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見的,原因就是這裡的交通條件尚可,沒有像北寧通往昌順那邊那樣給你來個“山路十八彎”,平常時候都有人畜落入山谷,更別提下雨泥濘無法通行的時候了。因此,東進極為困難的北寧地區只有把目標定為西向,這從最近幾年地區行署把好不容易得到的移民配額較多地分配到西邊靠近巴拉那河流域就能看得出來,他們實在是被北寧縣東邊的巴西地盾給噁心壞了,不得不轉變思路。
而考慮到最近幾年交通部大力疏浚巴拉那河航道,修建多座船閘得諸多投資行為,未來巴拉那河的通航能力絕對大大增強,與外界溝通聯絡的能力也勢必同比增加,因此疏浚鐵特河航道,發展當地經濟,可謂正當其時。
“五十萬元的貸款可不是小數目啊,劉專員。”大眾儲蓄銀行行長周慧敏無奈地轉著鋼筆,苦笑著說道:“你知道的,我們銀行新近重組,雖然資產規模大大增加,但盈利能力卻並不是很強。目前的話,也就國際貿易清算業務盈利較多,但也面對著商業清算銀行的強力挑戰,丟失了不少市場份額。而巴西農村金融合作社原本的農業貸款,則太過零散,且以低息、長期為主,並不能夠給我們銀行帶來太多的利益。因此,如果地區行署不能提供令人信服的擔保或抵押品的話,那麼我們恐怕也是不敢放款的,這不是我們行不近人情,實在是銀行內部有規定,我也不能隨意破壞規則。”
“貸款不行啊,那麼發行債券呢?你們幫我們發行五十萬元債券,如果賣不出去的話,你們銀行自己吃進剩下的那部分,如何?”似乎對對方不願貸款早有所料,劉厚非立刻退而求其次,選了個更容易讓他們接受一點的方案,但也就是一點點而已。
“劉專員,這似乎和要貸款區別不大呢。”周慧敏聞言立刻笑了,只聽她說道:“發行債券不是不可以,甚至看在大家多年合作的份上,我們可以以一個非常低廉的費用幫助你們發行,但餘額包銷這種方式嘛,說實話我們沒有太多的安全感。我就問一句,劉專員你們做過計算嗎,如果在這段河道上設立船閘收費,大概多少年才能撈回本息?”
“可能需要三十多年吧。”劉厚非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但賬不是這麼算的,運河疏浚完畢後,或許光靠收費需要很久才能回本(可能三十多年還說少了),但如果考慮到兩岸經濟活躍後帶來的其他方面的收益,這回本的年限可就大大縮短了,也許只要二十年就能回本了也說不定,我說的是連本帶息哦。”
“但這只是你們地方政府的收益,與我們大眾儲蓄銀行何干呢?我們能夠看到的,只是在運河上設卡收費可以作為抵押品,但並不足夠。難不成,你們還能將運河兩岸數十公里幾個縣的財政收入抵押給我們嗎?不,不,劉專員,那些縣在最初一些年也許是入不敷出的,如果真抵押了部分收入給我們,他們還不跳起來啊!這種麻煩事,一向是我們銀行極力避免的,因為會牽扯大量的精力。”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們到底還是不是巴西人民的銀行?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話,明天北寧地區所有政府機關、企事業單位都不在你們銀行內開設常用賬戶,人民也儘量不到你們銀行存款?口口聲聲說要幫助巴西地方發展,可當巴西人民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又推三阻四了,這成何體統!”劉厚非一下子有些怒了,頗有些光棍地說道。
周慧敏工作這麼多年,無論是上司還是下屬說話都和和氣氣的,像劉厚非這種比較光棍和強項的人不是沒有見過,但真的不多,因此一時間也有些失語。人家的威脅是實打實的,況且人家說的也沒錯,大眾儲蓄銀行無法捨棄深耕多年的巴西農村市場,像北寧地區這種地方其業務量也很大,客戶數量也非常多,不管劉厚非說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一旦人家發起狠來,是完全可以讓大眾儲蓄銀行在北寧業務開展困難,進而被競爭對手分食掉傳統地盤的。
因此,在考慮再三後,她還是無奈地回答道:“劉專員,談生意可不是像你這樣談的喲。動不動吹鬍須瞪眼睛的,讓我們也很難辦呀。不如這樣吧,五十萬元運河債券不是不可以發行,但我們也有個條件,那就是這五十萬元必須存在我們大眾儲蓄銀行的專用賬戶內,要用一部分時支取一部分,不用時就放在裡面。另外,從明年開始,北寧地區各級政府的薪餉開支、財政收入也要在我們大眾儲蓄銀行的常用賬戶內劃撥,同時用行政命令要求各級公務人員、地方企業儘可能將存款存入大眾儲蓄銀行內,如何?如果劉專員能夠答應這個條件的話,那麼我們行業不介意捨命陪君子一把,幫你們包銷了這五十萬元債券。如果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