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圖窮匕見(1 / 3)

雅各布·範德格雷夫淡定地坐在一間沒有窗戶的房間內,一邊聽著屋外熙熙攘攘的車馬聲,一邊靜靜回憶著幾天前他所作出的壯舉。

那是一個天色有些陰鬱的早晨,範德格雷夫這個荷蘭法院院長的兒子懷揣著利刃,與幾名同伴一起對貴為三級議會議長的約翰·德維特進行了刺殺。刺殺的結果讓人有些遺憾,他們的突然襲擊只造成了一名護衛的死亡,並未對議長本人造成多大的傷害——範德格雷夫手中的尖刀只堪堪挑破了議長的腹部面板,沒能更加深入一步——反倒是同行的一名夥伴在刺殺中被護衛刺中胸口,氣絕身亡,剩下的人見勢不妙也只能在巡城計程車兵趕來之前逃之夭夭,範德格雷夫就是其中之一。

其實,在歷史上的那次刺殺事件中,範德格雷夫和三名同夥是在德維特議長離開辦公室後進行襲擊的,當時議長閣下選擇步行回家,結果此四人竟然喪心病狂地當街襲擊,而好巧不巧的是周圍竟然沒有一名巡城士兵,也沒有負責治安的民兵挺身而出。

當時議長的肚子同樣被劃破了皮,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傷口感染使得他在病床上躺了幾個星期的時間,三級議會一時無人主持,奧蘭治派的氣焰高漲得無以復加。四名刺客中有三人逃脫(後躲藏在海牙城內奧蘭治親王軍隊的軍營中,以逃過大範圍的搜捕),被抓住的恰恰就是他們的首領範德格雷夫,此君最終在九天後被送上斷頭臺公開斬首,許多奧蘭治派的人都把他看做是一個“烈士”。

在本時空,範德格雷夫依然依然參加了這次刺殺行動,但同夥變成了兩人,且也不是當初的那兩位了,而是一位蘇格蘭人和一位德意志人,天知道他們跟德維特有什麼仇。此時他們三人都躲在了城內一座軍營中,軍營的指揮官是奧蘭治家族的鐵桿——這個家族在軍隊中勢力極大,當年弗雷德裡克兵變後遭天花而死的時候,葬禮上的軍官數量就遠超普通貴族——對範德格雷夫這幾位“義士”比較同情,因此秘密庇護了他們,等待風頭過去後再送他們去阿姆斯特丹。

“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真是折磨人啊,我恨不得明天就趕到阿姆斯特丹,親手將德維特兄弟送進地獄。他們是這個國家的蛀蟲,嚴重阻礙了國家的發展,現在只有奧蘭治親王能拯救國家了,所以德維特必須死!必須死!”雅各布·範德格雷夫坐回了椅子上,恨恨地朝黑暗中說道。

“現在還不是時候,雅各布。”黑暗中響起了一個沙啞的男人嗓音,聽起來有些陰險,只聽他又說道:“過兩天我會返回阿姆斯特丹,向荷蘭省法院控告科內利斯·德維特意欲謀害奧蘭治親王的事情,並趁機將其送進監獄。不然的話,你以為已經遭受過一次刺殺事件的約翰·德維特能再給你機會?記住,雅各布,在海牙你們已經沒有機會了,現在我們需要轉移到阿姆斯特丹,那裡聚集了太多的對德維特兄弟出賣國家不滿的暴民,只要我們稍稍安排一下,甚至都不需要刺殺,就能幹掉這兩個人。”

說話的男人名叫威廉·蒂奇勒,一位來自皮爾希爾的外科醫生,奧蘭治家族的忠實追隨者,不過對外卻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政治傾向。之前他一直在多德雷赫特和阿姆斯特丹行醫,頗有一些聲名,和很多大人物都有來往。這次,一位來自法爾科納家族的人秘密找到了蒂奇勒,要他想辦法誣告海軍上將科內利斯·德維特,說他想謀害陸海軍總司令奧蘭治親王,以便他們能夠除去這個眼中釘——科內利斯·德維特既是海軍上將,同時也是一位很有影響力的政治人物,且常年和奧蘭治派作對。

威廉·蒂奇勒為科內利斯看過幾次病,表面上關係維持得還算可以,且當年來阿姆斯特丹開設醫館時還向科內利斯借貸了很大一筆錢,目前尚未還清。法爾科納家族的意思,就是讓威廉·蒂奇勒出首誣告,說科內利斯·德維特意欲以免除債務為條件,引誘蒂奇勒借看病的機會謀殺奧蘭治親王。

說實話,這個所謂的誣告夠簡單粗暴的,漏洞破綻也很多,根本經不起太多推敲。不過事情的真相真的有那麼重要嗎?威廉·蒂奇勒雖然不太清楚事情的具體細節,但他百分之百敢確定,奧蘭治親王的人已經準備好了,只要自己一出首誣告,他們的人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將科內利斯這位海軍上將“請”進法院去進行調查,到了那時候可用的手段就很多了。

甚至於,就算科內利斯·德維特不管怎樣都不肯承認自己有問題,那麼也不要緊!奧蘭治親王的人已經將共和派政府向法國人卑躬屈膝、賠款割地的賣國設想悄悄公開了,並且現在直到的人越來越多,這使得很多原本中立或傾向於共和派的人,也因為被憤怒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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