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地利人頑強的戰鬥,他們沒有絲毫勝算。或許奧斯曼人也知道這一點,因此他們這會前來東岸以尋求幫助,當然他們應該也沒對此抱太大希望,畢竟遠水解不了近渴……”
“這份情報是哪個分析室總結出來的,比較到位,回去一定要跟內務部的人說說,獎勵一下。”莫三一邊走路,一邊想道:“不過話說我們國家在奧斯曼帝國的情報蒐集能力還是相當強的,畢竟商站遍佈各大城市,商業和政治人脈也很深厚,這蒐集起情報來就容易許多了。與之相比,在法蘭西、英格蘭和西班牙宮廷,我們幾乎沒有任何關係,很多訊息甚至要從義大利人和荷蘭人那裡輾轉得到,還不如俄羅斯宮廷!畢竟在莫斯科,我們國家情報總局的優秀官員還在給沙皇的太子當數學老師……”
會議室就在走廊的盡頭,已經勉強恢復過來的薩米爾·優素福一行六人見到莫三後,立刻上前行禮,莫三微笑著擺了擺手,讓大家一起坐下,服務員適時送上了香濃的塔城咖啡。
“優素福帕夏,聽說貴國去年又取締了咖啡館,這可真是遺憾。咖啡這種美妙的事物,本來就應該每天都享用的,我國新華夏島的官員上次還向我抱怨,說蘇伊士港那裡積壓了大量的阿拉比卡和羅布斯塔咖啡豆,大家的損失都非常巨大。哦,你們可真是暴殄天物……”在奧斯曼帝國待過很久的莫三,先是用熟練的土耳其語半真半假地為東岸咖啡產業抱怨了一下,然後才笑著說道:“法希爾·艾哈邁德大維齊是一個有雄心的人,我很欣賞,但他的做法有些急切。奧地利人已經休養生息了很多年了,這些年他們也在一直重整軍隊,改善裝備,吸收先進的軍事技術和思想,因此部隊戰鬥力提高很快,而這顯然才是他們敢於插手特蘭西瓦尼亞與匈牙利亂局的根本原因所在。當然了,貴國近十萬軍隊被吸引在克里特島戰場上,也是他們蠢蠢欲動的原因之一。”
其實,還有一點莫三沒說,奧斯曼宮廷層出不窮的政變以及動盪、血腥的清洗,也是天主教徒們膽子又肥起來的重要原因之一。大量富有經驗的軍官和士兵要麼被處死,要麼在叛亂中被殺死(科普魯盧時代的叛亂可不少……),要麼乾脆流亡到海外(主要是東岸),這部隊士氣和戰鬥力能不低落麼?給他們再好的武器也不成啊!想當年最先接觸東岸武器、與東岸人關係密切的卡拉·穆拉德阿加、貝克塔什阿加等人,都已先後被處死,這種統兵大將都說殺就殺了,在他們身上下足了本錢的東岸人只能欲哭無淚,同時為奧斯曼帝國節節下降的軍隊士氣而默哀。
其實不光軍人了,政界和商界的清洗、殺戮一樣的進行著,這點莫三最清楚,因為光去年一年就有千餘名奧斯曼帝國官員、商人、藝術家及其家屬透過埃及取道新華夏,來到了東岸定居。而這幾乎已成了奧斯曼政治傾軋中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即罪責不重的被牽連者可以流亡海外,但不能再度重返奧斯曼帝國。畢竟,如今在臺上的勝利者也沒法保證過幾年自己及家人不被清算,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個道理,奧斯曼人也是懂的——當然政治鬥爭失敗團體的重要成員及其家屬是沒有幸理的。
薩米爾·優素福帕夏便是這麼一個在第二次塞拉里叛亂後崛起的新貴,先是跟隨科普魯盧大維齊,現在又成了科普魯盧之子、新任大維齊法希爾·艾哈邁德的手下,這次出訪東岸,這廝能被派為特使,也足以說明其分量了。
“咖啡館裡總是聚集著大量策劃陰謀的軍人,於是便被大維齊下令關閉了。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對這些妄圖恢復‘黑暗的阿加蘇丹’時代的加尼沙裡軍團士兵,蘇丹和大維齊一直十分警惕。”薩米爾·優素福聽了莫三的抱怨,立刻出言解釋:“關於貴國商人積壓在蘇伊士港的咖啡,我們會想辦法予以全額收購的,帕夏您大可以放心。”
被奧斯曼人尊稱為“帕夏”的莫三有些哭笑不得,只見他擺了擺手,轉移了話題說道:“優素福帕夏,我們還是直接開始正題吧。不知您此行遠渡重洋來到東岸,是肩負了什麼樣的使命呢?請放心,華夏東岸共和國一直是奧斯曼人民的老朋友,對於貴國提出的要求,只要是合乎情理的,我們一定會盡力幫助。”
薩米爾·優素福之前還在猶豫著該怎麼開口呢,這會聽莫三問了起來,當下也不矯情,立刻說道:“艾哈邁德大維齊去年率軍進攻奧地利,準備佔領維也納,徹底消滅這幫老是在匈牙利和特蘭西瓦尼亞策劃陰謀和暴動的卑鄙之徒。但在行動中發現,我們的敵人總是依託大量的堡壘、要塞及其他天然屏障(如河流)對我們實施阻擊、消耗,很少與我們進行堂堂正正的會戰,這令我們的進展