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7年5月25日,就在加勒比海上風雲激盪,東岸陸軍四處攻城略地之時,已經陸續彙集至畢爾巴鄂港的東岸艦隊也已經出港多時了,目前他們正在尋找法國海軍的主力進行決戰,以便快速解決掉這個麻煩。
這支艦隊的規模不小,實力更是極為強勁,計有“八月十日”級戰列艦八艘、“節氣”級護衛炮艦兩艘、“馬島”級風帆護衛炮艦八艘,共十八艘戰鬥艦只。另外還有食水補給船兩艘、彈藥補給船兩艘、運煤船一艘、修理船一艘、運兵船一艘、醫療船一艘,全艦隊共有二十六艘艦船,總噸位接近一萬四千噸,絕對算得上是一支大艦隊了,比歐洲很多小國全國的總運輸噸位還要高。
這樣一支規模龐大的艦隊,也是透過幾個護航批次陸續來到西班牙的,然後統一集結至比斯開灣一帶的畢爾巴鄂港,準備參與對法作戰。值得一提的是,此番指揮這個名為西班牙臨時特遣艦隊的,是從第三艦隊副司令任上調過來的姜耀輝少校,副手則是從遠東調回的經驗豐富的老將司頓少校。一中一老的組合,且全是本時空出身的將領,穿越眾幾乎全部退出了一線戰鬥的崗位,似乎可以宣告一個時代的結束。
大艦隊駐泊在畢爾巴鄂港,自然不可能全無動靜,更何況西法兩國之間本就是互相透明的,貴族聯姻頻繁,沒什麼訊息能夠保守過長時間,除非少數人刻意保密(比如東西密約的秘密就保守到最後一刻才為人知曉)。因此,法國人數月前就已經知曉了東岸艦隊的抵達,也隱約瞭解到東西密約的存在,但他們依然義無反顧地入侵南尼德蘭了,說明他們對於這場戰爭的堅決決心和極度自信。
當然了,法國人的自信來源於他們百戰百勝的陸軍、豐富的人口資源以及強大的國力,但對於尚未將國力有效轉化為海上戰鬥力----1665年制定的五年65艘重型戰艦建造計劃的資金剛剛到位了一部分----的法蘭西王國來說,現在正是他們海軍最虛弱的時候,貿然對上素有精銳善戰之名的東岸異教徒的海軍,怕是羊入虎口,徒送人頭而已。
因此,法國海軍可恥地跑了,跑去了這些年路易國王花費重金修建的敦刻爾克要塞,躲在海防重炮的庇護下,
徒勞地想要給法蘭西留些海軍種子。但這是好事壞事也很難說,海軍雖然是技術兵種,人才培養不容易,但在17世紀時,卻也是需要血勇之氣的,你現在躲是躲得暢快了,但是不是因為避戰也把自己計程車氣也給避掉了呢?等到1670年你海軍第一輪造艦計劃完畢,全法蘭西擁有了上百艘重型戰艦、數萬海軍官兵,規模看似龐大,但戰鬥力真的行麼?素質真的高麼?戰鬥中真的不會驚慌失措乃至逃跑麼?未必吧!
法國艦隊逃跑的訊息東岸人目前尚未完全得悉(這個鍋得西班牙的情報部門來背),但西班牙人也隱約告訴他們法國人可能會避而不戰,這就讓人很撓頭了。存在艦隊從來都是海軍強國最討厭的東西,因為他們即便不敢出戰,但存在的本身就是一種威脅,必然會牽制東岸本身的一部分艦船,以至於沒有足夠的戰力去進行其他的活動。
“比斯開灣有幾個法**港?國家意志”號戰列艦艉樓二層艦橋上,頭髮已經花白的司頓少校剛剛放下望遠鏡,扭頭朝正值盛年的姜耀輝海軍少校問道:“我記得就一個拉羅謝爾港吧,或許佈雷斯特港也算半個?幾十年前我也是常跑法國航線的,南特、波爾多是最常去的地方,這都是有名的大商港。啊,還有聖馬洛,這個港口前往紐芬蘭或魁北克的船隻特別多,油水很足……”
看到一不小心提起“老本行”的司頓少校,姜耀輝也有些無奈,只能轉移話題說道:“現在討論法國人的軍港還是民港毫無意義,拉羅謝爾已經成為一座空港,除了幾艘小型戰艦或火攻船以外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目標。法國人的海軍,據說在路易十四發動戰爭的前一刻就大部轉移了,我們完全無法捕捉他們的蹤跡。再說了,商船和軍艦又有多大區別?商船稍稍改裝一下,上甲板也是可以盛放大炮的麼。至不濟,他們也可以載上幾十上百個全副武裝的水手,對我們的商船進行跳幫作戰,這也是個巨大的麻煩。”
其實,現在東岸人派過來的西班牙臨時特遣艦隊看似戰力強橫,但卻真的面臨著剛才二人所說的那麼一個尷尬的問題,即法國海軍已經認慫躲起來了,不與東岸人進行面對面的交戰,那麼東岸海軍該如何保護自己規模越來越龐大的對歐貿易航線呢?尤其是途經比斯開灣附近北上前往聯合省的船隻,法國人是絕對不會放過這麼一個好機會的,而且都不需要軍艦出售,普通商船改造的私掠船就能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