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發生的戰爭,雖然這會我們的使節尚在巴黎做著最後的外交努力,但大部分人都不看好其結果。”
“所以這就是希望奧蘭治親王出山主持大局的呼聲越來越高的最直接原因?”吳逸群將手上的白手套摘下,一邊觀察莊園周圍的風景,一邊隨口說道:“他只不過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罷了,就算天生睿智,但缺乏經驗的他又能做什麼?當然了,圍繞在他和他的家族身邊還有一大票軍事貴族和土地貴族,這些人的經驗是非常豐富的,雖然未必準確和先進,但至少比各省、各市的民兵要強吧。”
吳逸群出發前看過一些關於荷蘭武裝力量的卷宗資料。在其中關於荷蘭陸地武裝力量的描述中,他看著看著差點笑出聲來,對荷蘭民兵的“彪悍”是深有印象,同時也深刻認識到單靠荷蘭自己,確實是無法抵擋住法國大軍的——當初他們連明斯特主教國的三萬僱傭軍都擋不大住,遑論十多萬經驗豐富的法蘭西大軍了,荷蘭民兵腐敗墮落程度之深、戰鬥力之羸弱,由此可見一斑。
因此,在他看來,奧蘭治家族出山比不出山好,雖然作用也許起得有限,但至少從精神上能提高荷蘭軍民的抵抗士氣,這是德維特議長所無法賦予的。誰讓人家祖上比較牛逼呢,搞得一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都戴上了光環,成了荷蘭人的大救星,大有那種“xx不出,奈蒼生何”的喜感。
馬爾科·特里普很明智地沒有接有關奧蘭治親王的話題,他在又囑咐了莊園裡的管家幾句後,便與吳逸群匆匆告別,返回弗利辛恩城裡去了。而在小特里普離開後大約一個多星期,在阿姆斯特丹接到訊息的東岸駐歐全權特使李晴也乘坐馬車抵達了弗利辛恩,並與暫時負責農莊軍營一切事務的吳逸群談了談。
“之前制定的計劃有些不合時宜,需要改變。”李晴一來就是這麼一句話,“原來我是想等到法蘭西正式向聯合省宣戰後才讓你們陸軍的人從維德角趕過來,但我越想越覺得不是太合適,你們還是抓緊時間過來吧。”李晴端了一張板凳坐在農莊外面的一棵老榆樹下面,看著包括吳逸群在內的一干年輕陸軍軍官或士官們,說道:“法國人隨時可能發動戰爭,他們的海軍實力現在也不容小覷了,而且英國人現在態度曖昧,搞不好也投向法國一邊。到了那時候,即便德魯伊特爾等人能夠在海上擊敗英法聯合艦隊,卻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而且很可能拿不到完全的制海權,那樣對我們運輸軍用物資和人員的船隊是一個威脅,因此必須趁現在兩國尚未開戰就先行動起來,以免未來橫生枝節。”
李晴是老資格的元老了,位高權重,說的話遠不是吳逸群這些小軍官所能反駁的,因此這會他們只能唯唯諾諾,點頭稱是,表示將立刻派遣兩名精幹人員搭乘快速聯絡船前往維德角群島,知會尚滯留在那裡的主力部隊,儘快收拾形狀前往聯合省。
李晴聽他們這麼一說臉色才好看了起來,然後又繼續叮囑他們道:“船隻就用商站停泊在阿姆斯特丹的那艘,正好現在也沒什麼其他的任務。抓緊時間吧,我預計戰爭最可能在明年(1673年)開春後就會打響,我們的時間其實不多了。”
其實李晴這樣預測戰爭爆發的時間也是有道理的。在明年3月份之前,整個北海海面上的海況都不是很理想,狂風暴雨、巨浪肆虐。在這樣的天氣下,是不適合進行大規模的海戰的。而要打荷蘭,大海同樣是一個極為重要的戰場,因此李晴大膽判斷在明年三月份之前英法兩國不會對荷蘭發動實質性的攻擊行動,宣戰也許可能,但大打出手還沒這麼早,因此這會其實是東岸人將兵員、器械、軍資運來的一個極好的空檔期。
交代完這邊的事情後,李晴又匆忙返回了阿姆斯特丹,在那邊他還有一大攤事務要處理呢。而在他走後大約一個多月,聯合省派往巴黎的特使康拉德·範博伊寧根也氣憤難平地返回了海牙,並明確告訴德維特議長,準備戰爭吧,最後的和平努力已然失敗。
據範博伊寧根說道,法王路易十四的臣子拐彎抹角地向他提出暗示,要求:1、聯合省割讓包括萊茵河彼岸的奈梅亨在內的多座城市給法國;2、給予法蘭西王國鉅額“經濟援助”;3、聯合省不得在國內任何一個交通要道上駐軍,並開放所有港口給法蘭西王國的船隻;4、免除法國船隻的任何一切關稅,可以不受限制的運輸、販賣任何商品;5、在聯合省境內的每座城市建立天主教堂;6、聯合省每年派出使團前往巴黎,並向法王路易十四貢送金質勳章一枚,勳章上必須刻有“尼德蘭人的自由得自路易十四”等滋陽;7、聯合省以前給予英國國王和德意志大小諸侯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