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人,就組成了探險隊的警戒及偵察力量。
看到大家都各司其職後,王志傑則靠在了一棵大樹上,開始寫起了探險日記:“……我相信,如果不立即開始果斷的行動,我們全都會餓死,因為北寧地區行署給我們的糧食只夠吃到10月上旬,剩下的糖、茶、煙、酒等只能吃到9月1日,罐頭已經只剩下不多的幾箱了,而且很笨重,我們攜帶起來很不方便。從北寧地區用船給我們輸送物資已不可能,因為就我們一路上勘測所知,險灘激流就已為數不少,更別提還有不少落差較大的河段,航運條件之差,是我探險以來所僅見的,甚至就連巴塔哥尼亞臺地上的很多河流,其通航條件也要超過鐵特河……”
“河道既已不通,那麼透過陸地用騾馬隊運輸物資的希望也很渺茫,因為距離實在太遙遠,道路也實在太難走。為了應對這個棘手的局面,我已經打算在地圖上所標示的一號地點留下十個人建立哨所兼臨時營地,並把剩餘的麵粉分一半給他們,為此他們必須接收數位這幾天突然病倒的病員並妥善照顧,直到我們返程再度抵達這裡為止。如果可能的話,他們還需在附近打獵,同時派人給伊圖鄉那邊送信,不指望那個貧窮的鄉鎮能給我們多少幫助,但至少能要一些至關重要的鹽、酒和藥品過來。”
“昨天我寫了出發以來的第三份報告,在此報告(1667年8月16日)中,我首先闡述了此番沿鐵特河考察的結果的重要性,以及因此而提出的下一步行動部署的變化。我的探險隊因為未曾預料到的疾病侵襲,目前已經陷入了比較困難的境地,但我們仍然沒有打算放棄。一路行來,我們趁著水位降低的有利時機,透過樹皮舟向西檢視了很多河段兩岸的情況。我們考察的重點首先是這個地方有多大的機率會被水淹沒,其次是這個地方的土壤條件如何,能不能便於設立農業定居點。最後,我們考察的是地形,即哪些地方適合建軍事哨所,然後以此為依託,向周圍可能遇到的印第安居民們宣佈,他們現在受華夏東岸共和國的保護,我們會妥善安排他們未來的生活云云。”
寫完這些,王志傑又拿起了另一個筆記本,盤點起了下面人統計出來的物資。食品什麼的他沒有細看,因為他知道目前有多少,這也是他每天最關注的事情。這會他看重的是一些其他的物資,並將其記錄到了自己的日記當中:“我們探險隊到現在為止還有65個健康的成員,我們有一門可以發射小型炮彈的超輕型火炮、四大桶火藥、六桶彈丸和六十枝燧發槍(其中已有十分之一不能用)。此外還有一艘有三個座位的獸皮船、一艘同樣有三個座位的樹皮船及若干木槳,這兩艘船都是在伊圖鄉那邊請能工巧匠當場趕造的。”
“以上便是我們探險隊目前的戰鬥裝備和交通工具,我很擔心我們一旦遇到稍大點的印第安人部落(這種事可能性不小),便很可能陷入他們的包圍之中。他們的人數比我們多很多倍,一旦有人頭腦發熱認為我們冒犯了他們的領地或財產,或者一旦我們採取了錯誤的、怯懦的步驟,向來欺軟怕硬的他們便會衝上來試圖撕碎我們。他們的人很多、力量很強,可能也有一些存量火槍和彈藥,戰鬥中很可能會壓倒我們。我們不能對援助或撤退抱任何希望,因為離我們最近的據點伊圖鄉仍然在很遠的地方之外……”
寫完這些“惱人”的日記後,王志傑長長地吁了口氣。探索鐵特河沿岸是辛苦的,那程度甚至遠超他之前工作過的南非橘子河流域以及義成地區的某些熱帶草原,其主要原因大概還是這裡的地形複雜、森林密佈的緣故吧,交通的困難程度比起南非那兒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很多時候得逢林開路、遇水搭橋,辛苦得很。
至於印第安人的威脅,就更不用提了。因為鐵特河沿岸相對不錯的生活環境,以漁獵、遊耕為主的印第安部落的存在是大機率事件,即便其經過葡萄牙人多年的搜捕,應當仍有不少存在著。更何況,當年接收葡萄牙人歸化的“自由印第安部落”(當然自由也僅僅是理論上的)也相當不少,葡萄牙人失敗退走後東岸也沒空管到這裡,因此這些部落所在的地區又恢復了無政府狀態,這些印第安部落如今的態度,也殊為可疑,必須謹慎對待。要知道,東岸人殘酷對待印第安人的說法,如今在印第安人當中是流傳得越來越廣,這無疑增大了東岸政府歸化、統治這些原住民的難度,同時也給出外屯墾的農民、探險隊員們,帶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但這又怎麼辦呢?抱怨國家的政策嗎?怎麼可能!王志傑無奈地搖了搖頭。
“吃完飯好好休息一下,然後幫助留守人員建立一個簡單的哨所,名字就叫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