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多端,很利於海盜行動,同時那些人平日裡也可偽裝為商船,真的很難辨別的。再有就是,兩艘‘星’級輕巡洋艦實在太少了,完全不足以在那麼大一片海域內巡航,因此這輪打擊海盜的行動註定會很不理想,最多隻能讓那些來自葡萄牙、英格蘭和法蘭西的海盜們的囂張氣焰稍稍被壓制一下罷了,無法徹底根除的。所以,克里維茨先生,你們還是要非常小心,多注意自身安全,那些海盜可是什麼人都搶的。”
其實,西門孝更想的是另一句話,若是你掛了,下次我公司船隊千辛萬苦捕來的竹莢魚,又該賣給誰呢?總不能千里迢迢運回本土或繞過南非到東海岸的義成地區去銷售吧,那樣不談路途上的風險,就說價格也比庫爾蘭人給的很低啊。畢竟,他們都是基督徒,在一年中的很多節日按照規定是必須吃魚的(最好是鱈魚),平日裡也很喜歡吃魚,因此市場較為廣闊,再加上他們普遍也很有錢,給的價格也較高,因此西門孝等人還是更願意將魚(自然是醃製處理過的鹹魚或魚乾)賣到新庫爾蘭去,只有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考慮賣到國內。沒辦法,誰讓東岸一直提倡自由貿易的,這可不就是自由貿易麼,一切全憑錢說話!
克里維茨男爵聞言嘆了口氣,顯然他也知道了這個情況,並且為之頭疼不已。畢竟,任何一艘從東岸本土返航的新庫爾蘭商船,都必然會行經安哥拉外海,也必然無法避免那些葡萄牙海盜——克里維茨男爵懷疑這些人與安哥拉的葡萄牙殖民者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因此姑且將他們都認為是葡萄牙人吧——巨大的威脅。新庫爾蘭本就船少,合用的水手數量也就那麼大,這要是被海盜搶個幾艘,那還得了?對外貿易必然會受到嚴重影響,屆時殖民地內物資匱乏、物價升高已是必然,這是王子閣下和總督大人都無法接受的。
“要是貝弗倫總督手頭也掌握著一支機動艦隊,能夠被派遣出去與東岸人一起執行清剿海盜的任務,那就好了!”這個時候,克里維茨男爵分外覺得新庫爾蘭也應該配備一支專業的海軍艦隊,數量不要多,有個三四艘東岸人的那種二十多門炮的戰艦就足夠了。
但話又說回來了,庫爾蘭本土的溫道港內還沒有專業戰艦停泊著呢,憑什麼遠在萬里之外、地位低下的殖民地——雖然這個殖民地已經有了兩萬多人口,且每年給本土貢獻了大量金錢,但殖民地就是殖民地,這個與生俱來的事實始終無法改變——能夠擁有幾艘專業戰艦?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兩人隨後又聊了聊有關南非發展的近況,同時也品嚐了一下茶館主人從遠東寧波訂購而來的高階山茶。值得一提的是,在海藍港這種地方,因為本格拉寒流的存在,一年中降水的時日屈指可數,因此是極為乾旱的。故想要在這種地方飲茶,還非得是有錢人才可以呢,茶館主人在這開辦茶館,也真的挺有意思,這大概與其本身也是大海產品批發商有關的,飲茶也許僅僅只是人家的私人愛好,只不過他開了整整一家茶館也滿足自己的私人愛好罷了。
本地最主要的飲用水來源,除了一些時斷時續的乾枯小溪流以外,就是利用夜間或清晨瀰漫在近海處的濃霧,人工收集而來的水汽了。這些水汽,其實本來都應化作降雨的,但因為寒流的存在,它們始終形不成降雨,只能以霧氣的形式存在了。而也正是這些霧氣的存在,才極大滋養了奈米布沙漠上大量的雜草和灌木,使得粗放的遊牧經濟能夠在這裡艱難地維持下來,當然這會遊牧的土人也已經不敢再靠近東岸人扎堆的海藍、鯨灣兩港了,他們也怕被人擄去當一輩子的奴隸。
西門孝這兩年絕大部分時間都生活在海藍、河中兩地,對南非的情況也算是耳熟能詳。在他看來,現在南非這個華夏東岸共和國唯一的海外領土與本土經濟的聯絡也就馬馬虎虎,但與新庫爾蘭、新華夏等地的經濟聯絡卻日益緊密。比如,他們大量出口牲畜、醃肉、鹹魚、葡萄酒、小麥、麵粉、乳酪、黃油乃至建築材料給新庫爾蘭,然後從那裡進口菸草、蔗糖、胡椒、熱帶乾果、木材等特產商品;再比如,他們將鹹魚(新華夏島漁業產量嚴重不足)、葡萄酒、小麥、麵粉等商品出口至新華夏島,再從那裡進口大量如咖啡、可可、劍麻之類的熱帶特產乃至轉口貿易而來的異國商品,貿易進行得非常頻繁。
甚至於,在南非爭取到了應有的待遇(南非河中地區理論上是本土,義成地區未來也很快將被劃入本土)之後,中央現在也逐步放開了對當地發展工業的限制,國內很多商人看中了南非豐富的羊毛資源,打算來此設立毛紡織工廠,面向印度洋和東南大西洋市場。從此以後,南非的羊毛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