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元了。唔,全部加起來已經超過五百萬元,即便貨物變現需要打折,那麼也有接近四百萬元的收入,刨除掉一年的戰費,還能餘個幾十萬元下來。而且,這個數字還有可能繼續增加,澳門、印度、東非、巴西的潛力遠未挖盡,還能夠繼續支援我們將戰爭進行下去,你怕什麼?”莫茗繼續抽著煙說道,“再說了,到了今年下半年,我們除了一次在巴伊亞或伯南布哥將軍區的大型登陸作戰行動外,可能也無其他陸上軍事行動了,總體上以鞏固、消化、襲擾為主,那麼勢必就不需要再維持一支規模過於龐大的軍隊。很多徵召的縣民兵保安團可以解散回家,然後將一些任務逐步移交給非國民炮灰們來承擔,這可都是能省不少錢的。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我們的戰費實際上可能不會再有三四百萬元之多,搞不好還不到三百萬元呢,你怕什麼?”
莫茗說這話其實也是意有所指的。因為經過這半年來的戰鬥,目前巴西南部新佔領區的局勢基本已經平定,除地方上仍有不甘失敗的聖保羅旗隊在進行著小規模的襲擾之外,大部分地區已被東岸軍隊佔領。
其中,南路軍朱總指揮率領的部隊中,其一部(即西路支隊)數千人已在1661年2月初進展到了後世格蘭德河流域,而朱亮的總指揮部也從伊瓜蘇港一路向北挪到了鐵特河南岸,以便就近指揮。只是,他們這路人馬的極限大概也就是這裡了,畢竟越往北,補給線就越長,需要分兵把守的地方就越多,士兵們也會更加疲累,不說戰鬥,這疾病減員都夠西路支隊上下喝一壺的。因此,陸軍部在輾轉聯絡到了他們之後,要求該部暫停向北前進,轉而沿著鐵特河、格蘭德河一帶向東,在能夠取得補給的情況下,一路搜尋前進。莫茗尤其強調,進軍的腳步可以適當放慢一些,但一定要保障全軍安全,勿讓敵人有機可趁,而該部確實也認真貫徹了這一指令,行動異常小心——甚至可以說是遲緩——至今尚未與從聖保羅西進的蕭曦所部會師,由此可見一斑。
此外,其另一部(即東路支隊)數千人已在去年十月中旬,就與從巴拉那瓜灣一帶跋山涉水往內陸挺進的楊亮所部會師。然後兩支苦逼的部隊合二為一,光等保德縣運送過來的補給就等了快十天,期間一度靠向葡萄牙人“借糧”度日,也是苦逼得不行。得到補給的兩部在將部分傷病員透過巴拉那瓜灣登船送回本土後,又花了三個多月的時間將內陸腹地地區整個掃了一遍,撈了大筆錢財的同時,也將其他潛在的反東岸分子大部鎮壓——好在此地不如北方聖保羅教區抵抗強烈,地方上襲擊東岸後勤運輸隊的死硬分子不多,因此在粗粗清理完一遍(為移民實邊打好基礎)之後,兩部除留下部分民兵把守各個要地,其餘又集中到了巴拉那瓜灣,等待海軍的船隻裝船運往裡約熱內盧將軍區。
1661年2月底,楊亮上尉率領這部分人馬抵達了里約熱內盧城外,那時由周亞夫中尉指揮的部隊已經血戰攻克了甜麵包山要塞。此戰中由印第安人組成的義勇軍第二大隊在強攻中死傷慘重,就連原本計劃督戰的永安縣保安團後來在關鍵時刻也被投入戰鬥,全團上下死傷了六百餘人,如果再加上之前歷次戰鬥中的戰損的話,該團死傷已經過半,最後不得不被陸軍部下令解散返鄉——據說永安縣內四分之一的家庭戴孝,對只會蠻打硬衝、指揮風格強硬的周亞夫中尉的指責聲也甚囂塵上,一時間讓年輕週中尉也頗為狼狽。
不過,甜麵包山要塞的順利攻克,使得東岸人可以將長管重炮架上去,轟擊處於射程內的聖母受孕要塞——里約熱內盧城區範圍內最後一個葡萄牙人據點。據說當時陸軍部緊急從海軍那裡商調了八門24磅長身管重炮,然後組織大量人手廢了吃奶的勁,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將這些重炮運上了甜麵包山,然後架設完畢,對曾經與其互為掎角之勢的聖母受孕要塞進行轟擊。
聖母受孕要塞內的葡萄牙守軍不過七百人,也有一些火炮,但受限於角度、口徑、身管甚至彈藥不足的原因,完全無法與東岸人的24磅重炮相抗衡,很快便敗下了陣來。此後整個三月份,聖母受孕要塞就一直處在東岸人不計成本的大炮轟擊之下,最後到了月底的時候,葡萄牙守軍終於支撐不住,向負責指揮戰鬥的楊亮上尉打出了白旗,表示投降,而楊上尉也接受了他們的投降並派兵入駐聖母受孕要塞,至此,整個里約熱內盧將軍區也徹底落入了東岸人的掌控之中,再也沒有任何一絲敵人的蹤跡。
至於其他一些零散的戰鬥,就不是太重要了,其中相對重要的,大概也就是本土從勞務工中招募了約兩千五百名有戰鬥經驗的特蘭西瓦尼亞戰俘,然後對他們許諾(即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