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不知道伊斯坦布林方面會不會“吃醋”。不過不管怎樣,現在東岸與奧斯曼的目的總是一致的,那就是儘可能提高克里米亞汗國的實力,千方百計遏制俄羅斯人對烏克蘭的野心。
“哈吉建縣也就在這幾年間了吧?”坐在茶館二樓的哈吉警備司令吳翼飛自言自語道。他端著茶盞,饒有興味地看著前方不遠處正在上體育課的學生們,那些學生因為營養還不錯的緣故,無論男女長得都很結實,看著就令人欣喜。
至於他現在所在的茶館,名為晚村茶館,東主是前明名士呂留良的後人。呂家主幹目前在臺州輔佐魯王,但也有一些支族偏房對魯王不甚看好,遠渡重洋來到東岸討生活。而眼前這個在哈吉港開茶館的呂家後人,說起來也是比較神奇了,只能歸結於其喜愛四處遊歷、體驗不同的文化罷了。
晚村茶館門前掛著一副雕刻好的楹聯,正是“清風雖細難吹我,明月何嘗不照人”這句在清朝歷史上曾引起文字獄的對聯。不過在哈吉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別說這副對聯了,你就是掛上罵愛新覺羅氏十八代祖宗的詩句又如何,誰管你啊!
當然呂家在哈吉港也不僅僅是開茶館,事實上他們家族在這人雖然只有區區十餘人,但也僱傭人手經營一些商品買賣生意,同時還在城內私人出資辦了一所蒙學,義務教育適齡兒童中國傳統文化,也是牛逼得不行。
吳翼飛曾經給這所學校送過許可證,知道這裡大概有不到二十個學生,教學內容與中國古代沒太大區別,總是《三字經》、《千字文》之類的啟蒙書籍,讓人看了嘖嘖稱奇。如果再考慮到前來讀書的多是貪圖便宜(無需學費)的“獐頭鼠目”的本地轉正非國民之子,那就更是讓吳翼飛感到啼笑皆非了。
不過人家這個呂氏小學客觀上也在幫政府進行著同化工作,教出來的學生別的不說,至少識文斷字不是?那就可以了,至少可以從事不少工作了,說起來也是有功勞的。再說了,哈吉港的人口越來越多,幾達七八千之眾,而且生活安定,今後每年適齡入學兒童只會越來越多,但小學卻只有三所(即政府公辦的哈吉完小,以及道教總會資助開辦的兩所小學),肯定是遠遠不夠的,如今呂家願意承擔一定的社會義務,對政府而言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司令,哈吉建縣怕是還得往後挪一挪。本土那幫大老爺們現在錢袋子空空,建了縣就得派人派錢。這派人還好說,左右不過是一些幹部罷了,這年頭啥都不缺,就是不缺願意當官的人,可這派錢可就難了。哈吉港面積不小,人口也不少,一旦建縣,每年勢必要增撥很大一筆資金來完善各項基礎設施,這一點怕是很多人不樂意,千方百計想著往後拖呢。”一位下屬小心翼翼地給吳翼飛點了一根捲菸,然後說道:“與其指望國家開拓總局那幫掉進錢眼裡的傢伙,咱還不如指望那幫牛鼻子老道呢,他們可有錢著呢,而且對這傳播信仰的事情也比較感興趣,哈吉的建設,還是得靠他們喲。”
吳翼飛和他的幾個下屬都是佛教信徒,因此對道教總會的敬畏並不如一般人那麼強。不過他們也承認,道教在東岸國教的地位穩如泰山,每年收到的政府撥款和民間捐贈數目嚇死人,因此可以財大氣粗地在各地傳播信仰,甚至就連偏遠的第烏島、吉布提和哈吉港也不例外。
克里米亞汗國對東岸非常友好,給予東岸人的特權也非常多。比如東岸人在與西班牙、葡萄牙王國談判時需要花費極大精力才能談成的宗教自由權比如東岸商人在西班牙或葡萄牙經商居留時,可以參加道教的宗教儀式,這一點在天主教國家並不是很容易做到的克里米亞人幾乎沒怎麼思考就很大方地同意了。之所以如此,大概也和這個國家本身的信仰就不是很堅固有關吧,這些遊牧民族的後裔,現在雖然歸化了綠教,但公然飲酒等違反戒律的事情一大堆,平時也很少參加宗教活動,你能指望他們有多虔誠?
如今的哈吉港,道觀的數量那真是太多了,足有七八個之多。信徒數量更是龐大,每年三清聖誕的時候,各道觀門口的香爐燃起的香菸能讓人覺得似乎正在爆發一場火災。信奉道教的人除了東岸國民外,還有很多逃亡來的波蘭、烏克蘭奴隸,甚至就連鄉間放牧的韃靼人都有不少信仰了道教,成了天尊的信徒,雖然這引起了綠教毛拉們的一些不滿。
總而言之,如今道教在哈吉港的地位非常崇高,各個道觀的財政也非常寬裕,因此他們狠自然地就承擔了相當的社會義務,比如捐資助學、興辦醫院、賑災救難、勸人向善等等,總之是社會重要的穩定器,非常受地方官員的歡迎。
“嘿嘿,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