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多集中在冬春季節,蒸發量較少,大量水分下滲到了泥土之中——而且很多地方的土壤具有典型的鹼性土特徵,不易開發出來,讓人無奈得很。
作為在本土見識了大把肥沃土地的楊大上尉,對於南非土壤的貧瘠是深為震驚的,同時也對那批被流放過來的八百多圖皮印第安人感到遺憾,他們只能註定世世代代生活在這片貧瘠乾旱的土地上了,如果他們沒有被疾病或科薩黑人殺死的話。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們那另外四千名即將流放義成、新華夏和澳洲的同胞,難道就很幸運麼?也未必吧!新華夏是熱點,死亡率極高,出了名的瘴疫之地;義成地區是新佔之地,環境惡劣,與土人的仇殺也不少,更不是什麼好去處;相比之下,澳洲在疾病和安全方面倒比上述兩地好不少,但貧瘠的土壤和極端乾旱的環境,一樣會讓人感到絕望,不然怎麼能叫流放呢?流放流放,說白了就是讓你去受苦、去為王前驅的啊,可不是讓你去過好日子的!
“南非,也就如此了。無論是向稱肥沃的河中縣、天雄縣,還是素來貧瘠的白浪縣、涇源縣,成就也就那樣了,以後撐死了出口些羊毛、呢絨、葡萄酒、白酒和皮子——唔,可能還有些亮晶晶的鑽石——除此之外,真的是乏善可陳了,與欣欣向榮的本土比起來,這裡就像是一箇舊大陸國家的領土,真是太落後了。”楊亮將夾在腋下的黑簷大蓋帽戴在頭上,無聊地想道:“要不是這裡的地理位置極端重要,誰******吃飽了撐著要來這片被幹旱籠罩著的土地啊。唉,也不知道接下來南邊的英國人與荷蘭人會搞成什麼樣,我能不能抓住機會再立下一功呢?”
毋庸置疑,正值年輕的楊某人立功的心思是非常之熱切的。擔任過東岸青年軍官戰地參觀團領隊、組織過多次進攻葡屬巴西的軍事行動、主導過對第烏港的成功夜襲的楊大上尉,現在已是被陸軍系統內多為大佬所賞識,若是此番他能在南非河中再立下一些大的功勳的話,難道不會成為青年一代軍官中榮升少校的第一人,那樣以後發展的前途可就相當之大了。
因此,楊亮上尉這會是分外期待著英荷兩家的東印度公司之間儘快搞出些事來啊。不然的話,怎麼能有他這種“英雄”的用武之地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