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他們有時候被迫要進入東岸人的領地劫掠一番,但整體上還是較為和平的,除了東岸人抽出部隊進行掃蕩的時候。
或許有人認為他們可以向南邊或北邊的沿海平原逃竄。但可別忘了,那裡也是有部落的,實力自然比他們這些在東岸人手裡受到過不小損失的部落可比的,去了怕是討不了好,因此其去向基本上是已經明朗了。
按照憲兵司令部給出的資料,他們認為附近大部分的黑人部族可能向西逃入了山區,即如今齊安鄉以西的區域。楊亮中校認為這個資料是可信的,更何況探險隊還在西面山裡採集到過狗頭金和煤炭,質地都相當不錯,這更是在砝碼上加了重重一筆,使得楊某人將向西掃蕩列為了第一選擇,既為了抓黑奴,也為了佔據可能存在的金礦、煤礦。
而要從齊安鄉大舉西進的話,那麼一個相對穩固的基地是必不可少的。畢竟,南非、新華夏島的物資也不是無限的,他們也有太多需要花錢的地方,能夠擠出來用到義陽灣這裡的錢糧物資都是有數的,因此你最好自己也有一定的生產能力,這樣可以讓手頭的資金活泛一點,不至於想額外搞什麼事都有心無力。
再者,南非東部地區至今尚未進行有效的開發,地貌都很原始,交通設施更是無從談起。因此,將大量物資從義陽港運輸到西面山區,就已經是一項非常沉重的任務了。輜重營這些日子以來損壞了多少車輛,楊亮也是看在眼裡的,因此能就地籌集的物資(如糧食、瓜果菜蔬、役畜等),就儘可能在當地籌集吧,這可以有效減輕後勤方面的壓力。
“楊司令,農業生產我們一定會重視的,只是你也知道的,咱們這裡缺錢啊。沒有錢,什麼都幹不了,連生活必需品都置辦不齊。”鄉幹部早就等上頭來人等得望穿秋水了,這會一遇到楊亮,立刻倒起了苦水,抱怨起了缺錢缺物的苦楚。
“缺錢就要想辦法。”楊亮擺了擺手,制止了這些人的訴苦,然後說道:“給你們交個實底吧,義成地區大概是沒錢給你們的了,他們現在專案很多,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兩半花,別指望了。新華夏島,他們畢竟是‘外人’,即便有中央的關照,但平日裡支援一些錢糧就是極限了,怎麼可能長期養著你們呢?河中地區?不不不,別指望他們!他們到現在還在消化鐵路建設的債務呢,更何況連年打仗對他們的財務壓力也不是一般地大,因此都別指望了。你們——好吧,是我們——能夠依靠的,只有自己!明白了嗎?”
鄉幹部聽了頓時無語,這就斷了指望了啊,那還搞毛?
“我聽聞很多人都在西面山裡發現了煤炭、鐵礦石和狗頭金?這是真的嗎?別跟我扯沒用的,我就要個明白話,到底是不是真的?”楊亮將馬鞭扔給了副官,然後大馬金刀地坐在鄉場上的一張長條凳上,氣勢十足地問道。
“司令,既然你這麼說,我也就實話實說了。”一名鄉幹部想了想,鼓足勇氣說道:“之前確實有過三次探險隊前往西面進行探險,除一支全軍覆沒死於黑人部落的圍攻之外,其餘兩支都順利返回了義陽港。他們確實從西面帶回了大量礦物標本,但這其中也有區別。”
見楊亮神情專注地傾聽著,這幹部不敢怠慢,立刻繼續說道:“煤炭標本是他們在離此西北一百多公里外的地方發現的,據他們說那裡有一個非常大的煤炭儲藏帶。煤炭質地好、種類豐富、埋藏淺,非常具有開採價值。鐵礦標本的位置稍稍遠一些,在那個大型煤炭儲藏帶的西南方,離咱們齊安鄉大概有兩百公里出頭的距離,儲量也相當不少,品位還挺高,極具開採價值。而且,更重要的是,這個鐵礦附近同樣有一個超大型煤炭儲藏帶,煤炭的質地一樣棒。探險隊的技術員們都說,如果在當地建設煤鐵聯合企業的話,一定會發展很不錯,不像義成港那樣,鐵礦石還需要從新華夏島的康化港運來,侷限性較大。”
“那麼狗頭金呢?也在西面?”楊亮問起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這個沒法保證。”鄉幹部也實話實說了,只聽他說道:“探險隊的領隊曾經在吃飯時和我們說起過,那些狗頭金是從黑人手裡交易來的。至於那些黑人從哪裡得來的,他們進行了很多調查,一切線索都只指向更西面,離我們這裡大概有三百多公里的樣子,也許有四百公里,這都說不定。在那個地方,探險隊的人認為應該有一個儲量較大的金礦帶,他們目前已經建議上級組織一支規模更大、裝備更齊全的探險隊,深入前往那片區域進行調查了,也許會有驚喜。”
其實,探險隊猜測中的金礦就位於後世南非自由邦與德蘭士瓦省交界處的大型金礦帶,囊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