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年而不變?呵呵,看看聯合省那高得嚇人的工資和物價吧,如果不能玩好金錢的遊戲,聯合省混亂的金融狀況就是東岸的未來。
但無論如何,秘魯和新西班牙貿易對東岸國內已經是不可或缺,其特產商品被東岸消費者所需要,其金銀同樣被東岸市場所吸收,提高了東岸人民生活水平的同時,也給東岸經濟注入了潤滑劑,使得其能夠更快、更好、更健康地發展下去。畢竟,工業技術和體系的進步,靠國家統一規劃、投資是不靠譜的,這隻在早期和部分重要行業管用,但在大部分民用行業,技術的進步更多地要靠利潤的滋陽和刺激,不然只能是慢慢退化。
現在坐在巴拿馬港碼頭上的於興國、孫誠禮二人,就是這場貿易大潮的參與者。於興國主做運輸與貿易,孫誠禮家族的孫春陽南貨鋪打算在巴拿馬城開一家分店,做那個坐地收貨的第一道販子,恰好與於興國的商船隊形成了極大的互補。
而事實上兩人多年在就在阿勞坎港有過穩定的貿易合作了,當年於興國還在黑水、拉包爾、澳洲、大溪地之間來回跑運輸,所獲的黑珍珠、西米、椰幹、高階毛皮、名貴藥材、生絲、茶葉中的相當一部分都售賣給了大型辛迪加企業孫春陽南貨鋪的阿勞坎縣分店,而該店當時的掌櫃便是孫誠禮了。甚至於,當時於興國還承接了幫助孫家人從寧波移民親族鄉黨的業務,雙方之間的合作關係可謂是相當密切了,不然這次也不會一起來到巴拿馬城考察了。
巴拿馬城被西班牙人佔領的歷史很早,16世紀就已經成了巴拿馬檢審法院區的核心城市,因此城市內有著二百年來陸續興建的大量巴洛克式建築——城市裡最大的一座建築就是用大理石材修建的天主教堂,且至今仍在陸續擴建之中,為此巴拿馬城每年都要支付一筆可觀的建設費用。教堂的地下靈堂相當之大,裡面停放了一些達官貴人或臨死前捐贈了大筆財產的信徒的屍體(很難想象在巴拿馬這麼炎熱的地方還停屍……)。
無論是地下靈堂還是地上教堂,到處都是蠟燭長明,教堂入口處有裝載容器裡的聖水,人們進出時將手指在裡面蘸一下,然後畫十字。教堂的地面鋪了整整一層地毯,這樣人們便可以跪在地毯上聆聽神父的佈道。
蠟燭、燭臺、容器、地毯、掛毯、窗簾乃至桌布,西班牙人幾乎一樣都不生產,不是從舊大陸進口就是從東岸人這裡買,端地是一個好大的市場。
巴拿馬城其他的建築也多為石材所建,風格美輪美奐,看起來確實是一座名城,同時也是西班牙寶船隊商品的重要集散地——寶船隊分批抵達貝略港後,所載貨物會被透過陸路運輸至巴拿馬城,然後進一步由湧在這裡的分銷商將其或用騾馬、或用近海小船運輸各地銷售。
這裡氣候終年炎熱,光照很強烈,因此人的面板多呈黃褐色(或許也有混雜了印第安血統緣故),眼睛和耳朵很大,眉頭和頭髮一般都是黑色。當地人說話的時候總是伴隨著手臂、頭和肩膀的大幅度誇張動作,非常具有表現力,碼頭上的商人、官員、軍人們對於東岸人的到來早就熟視無睹,目前也沒什麼牴觸心理了,或許是因為貿易的繁榮也給他們帶來了些許好處的緣故吧。
水手與碼頭力工們總是在互相謾罵著,這似乎是他們之間特有的打招呼的方式,但無一例外,對於外來的東岸商人,他們都十分客氣,這不僅僅是因為東岸商人們出售闊綽,經常會給被他們僱傭的人一些茶水費,同時也是因為東岸第三艦隊的艦隻時不時地在附近海域晃悠個一番,這是對東岸商人人身和財產安全的最好背書。
巴拿馬城的居民就總體穿著來說,還算是可以的,或許是因為這裡比較富裕的原因吧。普通人的頭上一般都裹著一層廉價的亞麻布頭巾,上面再戴上一頂有簷的帽子,帽子邊緣繞著一圈配有小帶扣的緞帶,另一端固定在下巴下面,以免海風將帽子吹走——對了,帽子和頭巾一般來說至少有三分之一進口自東岸。
在這些外面,他們還會套上一件長大的外衣——雖然巴拿馬城很熱——通常是黑色、褐色或藍色的,一般是由裁縫縫製,但布料、染料甚至一些裁縫用的原料、機械都是從東岸進口。西班牙人的腳上穿著亞麻或棉布長襪(棉襪是從東岸進口的),鞋幫和鞋跟並不低,大概是因為接到比較汙穢的緣故吧。於興國很早就瞭解到了,這些鞋子裡面至少有20%產自東岸本土的蛟河、定軍二縣,那裡有一整套製鞋產業鏈,興起了東葡戰爭時期,非常有名。
幾乎所有人隨身都帶有手絹(似乎是西班牙人的傳統),主要是用來擦汗的,這些手絹毫無疑問全是從東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