡後,他們只需花點時間整頓一下,然後便可把呼倫貝爾挺進支隊的轄區與哈爾濱、模範堡一帶勾連起來,形勢大不一樣。而再此之後,他們應該就會向蒙古世界滲透並動手了,滿蒙開拓隊轄區二元制統治體系的建立,目前應該在穩步推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