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莊園掃蕩而去。這些莊園主要是種植棉花、靛青、甘蔗、菸草等經濟作物為主,只有極少一部分是種植玉米、木薯等糧食作物的,且主要也是為了供應全島生活所需。
掃蕩這些沒什麼武裝力量的莊園自然是無需費什麼事的,事實上這些莊園主們在聞知法蘭西角城已經陷落後,基本上都放棄了抵抗,因此出動的東岸小分隊很輕而易舉地便徵集上來了大量的“贖金”——除少許法國圖爾利佛、西班牙里亞爾之類的現金外,大部分都是蔗糖、菸草、棉花、靛青、糧食、醃肉之類的物事,總共加起來大概數萬元的樣子,不算多,但也絕不能說少。
而在收拾完法蘭西角城及其附近區域後,整個法屬聖多明各的其他地方其實也沒多大必要去了。那些地方,不但人煙稀少、環境惡劣無比,油水也是少得可憐,與其大動干戈派人去那裡折騰(要是“中大獎”碰上一場流行病可就樂子大了),還不如稍稍休整一番,然後出動人馬去進攻法國佬在加勒比海的下一個殖民地呢,那樣才是收益最大的做法。
於是乎,在與海軍方面碰頭商量了一下後,雙方很快便定下了下一個作戰目標,那便是背風群島中的聖克里斯多夫島,即後世的聖基茨島。目前該島是一個由英法兩國分佔的殖民地,經濟上以菸草種植、貿易為主,油水雖然不是很足,但勝在力量弱小,容易被東岸大軍所攻取,畢竟柿子先撿軟的捏才對嘛。
不過,就在東岸大軍集體休整了數日,最終於5月6日準備出發時,法蘭西角港外發生了一個小插曲,即一支規模相對龐大的海盜艦隊——保守估計有七八艘艦船——遠遠地逼近了過來,似乎有窺視剛剛被東岸攻克的法蘭西角(目前炮臺、城市內已經撤下了法王的金百合花旗,升起了華夏東岸共和國的國旗)的意思,這令蔡安國上尉感到了一絲擔憂,他擔心一旦兩艘“星”級輕巡洋艦離去後,東岸人的普通運輸船還能否順利完成在懷遠島與法蘭西角港之間轉運人員和物資的任務。
這可不是杞人憂天,而是真正的現實威脅。要知道,托爾圖加島這個著名的海盜集散地離法蘭西角港近在咫尺,且法國人也一直宣稱這個島嶼是法國領土,因此若說法屬聖多明各的殖民者們與這些海盜沒什麼私下裡的勾連,說出去誰特麼的信啊!以目前東岸人瞭解到的情況,至少幫助海盜銷贓,為他們提供船具、彈藥及其他物資補給這一條是跑不掉的!
至於還有沒有什麼其他更深入的勾當,比如暗中驅使海盜為我所用,幫助法國人實現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什麼的,這個暫時沒有證據,不好胡亂猜測,但蔡安國、藍飛二人傾向於認為是有的。因為換位思考,換了他們在法國總督的位置上,是一定會這麼做的,因為這些海盜是極好的乾溼活的手套,不用真是可惜了!
因此,在東岸人剛剛取得一場勝利,法蘭西角城的上空飄揚起了東岸國旗的當口,幾艘海盜船跑過來窺視,是一件足以引起東岸人極大重視的事情,也是一件必須解決的現實困難。但如何解決,卻也著實挺讓人撓頭的。
“進攻托爾圖加島不可取!”海軍方面的指揮官蔡安國上尉第一時間否決了這個提議,而理由也很簡單:“我們的海軍力量不足,僅有的兩艘‘星’級輕巡洋艦不足以完成嚇退海盜艦隊的任務,相反可能還會被這些海盜船逼迫,雖然不至於有多大問題,但掌握制海權卻是很難的了。而且,即便我們趁海盜們不注意,派遣部分軍人在托爾圖加島的某處不引人注意的角落登陸,然後怎麼辦呢?派的人少了不行,島上海盜多得很,而且多窮兇極惡之徒,很多海盜頭子還有線膛槍,真打起來我們未必佔優,尤其是在補給線被切斷,後援無繼的情況下。而退一萬步講,即便我們成功登陸,並擊退了海盜,然後佔領了他們的物資庫,但這樣問題真的解決了嗎?我看也未必!至少,這些海盜船可以隨時離開,我們攔不住他們,短期內他們仍有戰鬥的能力,且未必沒有其他補給的地方,那樣我們可就麻煩了,等於被看在了法蘭西角這裡,須臾無法離開。”
“只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將‘雜貨商人1號’食水補給船(這是一艘機帆船)派出去,通知加航公司派遣部分船隻過來協防。只要他們過來個兩三艘‘馬島’級護衛炮艦,我們基本上就能安生下來了,這種船雖然航速較慢,追不大上輕快的海盜船,但勝在防護好、火力強,等閒的海盜船隻不敢湊上來觸黴頭。”蔡安國上尉繼續說道:“不過這可能需要時間,加航公司未必也就有船隻在港口內,總得算下來,沒有一兩個月未必有援兵過來。這個時間,足以讓其他島嶼上的法國人做好準備了,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