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港之外,現已外調至懷遠島整訓部隊的毛君少校(聽說下一步可能會去葡萄牙)當初也在周圍另外建了三個定居點,分別是擁有七百多拓荒移民的平靖鄉(位於後世姆通濟尼小鎮附近)、擁有九百多拓荒移民的鐘山鄉(位於後世姆圖巴圖巴小鎮附近)、擁有六百多拓荒移民的齊安鄉(位於後世恩坦巴納納小鎮附近)。
這三個定居點,雖然人口不多,經濟尚不能自給,但作用卻不小,蓋因其呈品字形散佈在義陽港外圍,分別從南、北、西三個方向屏障義陽港,將黑人土著的第一波攻勢阻攔在外面,令義陽港的居民們能夠安心種地、放牧,建設家園,不至於被三天兩頭襲擊,風聲鶴唳的,以至於搞不起什麼建設來。
楊亮中校率部來到此地後,沒有二話,第一時間令隨軍而來的河中、開普、天雄三縣的民兵保安團分駐到這三個定居點,並帶去了大量的物資和補給,徹底穩定住了當地的局勢。楊某人非常清楚,這三個定居點的存在,能夠有效吸引黑人的火力,給義陽港這個最主要的農牧業生產基地提供庇護,因此立刻派兵過去穩住局勢,並伺機向外發展,深入打擊與東岸人在土地、草場和水源上有激烈衝突的黑人部落。
當然了,這些保安團以及第一混成團所需的各類補給,單靠義陽港肯定是補給不上的,因此主要還是靠河中、義成及新華夏島三方接濟,本土也會每個季度派兩艘船過來,輸送一些武器彈藥、藥品食品及補充兵員,確保第一混成團及其附屬部隊在此地作戰順利。
而在整頓完了手頭的大部分軍務後,楊亮中校也打算將團部進一步前移,即安置到齊安鄉一帶,以更好地將兵鋒指向在山嶺、草原上游牧、遊耕的黑人部族。這會正在和泥坑較勁的這支部隊,就是團直屬的輜重營的某部。該部負責將團部的武器彈藥、文件書籍、辦公用具、儲備食品及其他個人物品統一打包往西運輸,最終抵達齊安鄉這麼一個堪稱前哨據點存在的鄉鎮。
楊亮中校帶著團部的參謀勤雜人員及醫護人員們,在兩個團直屬警衛排的護衛下,跟在這支部隊(一個輜重連+一個工程兵排)的後面,同樣很是艱難地向西跋涉著。
“南非絕大部分地區的降雨不是都集中在夏天麼?即便有一些延遲,該下的雨差不多也在秋天下乾淨了。現在都七月份冬天了,還下個毛的雨,盡知道給我們找麻煩。”曾經在聯合省的黃泥湯裡浸泡過很久的楊亮中校——相信我,那並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當時楊亮中校的雙腳甚至褲襠都要爛在泥潭裡了——依然對這場出乎意料的豪雨非常不滿,認為其妨礙了自己的行動計劃。
“團長,這說的其實只是普遍情況,可架不住有意外啊。根據氣象部門多年來的觀測,冬季降雨還是有不少例子存在的,只不過像這麼大的確實少見,可能等日後修建起三等或二等國道之後,情況就會好上許多吧。”一名年輕參謀跟在楊亮的坐騎旁邊,一邊艱難地走著路,一邊苦笑著說道:“其實義陽灣一帶年降雨量還算少的呢,只有1000餘毫米。在這東海岸的南段,年降雨量都在1500毫米以上,且每年12月份到次年3月,會將這1500毫米中三分之二的雨量都集中下完,那會才真的是暴雨成災呢。”
“東海岸何其之奢也!”聽到這裡,楊亮也忍不住嘆起了氣來。在河中地區生活、戰鬥數年的他,知道當地居民對於降水有多麼地期盼,但每年也就那麼點固定的降水,暴雨成災那是決計不可能的。而且這還是在河中、天雄等受地中海氣候影響的地方呢,在更北邊的涇源、白浪以及小卡魯高原上的歷山縣,那些乾渴的大地對雨水不知道有多渴望呢,可惜往往許久都等不到一次成規模的降水,與東海岸比起來當真是雲泥之判。
“團長,正因為這裡氣候好,水多,我們才來到這裡啊。這種水草豐美、土壤肥沃的地方,怎麼能讓給科薩人或祖魯人呢?我看過他們的農田系統,很差勁,那些高粱種子品種很差,完全沒經過選育,田間管理、侍弄完全是一塌糊塗,土壤的保護也不行,更不會施肥、鋤草,總之是一團糟。”參謀用有些氣憤的語氣說道:“他們這麼不上進,這麼愚昧,那麼憑什麼還佔據著那些很不錯的土地?還是趕緊交出來吧,連定居都不定居的遊耕民族,早點死完了事。”
毋庸置疑,參謀的這話是帶著很嚴重的民族主義和種族歧視色彩的,不過楊亮聽了卻絲毫也沒感到奇怪,很顯然這是符合他的認知的,同時也符合如今華夏東岸共和國絕大部分國民的價值觀:這是一個崇尚社會達爾文主義的危險國度,對野蠻人來說特別不友好,這已經在包括南非、新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