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所有8磅、12磅火炮換爆炸彈。雖然這種炮彈非常之不可靠——尤其是在這樣溼熱的環境下——但總比繼續發射實心彈靠譜吧,因此炮長們果斷地換了彈藥,繼續對敵人執行炮擊任務。
隨著雙方距離的越來越近,炮擊造成的戰果也越來越大,雖然只有大約一半的炮彈能準確送到葡萄牙軍隊上空或面前,雖然這些炮彈裡只有三分之一甚至四分之一能炸響,雖然能炸響的炮彈也未必能造成有效殺傷,但敵人的損失仍然很驚人,短短五六分鐘的路程內就被炸死炸傷了近三百人。且在雙方距離拉近到一百米距離內後,火炮的威力呈指數級上漲,敵人的死傷開始更加劇烈。
當然東岸人這時候也承受了一定的炮擊傷亡。牽著蕭曦少校戰馬的楊亮就看見斜前方一名士兵被激射而來的實心鐵彈擦著,大腿被整個撞斷飛了出去,噴射而出的鮮血糊滿一地,那個士兵慘叫著倒在楊亮身前,流著眼淚看著他,用微弱的聲音說道:“求求你救救我,我剛結婚,兒子才半歲,求求你救救我……”
楊亮嘆了口氣,沒理他,仍舊牽著馬,站在總指揮的身前,看著雙方越來越接近的陣列。
火炮仍在繼續射擊,許是一些印第安人從沒經歷過如此殘酷戰事的緣故,葡萄牙人的軍陣中不可抑制地出現了一些潰逃現象,因為這時他們的傷亡已經接近了四百,而東岸人這邊才被敵軍火炮造成了寥寥數十人的傷亡。
“槍放平!”軍官看著旗語紛紛下達了命令,第一排計程車兵們來不及擦汗,紛紛將手中的32-丙式燧發步槍放平,指向前方,對面的葡萄牙軍隊雖然正處於混亂之中,但仍有許多人停了下來,將裝好彈藥的火槍對準了東岸人這裡。
“瞄準,預備——放!”隨著一陣尖利的銅哨聲響起,雙方几乎是同一時間展開了火槍對射,區別僅僅是東岸人的火槍數量更多、更密集、也更整齊;而葡萄牙這邊的射擊則有些稀稀拉拉,次序也前後不一,這或許反應了雙方之間的戰鬥意志差別。
射擊完畢的東岸官兵立刻開始了緊張的裝藥、裝彈,一些後排士兵也快步上前,補充因前排士兵戰死而形成的空缺。很快,雙方便展開了第二輪、第三輪排槍齊射,各自死傷不一,而之後——令人大跌眼鏡的事情發生了,不過才打了區區三輪排槍射擊的葡萄牙軍隊竟然可恥地潰逃了,承受不了這種壓抑氣氛的他們扔下旗幟、丟掉武器,返身朝後方跑去,軍官們根本喝止不住,其士氣之低迷由此可見一斑。
在剛才排槍對射中被一顆流彈打飛軍帽的楊亮上尉見狀興奮地一拍大腿,不料扯到了右手裡的韁繩,惹得那匹盧西塔諾馬嘶鳴不已。這個時候,蕭曦少校也恰到好處地下達個各項命令,傳令兵們在硝煙中穿來穿去,很快將命令傳遞了下去:炮兵繼續執行炮擊任務;騎兵連三百騎迅速出擊,衝亂敵人陣型,擴大戰果;其餘全體士兵上刺刀,白刃衝鋒!
三道命令被完美地執行了下去,炮兵仍在繼續射擊,騎兵兄弟們高舉著雪亮的軍刀,在熾熱的陽光下縱馬馳騁,不斷收割著將後背亮給他們的敵人的生命,後面數千名上好刺刀的東岸軍人已排成鬆散的陣型快步趕了上來,葡萄牙人的全軍潰敗已無任何懸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